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低喃。
“我會守著你,一直。”
她的話換來一陣更加熱烈的激吻,南宮墨雪少有的回應著他,溫柔的輕咬他的耳垂,玄黑的幔帳裡馥郁的紫羅蘭香蔓延,與淡淡的墨蓮香糾纏旋轉。
隔壁的臥房中,鬼影在他們離去後不久便直接暈了過去,因為身上的傷口過多破傷風陷入昏迷。
鳳欒跟風吟笛過來過一次,風吟笛讓秋掌櫃準備了合適的藥材給鬼影熬藥,玉嫣然守在他窗前一言不發,只是趴在榻邊上半眯著眼看著他,她想看著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夜微寒,已經進入深秋的天氣讓房間裡又溼又涼,鬼影在床上不斷髮燒,冰水給他降溫後,他仍然不住的發抖。
玉嫣然索性脫了鞋直接躺到他身邊,連著錦被將他抱在懷裡,怕他傷口崩裂,一動也不敢動地過了一夜。
當日夜裡,秋平給秋遠之的飛鴿傳書上寫明瞭今日刺殺一事,同時也在靠岸補給時徹底的查了一遍船上的所有下人,確保後面的路上不會出現今日的情形。
昏迷了一天的鬼影因為鳳欒和風吟笛各種珍奇草藥基本上傷口都已經結痂,如今除了有些體虛之外,並沒有什麼問題。
玉嫣然一整天都守在他身邊照顧著,翌日傍晚床上的傷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轉頭髮現自己猶如蠶蛹一般被人禁錮在懷裡,喉嚨已經乾的發不出聲音,卻低低的傻笑了起來。
睡夢中的玉嫣然守了他一整天,給他上藥換紗布喂藥,直到方才他燒退了下去才剛剛睡著,被他這麼一笑自然睜開了眼睛。
“啊!你醒了……我、我去找風神醫他們過來看看。”
玉嫣然慌忙鬆開手,卻因為他身子壓著自己的右臂不能動彈,這十個時辰她都盼著他睜開眼,然而如今人醒過來了她卻逃命一般想回自己房中。
“無事了,就是傷口有些癢。”
鬼影雖然有點呆,不過呆子有時候還是很容易讓人上當的。
“傷口結痂了,自然會癢,千萬不要伸手撓,不然撓破了又該糟糕了。”
玉嫣然皺著眉看向他身上,鬼影則是有些怔愣的看著她道:“你給我上的藥?”
“嗯,因為鳳神醫手臂受傷了,主子很自責被南宮姑娘帶回房了,隨意沒有別人只有我……”
玉嫣然忙著將自己摘出來,然而她慌亂的眼神和急促的語氣讓鬼影慢慢地勾起了一絲蒼白的笑意。
“你給我撓撓吧,很癢!”
鬼影朝床裡一滾,脫離她的懷抱,身上的被子卻散了開來,一絲不掛的在玉嫣然面前還是讓她臉頰發燙。
“好,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對不起。”
玉嫣然語氣沉重,雖然鬼影沒有被侵犯,然而他受的折磨卻是因為自己,想到這兒她心裡就很難受。
她伸手避開他傷口的正中,在傷口周圍的面板上輕輕地撓著,因為他從脖頸到腳踝都是傷口,因此如今只能是一絲不掛地,說起來自己還是有些尷尬,畢竟如今不是從前了。
“嫣然,你照顧我只是因為你要跟我說對不起嗎?”
鬼影趴在被子上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玉嫣然的臉騰地一下燒到了脖子根,連耳朵後面都是緋紅的。
“不是……”
她不知道怎樣回答,但是她卻知道如今自己跟他已經授受不清了,如果用南宮墨雪的話來說便是如此。
“到處都癢,順著給我撓撓吧。”
鬼影的閉著眼睛不再說話,偶爾因為舒服發出幾聲哼哼,聽得隔壁想直接從下面的機關過來聽牆角了。
“好……”
想到他腿彎手臂內側和腰部深可見骨的傷口,玉嫣然咬著牙答應了,然而他腰下的傷口卻更多,大腿根部的傷口更多……
冰涼的河水中爬出來的黑衣女子虛脫倒在了水邊的蘆葦叢中,驚起一陣野鴨。
“誰在那兒?”
一個年長的聲音從岸邊傳來,蘆葦叢中卻沒有半點動靜。
“師傅,大半夜的這兒不會有人的,許是一隻野貓過來撲鴨子的呢。”
稚嫩的孩童聲音響起,卻沒擋住師傅的腳步,夜露深重又是深秋,若不是因為他們丟了通關玉蝶也不必這般走水路翻山越嶺去景家參加武林大會了。
“小葫蘆過來,師傅見到一個受重傷的女子,來幫把手。”
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再次驚起一偏野鴨。
“唔……”
懷中的女子掙扎著發出一聲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