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音護法轉身欲走,瞥見了旁邊的我,不覺皺眉道:“他是誰?”
我暗暗叫糟,自始至終見到的白夷族人,都是女性,現在我一個大男人混雜在其中,從哪方面都說不過去,月凝、彩蝶、雁妮更是惴惴不安,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的身份。
吳音發覺問題了,立即轉身,冷冷地道:“月凝,你怎麼啦?沒聽見我的話?”
我感念月凝剛才替我隱瞞,沒有說出我的身份,忙道:“吳音護法,你問她們也是白問,她們都不知道我是誰。”
吳音護法倏地轉向我,一股詭異的陰氣直逼過來,我措不及防,不由自主打了幾個冷顫,此時的功力已無法抵擋這股寒氣,踉蹌後退,險些跌倒,旁邊的彩蝶、雁妮都露出緊張的神情,但沒有撲過來相護,我暗中鬆一口氣,倒是怕她們奮不顧身衝過來,反而激發了矛盾。
吳音試出我的功力,感覺我沒有威脅,淡淡地道:“原來你沒有什麼能耐,卻不知你為何如此大膽,竟敢插嘴我的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儘量放低姿態道:“吳音護法,我正是因為尊敬你老人家,才冒昧開口,因為她們不知道我是誰。”
吳音護法聽到我奉承的話,臉色稍霽,道:“你倒是說說,她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卻又為什麼與你在一起?”
我腦筋急轉,隨口編出幾點理由道:“我是她們的俘虜,她們好像是要急著趕到這裡參見什麼王后,還沒有來得及審問我,不知道我是誰,所以你剛才問那個長老,她回答不上來,這裡所有的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誰!”
吳音護法認為我說得有道理,點頭道:“嗯,你說得不錯,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白夷族人上次安排彩蝶截殺我,事情還沒有完結,真要是被她們知道了我的身份,等於是羊送虎口,能瞞住還是要瞞住,我道:“吳音護法,我是萱王后要找的人。”
吳音護法疑惑地道:“你說什麼?”
她明顯不相信。
我話說出口,自己也感覺到不妥,突然想到吳音身為護法,肯定是萱王后的親信,自然會知道萱王后最近要找什麼人,也就知道我是在騙她!其實我說自己是萱王后要找的人也沒有錯,因為白夷族確實要殺我,要殺我就必須要先找到我,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就是萱王后要找的人,吳音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只有硬著頭皮往下撐了,忙道:“萱王后認識我,有些話等見到她再說,我不方便在這裡公開。”
吳音護法狐疑地掃了月凝等人幾眼,道:“萱王后就前面的樹林裡,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著,示意同來的四個白夷族女子,繞到我們身後,監視我們的行動。
月凝沒有作聲,轉身在前面領路,彩蝶、雁妮都不好說什麼,默默望了我一眼,緊緊跟在月凝身後,我隨同其他白夷族女子,在吳音護法的監視下,向前方奔去。
沒有多遠,前面出現一大片森林,森林入口處有人現身攔截,經吳音護法出面,有人出來帶路,領著眾人進入到密林中,穿過幾排枝節雜亂的樹叢,眼前出現一大片草坪,像是森林中鋪上一大塊綠地毯,寬敞的草地上聚集了一百多人,我們走進去,吳音等幾個人急步上前,向一群人走去。
我混在月凝等人身後,遠遠望去,發現那一群人氣勢不凡,中間簇擁一個坐在竹椅上的美貌女子,烏黑頭髮紮成髮髻,高高卷在頭上,膚如凝脂,白嫩平滑的雙手,慵懶地搭在竹椅的扶手上,膝上搭了一塊華麗的兔絨毯。她身後站立四名帶兵器的女子,可能是貼身護衛。吳音護法走過去,靠近那個美貌女子,俯身說了幾句,然後恭敬地退到旁邊,站在不遠處,凝神觀察周圍的動靜。
看到這種情景,我猜想這個姿態優雅的女子,可能就是萱王后了,沒想到她這麼年輕,看上去跟彩蝶差不多大。正忖思中,月凝、彩蝶、雁妮等人已走上前,跪下行禮,齊聲道:“見過萱王后。”
萱王后露出優雅的笑容,微一點頭,笑容卻突然凝固,看到仍站立場中的我,不由柳眉輕蹙,驚訝道:“你是誰?”
四周氣氛立即緊張起來,吳音大吃一驚,手中已拔出竹刀,閃到萱王后身邊,喊道:“萱王后不認識他嗎?他說他就是王后要找的人。”
萱王后臉色逐漸變冷,目光也極為冷淡,淡淡地道:“我不認識他,你們怎麼能隨便相信一個外人的話。”
吳音護法老臉通紅,不禁狠狠向跪在地上的月凝等人瞪了一眼,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