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追上錢飄飄,煩躁地將錢飄飄左右相架計程車兵推開,展臂攔腰一勾,錢飄飄便被他橫抱在了懷裡。轉頭間,對著周瑜怒吼道:“公瑾!我命你先去監刑,如我不能及時趕去,你務必要將劉勳的首級割下後懸城三日,以示我江東軍威,明白了嗎?!”
周瑜斂色躬身,長揖道:“謹遵主公之命。”
小喬瞪著大眼看著錢飄飄被孫策抱著走出了好遠,身邊眾官員低聲的議論紛紛終於將她出竅的神智喚了回來。小喬反應過來時,孫策已經抱著錢飄飄走到了長廊拐角處,她急忙邊追邊喊:“你等等,你要把我姐姐帶到哪裡去?”才跑出去一步,手腕竟然被人拉住,“你幹什麼?放開我!!”小喬怒瞪著拉住她手腕的周瑜,掙扎著吼道。
“姑娘,令姐的傷勢我主公自會命人處理,請姑娘放心就是,眼下姑娘還是隨我一同去南門吧,令尊可已經等了姑娘多時了。”周瑜眸中含笑,微眯著狐狸眼拉起狐疑滿腹的小喬,率先眾將官走出。
“唉!”德謀(程普)重嘆一聲,無奈地瞥了眼孫策走過的長廊,轉過頭頓了頓步,才繃著臉大步緊隨著周瑜向院外走了。眾將官搖頭的搖頭,嘆息的嘆息,但終是沒說什麼緊隨德謀之後浩浩蕩蕩向南門行去。
孫策見錢飄飄額上不斷向外滲著血色的汗珠,感覺到懷中的身子越來越燙,心中的煩躁便直速上升起來。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直至客院門口不遠處見那裡早已有軍醫等候,等不及走近便吼道:“呆站在哪兒幹什麼呢?還不快過來看看!”
軍醫被嚇得一愣,急忙奔到近前,見主公抱著的竟是一名絕色女子,伸出去準備把脈的手猶豫著停在了半空,“這……”
“這,什麼這!救人要緊!”孫策此時一心繫於錢飄飄的安危上,當他親眼見到這個表面上弱不禁風的女子是如何強忍劇痛故作堅強時,他那顆鋼鐵般的心不知為何竟軟塌了一角,這種超出理智管轄的情感讓他頓時失了往昔冷靜,心中煩躁由此而生,抱起她的那一刻他便決定,這個女人他要定了!所以他不能容許她有任何的差池。
軍醫哪裡見過如此盛怒的孫策,遂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匆忙將手指搭上了錢飄飄的腕脈。隨著孫策的腳步邊為錢飄飄號脈邊走進了客院居室的戶門。
第一卷風華正茂情初萌 第五章 只能靠華佗
其實錢飄飄的傷口在她穿越之時已經自行癒合上了,只是她穿越經歷了一系列事件沒有機會好好靜養,顛簸浩動中那傷口再次裂開,此時失血過多傷口也有了發炎的跡象。如果這樣的傷放在抗生素盛產的現代自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症,可是在醫學不甚發達的三國時期,傷口發炎卻是當時令醫者們最為頭痛的症狀,連年的征戰不知有多少兵士就是死於這萬惡的炎症之下。
孫策一腳踢開戶門,抱著錢飄飄大步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將她置於床榻上,轉身迫瞪著軍醫,見軍醫眉頭深皺,欲言又止,一把拉下軍醫搭在錢飄飄腕上的手,怒問:“號了這許久的脈,還沒診出是什麼病嗎?該用什麼藥,如何退她身上的燒,你快將方子說來!!”
孫策久經沙場自然見過不少兵士因傷勢發炎不久斃命的例子,對錢飄飄這傷勢便越發緊張,此時再想起那些因此喪命計程車兵,更是怨這軍醫無能,那裡還能給他好臉色。
軍醫見主公大怒,嚇得身抖如篩糠,急忙跪下,‘砰砰’磕起響頭,口中不住地說著自己無能請主公饒命云云。
孫策胸中氣憤難平,雙手叉腰在床前踱起了步子。那軍醫偷眼觀望,見孫策一臉怒容嚇得就想逃躥出去,但終是沒那膽子,只得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主公饒命啊,主公!小人造詣尚淺,非比不得神醫華佗,懇請主公看在小人衷心效命軍中這些年,饒了小人吧!”聲淚俱下,情甚真切。
孫策聞言卻突然頓住了步子,指著跪在地上的軍醫,迫問道:“你是說非要華佗來了才能救得了她?”怒目圓睜,渾身的霸氣震懾得本已跪在地上的軍醫越發地縮緊了身子。
“小人,小人不敢欺瞞主公,依小人的醫術,只能暫時緩解小姐的病症,做些應急的處理,主公若要使小姐痊癒普天之下非華神醫不可,請主公念在小人如實稟告的份兒上饒了小人吧!”
軍醫自知心虛,他在這軍中擔任此職已有了些年頭,這些年給那些傷兵包紮治療不過是走個過場,有幾個是真被他治好了的?縱使是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兵士僥倖活了過來也全賴於人家自己身體強壯,與他那可真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功勞。
他領這個差事也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