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她不是很樂意,硬著頭皮道:“按理是這樣,取寶還有機會,大荒獵人不知道我們是在取寶,他們是跟你們有仇,想趁這個空檔圍殺你們。”
萱王后想了一下,道:“好,我們衝過去,先退走,調集其他的人,再來!”
說著,揮手發出命令,吳音立即領著四個白夷族高手向前衝去。
四個護衛抬起萱王后,正要走,忽聽身後有人發出一聲驚呼,殿後的白夷族人驚叫道:“有人。”
我們都大吃一驚,要是大荒獵人從後面包抄過來,那還了得!急忙扭頭望去,斷橋處的濃霧中,伸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白毛覆面,兩隻小眼睛中射出警覺的光,看到我們轉頭望它,呲牙一笑,嚇得幾個白夷族女子連連驚呼。我忙道:“是雪人,不要激怒它,趕緊退過來。”
幾個白夷族人都退到萱王后這邊,我站到眾人前面,望著呲牙咧嘴的白毛雪人,發現它並沒有惡意,只是不斷地揮臂上下點指,一會兒指橋面,一會兒指下面的深淵,不明白它的真實意圖。
萱王后凝視白毛雪人的落腳處,沉聲道:“它能上來,也一定能下去。”
我頭也沒回,道:“王后,它是人猿類動物,行走石壁如走平地,我們不能跟它比。”
萱王后嘆息一聲,道:“好,我們先撤,所有人衝過去。”
四個護衛抬起萱王后,向橋頭轉過方向。一個白夷族人站在我身邊,這是萱王后安排專門照顧我的人,另兩個白夷族人已迅速衝了過去,在前面開路。橋頭喊殺聲震天,戰鬥已非常激烈,吳音率人撲過去,一批生力軍加入戰團,堅定了白夷族人衝殺出去的決心,不再是開始那種防禦戰術,都大開殺戒,兇猛地與對方展開對攻。
大荒獵人在人數上佔據上風,只是地方狹窄,不能全部投入戰鬥,白夷族高手形同拼命,奮力搏殺,擠在前面的大荒獵人向後退時,又被後面自己人擋住,不禁有些手忙腳亂,被白夷族人迅速衝開一道缺口。
對方陣形大亂,正是離開的好時機,萱王后輕喝道:“走!”
四個護衛已展開身形,向前奔去。
身邊的白夷族人彎下身,將我伏到背上,正要起身,身後勁風撲體,一個白毛雪人突然嗷的一聲,從濃霧中跳了出來,向我這個方向猛撲過來。白夷族人大驚失色,知道白毛雪人的厲害,急忙放下我,矮身竄出,雙掌急分,嬌喝一聲,對準撲來的白毛雪人狠狠擊去。
噗的一聲,雙掌擊實,強勁的掌力剛沾到白毛雪人的身軀,就毫不著力向旁邊滑去,白夷族人也驚呼一聲,向前衝出幾步,險些衝出斷橋,跌下萬丈深淵,她勉強止步,臉色煞白地望著下面的深淵,怔怔發呆。
白毛雪人沒有理她,已撲到我身前,頭上的白毛幾乎觸到我臉上,令人驚奇的是,這些白毛並不寒冷,反而柔軟暖和,像一件厚實的皮襖。我知道自己無法對付它,忙展開一個笑臉,也咧了咧嘴,向它表示友好。白毛雪人沒有惡意,揮起的手臂指了指深淵,又指了指它的背,做出一個低身的動作。
我不是很明白它的意思,但靈機一動,道:“雪人,你是不是要揹我下去?”
它連連點頭,在原地蹦跳了幾下,我望了望深淵,又望了望橋頭的拼殺,我此時沒有多少功力,往橋上衝凶多吉少,要是那個冷厲認出我來,沒準要全力對付我,因為我是唯一沒有死在他西海金鋼鉞下的人,這是每個強橫的人都有的忌諱,既然他自命不凡,就不允許賴以成名的兵器下留有活口,我已經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剌,從他手中逃走的困難程度要大得多。
我決定還是從深龍淵下面走,情願賭一下,沒準還能得到北海玄冰刃,想到這裡,我趴到白毛雪人身上,雙手抱住它粗壯的脖子,道:“雪人朋友,我們就從深淵下去吧。”
白毛雪人歡喜地吼了一聲,向斷橋處奔去。發呆的白夷族人這時才驚醒過來,看到我趴在白毛雪人背上,以為我被它抓住了,急叱一聲,撲了過來,揮掌欲擊。我忙喊道:“別動手,我跟它是朋友。”
白夷族人急忙收手,滿臉驚疑地望著我們,白毛雪人從她身邊走過,兩人慢慢轉體,讓過對方,我看到白夷族人那異常小心的模樣,暗暗好笑,道:“你快去保護王后,告訴她我下去了,一定會幫她取到北海玄冰刃,請她保重!另外”
白夷族人好奇道:“另外什麼?”
我猶豫一下,道:“還是不說了,就這麼多,你告訴王后就行了。”
白夷族人道:“你說嘛,我一定替你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