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爸爸在等你們!”
亞馬嚇了一跳:“你說甚麼?”
巧兒笑道:“你快做爸爸啦!你自己竟然還不知道?真是糊塗!”
亞馬盯著她看,上上下下又看了好幾遍,這才開口道:“你真的已經滿十五歲了?”
巧兒道:“昨天才滿!”
亞馬道:“十五歲的人,就已經應該明白,像我這種壞人,是絕對不肯為任何人去拚命的,就算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巧兒吃驚地瞪著他,道:“真的壞到這種程度?”
亞馬道:“當然真的!”
亞馬已坐在車上,馬車已啟行。
車廂裡也堆滿了五色繽紛的鮮化。
魚玄璣坐在花叢中,就像一朵最美麗、最珍貴的黑色玫瑰。
她的眸子也是漆黑的,又黑又亮,她還在看亞馬。
亞馬並沒有看她,他已閉起了眼睛,安安穩穩地靠在軟墊上,好像準備在車上睡一覺。
魚玄璣忽然笑了笑,柔聲道:“我剛才還以為你不會上車來的。”
亞馬道:“哦?”
魚玄璣道:“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在說,你絕不肯為任何人去拚命的,就算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亞馬淡淡道:“我本來就不會為兒子去拚命的,但是為兒子坐坐馬車,總該沒有甚麼關係的。”
魚玄璣又笑了,她向你笑的時候,就彷彿滿園春花忽然在你面前綻放。
亞馬的眼睜剛剛睜開,立刻又閉了起來。
魚玄璣柔聲道:“你好像看都不願意看我?為甚麼?”
亞馬道:“因為這車廂很小,我又是個禁不起誘惑的人。”
魚玄璣道:“你怕我誘惑你?”
亞馬道:“我也不願為你去拚命”
魚玄璣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是要你去拚命的?”
亞馬道:“因為我並不笨!”
魚玄璣拈起了朵鮮花,默默地凝視他,過了良久,才輕輕嘆口氣,道:“你並不笨,但這一次卻猜錯了。”
“哦?”
“你有一個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我一見你就下跪,一定是在求你”
“難道不是?”
“不是,絕對不是你也許會去拚命,也許會去送命,但絕對不是因為我求你!”
亞馬不禁好奇道:“那是為甚麼?”
“因為這個!”亞馬不禁好奇地向她望去。
只見她原本就低胸的那襲純黑綠色道姑裝,輕輕用手一掀,就露出了她潔白、飽滿、晶瑩的胸部,在心房之處的位置上,竟有一朵豔紅的刺青。
亞馬本已是下定決心拒絕她的任何誘惑,見到這樣完美無瑕的胸膛,竟還是忍不住要盯著看。
這種看法,絕對不是君子的看法。
魚玄璣的臉立刻就泛紅了,但她仍然堅持著,用手指掀開領口衣襟,道:“你看不看得出來,這是甚麼?”
亞馬當然看得出來,因為他手上正戴著一枚戒指,這戒指上正有個這樣的圖形!
一個長髮美女的面孔,卻有著蝠翼、鳥爪、蛇身!
只不過是血一樣豔的顏色。
只不過刺工精細,構圖完美。
只不過是刺在潔白如玉的乳房上。
而這乳房的主人,又是無比的高貴,無比的美貌。
所以這枚設計怪異的刺青,看來非但一點都不覺嘔心,反而是另一種誘人的美感。
教人立刻聯想到這個嬌滴滴的美人,當時正在受那一針一針雕刺時的痛楚可憐模樣
教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定要保護這嬌弱女子之心
亞馬正陷入另一種想入非非之際,她已將衣襟拉好,正襟危坐,嘆道:“你看,我並不是打算要誘惑你。”
亞馬不禁又摸一摸自己手上的戒指,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魚玄璣道:“你手上這枚戒指,是“玉清教”的令符,有至高無上的權威,任何人戴上這枚戒指,就有如教主親臨,凡是我們玉清教徒,都得行跪接大禮,遵命而行!”
亞馬一怔!立刻想起剛才勸他上車的巧兒,又聯想到那位人小鬼大的杜美吟,道:“你們玉清觀,有沒有一個絳箕宮?”
魚玄璣笑道:“有,玉清觀有九宮,絳箕是其中之一,杜美吟、杜巧吟二位,都屬這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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