“我們這麼針鋒相對,我想我並不適合當你的看護。”
“你敢踏出去一步試試看,我立刻下床去把你抓回來!”
她轉過身,直視著他。
“你知道我一向說到做到。”他平穩的回視著她。
在眼淚奪眶而出的那一剎那,她想也不想的衝出了病房。
他見了,真的掀開被單準備下床。
“你現在虛弱得跟個孩子一樣,還想去追人,”顏家佑擋住了他的去路,“省省力氣吧!”
“你給我滾!”勵文浩一臉駭人的神情。
顏家佑並沒有被他的表情給嚇到,反而對他一個挑眉,“你放心吧!駱護理長會回來的,只是你要給她時間冷靜一下。”
勵文浩懷疑的看著他,在他分心的同時,顏家佑將他給推躺回病床上。
“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有什麼感情糾葛,但以一個旁觀者看來,我覺得你們現在是在彼此互相傷害。”
“你懂什麼?”
“我或許什麼都不懂,”他聳了聳肩,“我只知道,女人是要用哄的而不是用威脅的。”
這到底是傢什麼鬼醫院,每個醫生都自以為懂得一切事物,勵文浩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才會要求進這家醫院,雖然──這一切都是拜駱沂楨所賜。
“你可以有兩個選擇,”顏家佑雙手抱胸,“一個是不愛惜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雙腳一伸,死了不管一切,成為駱護理長心中一輩子的遺憾,另一條路,就是好好保重你自己,然後跟駱護理長好好的牽手走一生。”
“你在胡扯些什麼?”他氣憤的看著他。
“我是不是在胡扯你自己心裡很清楚。”顏家佑淡淡的對他一笑,“我認識她很多年了,在她念國中的時候就認識了,算算我認識她的時間比你還要久,所以你說,我……該不該認識你呢?勵先生。”
勵文浩聞言一楞,在他記憶之中,他並不記得有顏家佑這一號人物。他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對方,就見這個斯文俊秀的醫生對他微揚嘴角。
“這幾年來,她過得很辛苦,如果你再次介入她的生命是要帶給她幸福,我樂觀其成,但是若你是想讓她更痛苦,就請你高抬貴手饒了她吧!”
“她結婚了,她的丈夫對她不好嗎?我聽說她住在醫院的宿舍裡,這代表什麼──她離婚了嗎?”
顏家佑一楞,駱沂楨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有過婚約,更甚至,她身邊連個護花使者都沒有。
“我想你們之間有些誤會。”他沒有回答勵文浩的問題,“有些事,你該自己去問她。”
“她不願意告訴我。”勵文浩火大的說。
“以你的能耐,她不告訴你,你查不到嗎?”顏家佑有些諷刺的問。
勵文浩咬牙閉上了嘴。
見他沒有回答,顏家佑轉身離去,向海盜那群在外頭焦急等待的手下交代一些該注意的事宜,然後他在休息室裡找到了駱沂楨。
自從他自己的妹妹因為心臟病過世之後,他便視這個可以說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女孩為妹妹。
“不容易吧!”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事情,若你看不開,一輩子都不會過去,這次,或許是個好機會,不管跟海盜會不會有好結果,至少把心結解開。”
“有心結的不是我,是他。”駱沂楨紅著眼看他,“當年是我負了他。”
“感情這種東西是你情我願,我不認為有誰可以負誰。這些年來,你心裡也不好受,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苦衷的。”他開導她,“告訴他,然後,讓他自己去作選擇。畢竟,你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海盜更不是當年的小混混了。”
她搖搖頭,“他跟我已經距離太遠了,而且──他有未婚妻了,一個跟他很匹配的物件。”
深吸了口氣,顏家佑無言以對。感情這種事,外人很難置喙。
“你不告訴他,他也會查得到。”他提醒她。
她相信他查得到,但她卻不認為他會知道事實,竹竿不會老實告訴他的。
“快點回去病房。”顏家佑打氣似的捏了捏她的肩膀,“不然,那個衝動派的傢伙真的會不顧自己的生命來抓人。”
駱沂楨聞言,露出虛弱的笑容,緩緩的站起身離開休息室。這些年來,顏家幫助已經沒落的駱家不少,就連駱沂楨的母親唐雅君現在所住的療養院也是由顏家佑的父母出面打點的,不然以她當年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哪有能力。
這些年來,為了母親的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