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秋色,可是他快速的抓去,至多隻能抓住對方胸口,閭不恤一掌若是擊中他,有可能造成極重的內傷。眼看這一切即將發生,長老座位上有幾個聲音同時道:“不好!”
海傲已高聲喝道:“不要傷人!”
聲音透過虛空,聲波激盪而去,直撲閭不恤。
閭不恤受到強大的玄音波及,身子一顫,右掌劈到冷經離胸前,力量已經打了折扣,忽又感到對方身上有極厚重的東西阻攔了勁力,一股大力反彈而回,令他胸口發熱,險些跌倒。他強行運氣保持平衡,卻忘記對方並沒有收手,忽感身前一股大力疾然而至,將他當胸一把抓住,頓時渾身無力。
冷經離擒下閭不恤,不禁揚揚得意,哈哈笑道:“兵不血刃,這第一場我贏了。”
閭不恤遭海傲玄音震喝,遲疑片刻,左掌遲遲沒有拍出,等被冷經離抓住,他才幡然醒悟,悔之不已,卻又無話可說,臉漲得通紅。海傲道:“冷公子,你贏了第一場,快放開閭公子,不得傷人。”
冷經離聞言將閭不恤推開,閭不恤被一股大力推得踉蹌幾步,羞愧難當,卻仍抱拳道:“冷公子玄功高明,閭某甘拜下風。”
冷經離傲氣十足,道:“你能在我手下全身而退,是沾了比試規定的光,否則我就不會收手了。”
白千千不滿道:“大哥,這傢伙太猖狂了,你等會進場,要教訓他一下。”
我心頭一動,想到海傲行動怪異,居然暗中幫助冷經離,別人恐怕看不明白,我卻見過用音律傷人的事例,估計閭不恤剛才被他發出的音律震動心神,否則不會敗得這麼狼狽,心裡頓時猜到冷經離是什麼人,道:“冷經離是九黎族人。”
常不敗遲疑道:“我剛才聽他自報是於夷人。”
我當時沒注意這個,點頭道:“這就是了,九黎族由九個族組成,白夷是其中之一,於夷也是了。”
白千千道:“難怪他能透過初試,原來自己人可以照顧。”
我心中不痛快,道:“那是他們的事,等會兒我過去,誰照顧都不行!”
白千千唆使道:“大哥,你早點進場,別讓他們幾個太猖狂。”
那邊閭不恤已轉身離場,擠出人群,帶了幾個人向谷外奔去。冷經離揚揚得意,在場中昂首闊步,高聲道:“下一個是誰?還有沒有人進場較量?再沒有人出場,第二場也應該算我勝了!”
一個年輕人躍至場中,大吼道:“呔!冷經離,你休要猖狂,緯族路天來會你!”
說著,撤出一對短矛,手各一支,這兩隻矛比平常的矛尺寸要短,份量卻要重些,說話間雙矛一分,面上流露憤恨之色。
冷經離一愣,睨視道:“原來是緯族人,這是招親比試,你跑進來做什麼?”
自稱路天的年輕人臉色倏變,只是又迅速恢復,道:“自然是參加公主招親的比試。”
冷經離道:“我上次殺死一個叫路地的人,是你什麼人?”
路天臉上肌肉抽搐,強壓怒火,一字一句地道:“路地是我弟弟。”
冷經離輕笑道:“原來你今天是來找我報仇了。”
路天緩緩地搖頭,僵硬地道:“我已透過白夷族公主招親的初試,這是來參加終試,你要是害怕,就自動認輸退下。”
冷經離獰笑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成全你!來吧,我送你去跟你弟弟相會!”
刷地短矛橫揮,嚴陣以待。
看得出來,路天眼中迸出悲憤的火焰,顯然他的弟弟路地曾被冷經離殺死,可能是於夷族人多勢大,他很難在對方的族中尋仇,這次白夷族公主招親,他正好要利用這個機會報仇。
冷經離亮開架勢,路天自然不肯示弱,立即揮矛出擊,招招狠毒,施展平生絕學,誓要殺死對方。冷經離展開短矛回擊,一時間兩人矛來矛往,風聲呼呼,打得好不熱鬧。
四周的人隱約聽出這兩人原來是尋仇之戰,既有些莫名其妙,又感到興奮,他們大多數人本來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現在有好戲看,自然樂得,有的還禁不住叫起好來,甚至有的人還擔心白夷族長老、祭師席上的人出面干涉,使這場生死之戰中斷。
但是長老、祭師席上的十幾個人都沒有發表意見,他們想法各異,大致卻是不好干涉,我注意到他們尷尬的表情,特別是海傲,他暗自皺眉,卻沒有開口阻止,因為場中兩人不是公開言明仇殺,他也不能出面阻止此事。
白千千興奮地道:“大哥,動真格的了,這次你看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