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殺人不眨眼的半面修羅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是,主子!屬下遵命!”玉嫣然勾起一絲笑容,抬眼慢慢地掃了一眼站在營帳外面伸著脖子震驚不已的眾人,而鬼影見她這幅神色,扶額將她拉近了一旁的營帳,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隱殺第二殺手的眼神,若是她再多呆一會兒,想必今晚失心瘋的大臣便要多上幾個了。
南宮墨雪獨自在屏風後的浴桶中沐浴,黛影悄無聲息地送進來她換洗的衣裳,雖然她一直都閉目養神,不過門外的一切聲音都收在耳中,她頗為期待冷沁柔送撒花姑娘門來給她報仇呢!
“丫頭,你今晚歇在我營帳裡,這裡不安全。”
外間傳來夏侯懿淡然的聲音,間隔著另一個浴桶裡發出的嘩啦啦的水聲,很明顯是洛美人在不悅。
“我們的營帳不都挨在一起嗎?我睡自己的營帳不行嗎?”南宮墨雪深吸一口氣,竭力控制自己發燙的臉頰和狂跳不止的心,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你們能不在我面前這般談情說愛嗎?我都想殺人了。”洛出塵冷颼颼的語氣和夏侯懿簡直如出一轍,南宮墨雪隔著屏風都能聽出來他滿身怒氣。
“誰讓你逞能裝好人的?若是你沒有給我換血如今我們也不必在你營帳裡沐浴。”夏侯懿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南宮墨雪則是揉了下額頭,又來了!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不過我也不指望你能記我的好,若是覺得虧欠我,就將今年的紫梅都給我釀酒吧。”
洛出塵勾起嘴角看著旁邊的夏侯懿,他們倆從小便談條件,沒有一次是講道理的,道理對於他們來說太浪費,只要有利可圖就行!
“成!等冬獵回去你讓人去龍脈山莊收集吧,順便留些給丫頭做點心。”
夏侯懿彎了下唇角看向洛出塵,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呈現出一模一樣的慵懶和愜意,這大概這是這十幾年來他們最為高枕無憂的一日,他們的路漸漸地順暢了,當年未央宮大火的真相也是時候該浮出水面了。
是夜,夜黑風高,一大群黑影極為迅速地穿搜在禁軍防守的換防空當之間,從一些營帳之中進進出出好多次,看起來頗有幾分自家後院的意思。
呈鳥獸狀四散而去的朝臣貴女中,在京郊獵場的第一夜都過得無比的驚悚,兵部尚書梁青書第二日早上發現自己枕頭上站滿了鮮血和地龍的屍體,因為地龍還沒有死透竟然還在他的臉上蠕動,嚇得他魂飛魄散直接向皇上請了病假歇在帳中了。
而刑部的方尚書則是半夜同自己小妾亂來的時候被方夫人抓了個正著,撕打之下小妾被方夫人殺死,這個訊息一時間令眾人震驚不已。
然而眾人以為最可能被報復的秦王側妃則是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自然也排除了懿王挾怨報復的傳聞。
翌日一早聽到這些事情的溫御史揉著睡眼惺忪邁出了自己的營帳,看熱鬧的人反被當做熱鬧來看,想製造風言風語的人卻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溫御史揉了揉臉頰,搖著頭朝自家孫女的營帳走去,還是若悠這個丫頭有眼光,交的朋友都是這般有魄力的,真真是不錯!
溫若悠溫婉安靜地立在書桌前寫字,專心致志地連溫御史進來她都不曾聽見。
“若悠的字最近頗有長進!”溫御史看著桌上晾乾真的自己誇讚道。
他知道自己這個嫡孫女是個性子清高的,又因為自己的夫人過世耽擱了她的婚事,如今已經十六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溫若悠聞聲抬起頭來驚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祖父,隨即嘟著嘴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這一次爺爺又要孫女給您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是將父親的琉璃盞偷過來,還是將二叔的翡翠菸斗騙來?”
溫若悠毫不客氣的戳穿溫御史老頑童的形象,倒讓他一下子臉上訕訕地,頗有幾分不自在的紅暈,“咳咳!有你這麼說自己爺爺的孫女嗎?”
溫若悠提筆寫完最後一句,隨後掛線上繩上才笑眯眯的道:“若是爺爺想讓我在今晚表演才藝的話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嫁入宮門孤老終生。”
溫御史見溫若悠頗為不滿的語氣和她淡然的神色,搖了搖頭道:“爺爺不逼迫你嫁人,是有別的事情跟你說來著。”
溫御史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神秘,“爺爺聽你母親提起過南宮家的嫡女南宮墨雪,如今她已經是清靈公主了,爺爺是想你應該很想見她才對,所以特地過來同你說若是想去見她的話便去吧,你爹爹那邊有我給你擔待著。”
溫若悠一想到自己那個冥頑不靈的爹臉色就白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