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七太爺也把他手下“七大金鋼”都帶了來,卻等不到亞馬的人。
樊將軍怒道:“是誰約他的?”
一位哭喪著臉的大胖子道:“是我”
他是漢陽“尊榮賭坊”的老闆,昨天才被亞馬贏得脫了衣,幾乎付不出銀子,幸好亞馬不為已甚,只要他寫了一張借據,約了改天到這裡來,再賭一場
曹七太爺卻聽出了語病,道:“你是說“今天”還是說“改天”?”
這胖子也是曹七太爺親手調教出來的高手,卻已嚇得滿頭大汗,吶吶不能確切回答。
就在這時,門口卻有一位提著籃子賣花的小女孩,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四下瞧著。
一眼瞧見那胖子,這才鼓起勇氣走上前來,道:“你就是史老闆?”
史胖子奇道:“你怎麼知道?”
小女孩道:“有一位叔叔告訴我,他叫我送一封信來給你”
史胖子急道:“信呢?”
小女孩這才從花籃裡取出一封信來交給他。
史胖子急忙拆開信箋,上面寫著: 約好改天,忘了訂明是哪一天?不如我來作主,就定明天,日落酉時,不見不散!
信箋後面的簽名是亞馬!
樊將軍怒哼一聲,起身就走。
曹七太爺瞪了史胖子一眼,冷冷道:“你就會給我丟臉!”
久早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誰都知道“洞房夜,小登科”!
誰都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賓客們都吃飽喝足之後,早早都散去了。
雖然是兒子的喜事,做母親的雷夫人卻忙裡忙外的,比任何人都累。
現在她終於可以回到西廂閣樓自己的房裡,四名俏丫鬟立刻迎上來,扶她坐下,端來茶水,輕輕地為她捏肩捶腿
雷夫人剛喝了口茶,屏風後面就有人輕輕地咳了一聲。
雷夫人與四丫鬟都嚇了一跳,屏風後面卻轉出一個人來。
是亞馬,微笑著請安,道:“為了避人耳目,不得已藏身此地”
雷夫人笑道:“為甚麼要避人耳目?”
亞馬道:“因為已經有人在打算抓你們的小辮子了!”
雷夫人怒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亞馬道:“夫人暫且息怒,小侄這次來,只是有要事秘商”
雷夫人點頭道:“你說。”
亞馬道:“此事關係到玉峰、玉芝,還有雙蕭、四鳳”
雷夫人轉向四婢道:“去把他們都找來!”
亞馬亦插口道:“最好找個甚麼藉口,千萬別驚動任何人!”
雷夫人點頭同意,道:“還是我自己去,就說要帶新人去向祖母請安”
她再向四婢道:“你們陪亞馬公子到太夫人的佛堂去等!”
老太夫人的佛堂就在頂樓的最高處,既清淨又寬敞,居高臨下,也不怕有人偷聽窺視。
果然不久之後,雷夫人就領著兒子、媳婦,一齊上樓,先向老太夫人請安,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由丫鬟服侍著老人家回房去了。
雷夫人的四名丫鬟也被派遣到樓梯口與視窗等地方去守候,以防有其他下人突然闖來。
現在大家都在等著亞馬開口了。
亞馬道:“雷景光是誰?”
雷玉芝嚇一跳,道:“是我們遠房一位堂伯父,算是那一族的長老!”
亞馬又道:“邢雲飛又是誰?”
雷玉峰卻答道:“這位大伯父的孃家姓邢,這邢雲飛是他孃家方面的親戚很能幹的!”
亞馬冷笑:“他們愈能幹,你們就愈慘!”
雷玉峰道:“甚麼意思?”
亞馬道:“好,我們現在先不談那些,先來談談我!”
雷夫人介面道:“對,重點還是你,上次我們談過的條件,還是有效!”
亞馬回答得很乾脆:“好,我答應,不過有幾個問題,必先談清楚。”
雷夫人道:“你說。”
亞馬道:“雙蕭、四鳳既成事實,僅此而已,不能再加別人!”
雷夫人開始皺眉。
亞馬接著道:“所以時間也不必限在一個月、兩個月,我可以保證到有人生了兒子為止!”
雷玉峰道:“可以!”
亞馬再道:“從今以後,絕對不可再對我用“迷迭香”因為那種東西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