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此時的場景也不好詳細詢問,又看了看她,嘆了口氣。轉過了身去。
黃月英抱著包袱,發了會兒呆。她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張大仙是怎麼看見這包袱會發熒光的,她有些不確定要是自己現在開啟包袱會不會再次引起張大仙的注意,又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黃月英的眉頭越發擰緊了起來。
諸葛亮見她這樣便湊近她,低聲問:“這包袱怎麼了?可有古怪嗎?”
黃月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剛剛聽到那侍者在假山後說的那番話,心驚的同時也被勾起了對這包袱裡的東西的好奇心。她四下裡詢望了一遍,沒發現有像什麼大仙的人,轉念一想就算有恐怕那大仙也不會明目張膽地現身吧。這就叫敵暗我明,局勢大大的不利啊。
可這包袱裡到底是什麼呢?黃月英終究忍不住便探進手摸了摸,有竹簡,有錦帛,有紗,怎麼還有羽毛啊?!
黃月英納悶了,摸到了那塊錦帛就著包袱的縫隙往外拉了拉,當那錦帛被她拉出一角,看清那上面的圖案後,黃月英毫不猶豫地飛快將錦帛塞了回去。心不由便砰砰砰地跳了起來,她艱難地吞嚥了下,那錦帛,那錦帛竟然是一副地圖,單是地圖也就罷了,但這副地圖竟然在她看到的瞬間便如有生命般形象化地在她腦子裡生根發芽,而剛剛她瞥到了那一隅的風土人情也如電影情節般在她的腦海中閃過,之後便再也揮之不去了。
黃月英盯住黃老爹的後腦勺,愣了好幾秒,才漸漸平緩呼吸。這時才發覺不知何時她的手已覆蓋了一隻溫暖的手,源源不斷的暖熱正自那個寬厚的掌心傳遞著,彷彿冬日裡出現了春陽,給她帶來一股安穩的支撐。
她詫異地望過去,不期然地撞進諸葛亮黝黑明亮的眼眸中,那雙漂亮的狹長鳳眸此時正潺潺流淌著一條清澈的小溪,沒來由便讓她感到一陣安心。
“你……”黃月英輕輕發出一個音節,後面的話便埋葬在了諸葛亮溫暖安然的微笑中。這不是他第一次對她展露笑顏,卻是她第一發現原來他的笑容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那笑容的溫暖強烈到只要她看著他,就能莫名其妙的的安心,不論她此刻的心裡有多麼的煩躁,有多麼驚慌。
諸葛亮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唇角越勾越大,最終以唇語說了句‘別怕。’便扭頭不在看她。而那覆蓋著她小手的大手卻沒有收回來,反而更緊地握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剛剛她拉出的錦帛他也看到了,那隻不過是一塊普通的錦帛,什麼也沒有,而她的反應卻像見了鬼一樣,這讓他十分不解,即使如此。看到她那失魂落魄般的驚慌模樣,竹林裡那一幕在那個瞬間浮上心頭,使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和她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時就已經變了,或許在更早之前就開始變了,只是他沒有細想,而她,也沒有在意吧。
黃月英詫異地盯著諸葛亮的手良久失神。若是換做以前,自己這麼被他握著,她定會在第一時間便暴跳如雷,乍了毛一樣,躲得遠遠的。可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今日的諸葛亮似乎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變得讓她不那麼反感了,變得讓她呆在他身旁便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待黃月英回過神來,會場的主位上長安郡守鍾繇已經唱完了開議詞,各大派系的才子已經在爭相競論立說。整個場面整得就跟諸子百家創始立論似地。
黃月英對他們說的那些陳詞濫調沒啥興趣。一雙大眼咕嚕著四下暗中掃視可能盯上天書的那個張大仙和那侍者的同黨。她就奇怪了,自己從老神仙哪裡拿到天書也不過兩個時辰,怎麼這麼快就能被給盯上了呢?還是說……黃月英猛地一驚,莫非這次英傑會壓根就不是為了集結英才,而從一開始就是衝著天書來的。
黃月英這些小動作,除了身邊的諸葛亮,還有一人也一直在觀察她。那個人就是司馬懿。
自他懷疑黃月英可能是女兒身起,便一直留意著她的舉動。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這石頁是女子一說應該是**不離十。
而司馬懿此刻真正關注的其實是黃月英對兵陣的研究到底有多深。他瞟了一眼那個正在高談闊論治國之道地長安本地才子,雖然那人此時說得口若懸河,但聽到司馬懿耳裡卻如同放屁一般毫無創意。司馬懿無聊地閉上眼眸。靜待那個人說完。
幾乎是在那人演說結束的同時,司馬懿‘嗖’地一下飛快地立案而起,不顧眾人疑惑微詫的目光,司馬懿先恭敬地施禮,而後。高聲道:“在下司馬懿,今日有幸遇八方才子,如久旱逢甘霖幼苗逢春,受益匪淺,在下不才,有一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