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和他身邊的盜賊同伴發生了輕微的騷動,這一次,他們真正見識了對手的強大實力。又是兩騎衝出去,血紅的眼睛怒突,兩把長槍如毒蛇般刺向遲顯。
“疾風斬!”
戰斧在空中劃過無情的軌跡,隨著遲顯的怒吼聲,兩個盜賊變成了四段屍體。又有三個盜賊同時衝出去,但卻步上了他們同伴的下場,身首異處。
孫的臉色也變了,知道和對手單挑是根本沒有勝算的。雖然害怕遲顯的武技,但仗著人多勢眾,他一咬牙,長劍一揮。
“全軍出擊!”
面對洶湧而來的軍隊,遲顯哈哈一笑,一連斬殺了十來個敵人後,掉轉戰馬往本方的陣勢退去。後面的步兵自然是一陣箭雨為他作掩護,讓他順利回到本陣。之後面對敵人的猛烈攻勢,法斯特軍稍微抵抗了一陣,便往後撤退了。
“追,給我殺光他們!”
孫瞪著血紅的眼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吼大叫的向手下計程車兵下令。
法斯特軍在遲顯的指揮下,邊打邊退,不時停下來抵抗一陣,然後又在對手組織起陣形全力進攻的時候,馬上以一陣箭雨宣告再一次的後退,使得孫的部下一直無法形成完整的陣形。
從這裡,也可以體現出雙方將軍的指揮能力,遲顯能夠在後退之中將士兵組成完整的隊形向對手做反擊,而盜賊出身的孫則可以說毫無這種戰鬥的經驗,盜賊一擁而上的作戰風格在他的指揮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現。
如果不是隨軍的另外一位雲陽將軍在努力調整,這一支由盜賊和流民組成的軍隊早已是亂成一團。
這一追一逃,一直追到了一個村寨的附近,遲顯停了下來,讓手下計程車兵列陣嚴守,擺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勢。
孫見狀不禁大喜,長劍一舉,大聲道:“他們是不想讓我們攻破村寨,如果有誰殺了那個遲顯的話,今天這個村寨裡的一切都由他先挑起。”
手下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個個爭先恐後的向法斯特軍殺過去,唯恐落後了一步,那個最大的功勞就讓別人得去了。
“不知死活的傢伙!”
遲顯冷笑了一聲,抖手一枚旗花飛起,村寨中的大旗頓時高高掛起,左邊的善青、右邊的崔望,從孫的後路直衝過來。頓時將措手不及的敵人殺得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正殺得興奮的孫等人發覺到自己的後面已經被衝亂,頓時怒吼一聲,帶著手下向前面的遲顯猛衝過去,意圖在前面開啟缺口。
這一次狂猛的衝擊,倒是讓遲顯和他的部下顯得頗為被動,畢竟對手的兵力在他們之上,很快的,前面計程車兵倒下了一大片,陣腳開始有些動搖。
遲顯知道這個時候最是要緊,如果他這一面被衝亂的話,就無法對敵人形成包圍圈了。他一面命令士兵死守陣地,一面率先衝入敵人的陣勢之中,一口氣斬殺了數十名最強悍的對手,才將自己的陣腳穩定住。
等遲顯進行第二次的反衝擊時,善青和崔望已經完成了對敵人的包圍圈。見到大勢已去,孫只有帶人準備突圍。但他的面前很快便出現了遲顯的身影,戰斧的寒光讓他的眼前出現一片的血紅色。
等到雲陽的前鋒營大軍趕到的時候,戰場上只留下了滿地的屍體,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在悲哀的嘶叫,孫的人頭就掛在空無一人的村寨口那高高的旗杆上。
經過對傷員和敗兵的簡單詢問,雲陽軍的前鋒大將秦仲達很快便知道了孫是被一個叫遲顯的法斯特將軍所殺。
“遲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秦仲達望著滿地的屍體,喃喃問道。
遲顯這個名字在法斯特的軍中並沒有多少的名氣,秦仲達甚至在出發之前才知道現在青州的防務指揮官中有這個人的名字,但從逃兵的描述和戰場的情況看來,這個人是有著非同小可的戰力和組織力。
“這是一個真正的對手。”
望著旗杆上孫那顆猙獰的首級,秦仲達的眼睛裡面閃過了一道熾熱的電芒。
“將軍大人,遲顯這個人我知道。”
身邊一位參軍整理完自己的回憶,向自己的主將說道:“他在法斯特的軍中被人稱為百敗將軍,據說他的反應很遲鈍,曾經吃過百次以上的敗仗,所以被軍部閒置不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一聽到這樣的介紹,秦仲達身邊的人全部都神情一鬆,再沒有剛剛看到戰場時的那種緊張感。
“不要小看這個男人。”
秦仲達搖頭提醒道:“能夠在上百次的失敗之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