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懿將腦袋埋在她頸窩裡,每一句話說的都很艱難,他無數次的想要跟她所這些話,卻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擔心一說出來他們現有的好感都會消失殆盡,害怕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棄自己於不顧……
“嗯,是這樣的。”
南宮墨雪淡淡的點頭,隨即轉過身來伸手撫平他皺著的眉頭,突然笑了。愛夾答列
“一開始我很生氣,你一聲不響扔下我就離開了,連句解釋都沒有,後來我便想其實於你而言,我也不過是個丫頭,也許你想要的從來就不是我。”
南宮墨雪頓了頓,伸手捂著夏侯懿想要說話的唇,接著道:“後來我混進送親隊伍不過是為了早日尋到解藥,解除你體內的蠱毒之後我們便兩清,可誰知道那日在河裡被你撞見了,那個時候我的確恨你,不過聽到你跟我道歉,以及我問你千年冰魄的事情你並沒有否認,我突然間明白了你為何會這般做,若是換了是我只怕也會這麼選擇。”
她嘆了一口氣,鬆開夏侯懿的口,對方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手上攬的更緊了幾分。
“我一直都很自私,想要以一己之力跟你交換保住將軍府和相府,可是漸漸地我才發現,之所以你肯幫我並非是因為我為了做了什麼,只是你想護著我護著我的家人,無論今後的路有多少曲折我都不會再躲著你,不會再傷害你,你的親人除了出塵,你還有我。”
這是第一次兩個人說出自己心裡的話,若是往常南宮墨雪絕跡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經歷了這幾月的分離和生死,她終於明白自己心裡一直逃避的並非夏侯懿這個人,而是自己的心。
“丫頭,我很歡喜!”
夏侯懿勾起唇角伸手擁著她,兩人靜靜地躺著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對方的心跳,聞著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地心安。
對面的房中不似這邊那麼安靜,反而是雞飛狗跳,原因無他,鳳欒不知為何,又逼迫風吟笛交出她的陰陽笛,風吟笛寧死不從,兩人便在房中打了起來。
“笛子,將陰陽笛交給我,聽話!”
鳳欒第一百又一次說出這句話,而風吟笛則是黑著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麼,想動我的東西,省省吧!”
“笛子!你若是不聽話,我、我……”
鳳欒收回手上的內勁,黑著臉朝她走了過去。
“你如何?鳳欒!我認識你十年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你即便是取了我的陰陽笛那又如何,隨意用別的樂器我照樣能音殺,你阻止得了嗎?”
風吟笛怒了,自己的功夫本就是至陰一脈的,她本身便是亦正亦邪,即若是真的走火入魔也不過是增了幾分煞氣罷了,對自己身體根本沒有影響,她不知道為何鳳欒如此糾結這件事情。
鳳欒抿著唇並不說話,半晌,皺著的眉漸漸舒展開來,隨即看向她道:“阻止不了我就陪你,我不能讓你染上半分魔氣,不能讓你成為所謂的武林正道們追殺的物件。”
他一步步朝風吟笛靠近,面上又恢復了平靜而脫俗的笑容,潔白如蓮花初綻,風華無限!
風吟笛被他的話說的一愣,她根本不在自己是正是邪,只要能保護她在乎的人活的瀟灑便好,世人的眼光她根本不在意。
恍惚間鳳欒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直到菱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她才被嚇了一跳連忙朝後退去。
一步踩在床榻邊上的角上,朝角落裡摔了下去,風吟笛乾脆眼睛一閉,索性砸暈了算了,這幾日鳳欒不大正常的狀態已經讓她接受無能了。
“真笨!這麼大的人連站都站不穩嗎?”
他譏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腰部被一隻大手摟住,堪堪站穩後,風吟笛掙扎著想逃開,不想他用身子堵在她面前,一手撐在牆壁上,身上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臉上。
“鳳欒……我、有點餓了,不如先去用膳?”
風吟笛屏住呼吸,小聲地跟他商量著,他整個人都貼著自己,讓自己連偏頭都不能,她從未見過這般霸道極具侵略性的鳳欒,心裡有些打鼓。
“這個藉口無效,半個時辰前你剛吃過,如今你還有時間想別的藉口。”
鳳欒微微勾起唇角,低頭俯身靠近她,他從未正視過這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哪怕是這幾年刻意的躲著她的時候,他承認自己有時候害怕見到她,害怕她總是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或者是總是能左右自己的心情。
“你、你做什麼?鳳欒,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風吟笛緊張地伸手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