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狗皇帝抬眼多看了我幾眼,似笑非笑地說。“原來把你比成豬,是侮辱了豬啊。”
“你,你……”我伸手指了他兩聲,在他的臉色一變的時候,速度地收回來,忿忿地說。“算了,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我不跟你爭了。”
“那還是你讓我了?”狗皇帝冷笑一聲。“承讓了,豬都不如的女人!”
“你!”哇,我要吐血了!為什麼會有人說話這麼惡毒?!不攻擊別人,他會死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跟他拼了……
不行,不行,我要冷靜,我不能這麼衝動!對方可是皇帝,這裡最大的官!而且就算他再多罵幾次,罵得再惡毒一些,我也不會死不是,連肉都不會少塊。如果我頂嘴的話,惹惱了他,那可真是什麼樣的危險都有可能出現。安全至上,我還是閉上嘴,小心為上。
在我再在地深呼吸,終於將激動的平復下來之後,狗皇帝卻抬頭看了我一眼,冷冷地問:“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這叫啥?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大大地鄙視!
標準地欠身行個禮:“陛下金口玉言,說的話都是至理名言,奴婢無話可說。”
狗皇帝瞪了我一眼,哼了聲:“那還不站遠一點,杵在這裡礙我的眼。”
礙眼你還讓我留下來幹嘛,殺千刀的狗皇帝!在心底暗自唾罵著,轉身往外走去。忽然發現身前沒幾步路,有一個橫著的小書架,書架的後面,有一個小茶几,兩個座位。我推算了一下距離,如果我坐到那裡去,從狗皇帝坐的位置看過來,正巧被書架擋住了,一定看不到裡面的我。他叫我的時候或者他那有起身之類的動靜的時候,我就快速地站起來奔出去,這個時間上應該也是來得及的。
於是,走到小書房的垂簾外時,回頭偷眼看看狗皇帝,看他正低頭重新拾起案卷在看,趕緊快速地一個轉身,就退到陰影裡去了。
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神訥,站了一個晚上,我的屁屁終於沾到椅子了,不容易啊!感動中!第一次覺得有椅子坐,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捏捏胳膊,揉揉腿,終於感覺全身都舒展開了。伸個懶腰,長長地仰後往椅背上靠去。舒服啊,愜意啊,好想睡覺啊……不行,我在給狗皇帝站崗呢,被抓到在偷工睡覺,肯定要受罰的。趕緊直回身來,正襟危坐,隨時聽候狗皇帝的差使。
但他卻一直沒有叫我做事,幾次偷偷探頭出去看,他都捧著書看得出神,大約、彷彿是把我這號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我無聊地坐著,先是正襟危坐,再歪過身子,靠著一邊的椅扶手坐,再身體往後倚到椅背上,昏昏欲睡,最後實在撐不住,乾脆往茶几上一趴,開始睡覺。
夢到了我還是小豬時候的那溫暖而柔軟的大枕頭,還有我新落成才住了一天的小屋,趴在上面,光滑的面板贈著同樣光滑的緞面,那感覺真的是好好!好喜歡,好高興,開心得開始滿床打滾。忽然往右翻了一下,身底下頓時一空,腦袋“砰”地砸在一個冰冰涼的地方,立時就清醒了過來。
咦,我怎麼睡在地板上,真奇怪?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來,伸手揉揉酸澀的眼睛,這是哪啊,好眼熟,還有坐在對面的那人,看輪廓,怎麼有點像狗皇帝啊?
“你在幹什麼?”那人有些哭笑不得地問。
“我……”茫然地看看他。“我也不知道……”
“真是豬一樣的女人!”
靠,還真的是狗皇帝!他看了我一眼,把手上的書往桌上一放,說:“回了,被你一折騰,根本看不了書。”
哦,終於解放了!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上沾上的塵土,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狗皇帝在身後不敢置信地問。
我回頭望望他:“不是說回了嗎,我回去睡覺啊。”
“你……”狗皇帝似乎對此有些無語,瞪了我幾眼,擺擺手說。“算了,你回吧。”
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摸回屋子睡覺,剛爬上床,睡在床邊的阡陌側了側身,小聲問:“珠珠,你怎麼回來了?”
“陛下讓我回去,我就回來了。”終於又可以鑽被窩了,真好啊。
“那陛下睡了嗎?”
拉過被子,把自己團團地裹起來,閉上眼睛睡覺,一邊迷迷糊糊地說:“應該,回去睡覺了吧?”
“你不會把陛下丟在書房,就自己回來了吧?!”阡陌驚異地提聲驚呼。
“阡陌,我好睏哪,有事能不能明天再說……”打個哈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