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過一頂營帳,他一伸手攬過一名衛兵,沒見怎麼用力,對方已是一陣癱軟倒了下去。
葉天龍順手將那衛兵帶至帳後,三兩把褪下其衣甲穿在自己身上,回頭問了玉珠一句,「怎麼樣,這樣對方不會看出來吧?」
「當然,陛下這樣便可以大搖大擺去帥帳了。」
玉珠隱著身子,好似從空氣中傳出話來。
葉天龍滿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通自大方地從帳後出來,快步朝高高飄揚著帥旗的帥帳行去。一路之上,倒也被他矇混過關,並未遇到什麼難纏的事情。
天色漸暗,遠遠看見帥帳之內已經掌燈。進進出出的各色將領均是一臉嚴肅,看來在這僵持之際,武雄義可絲毫沒有閒著。利用難得的此種平衡,他調兵遣將,推演戰局,以制定更加詳細完善的作戰方案。當然了,他或許也在等待,此種微妙的平衡,如若對方將領是個庸俗之輩,恐怕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而在帥帳之外,明顯兵力增強,看似平常的營帳佈局,實則暗藏殺機,想來在那圍繞帥帳一圈的營帳之中,定然屯有重兵。而分佈在帥帳之外的那些鐵甲鬥士,更是目光炯炯,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將主帥大帳拱衛的嚴絲合縫,猶如銅牆鐵壁,不似龍潭卻也如虎穴!
葉天龍在離帥帳約五十步處停了下來,他需要繼續觀察。因為他此番前來並非抱定擊殺對方主帥的目的,更何況,如若想要見到武雄義,定然不能硬闖,否則還不如不採取此番行動呢!
帥帳之內,武雄義最後交代幾名將領一番之後,長舒一口氣,打算返回寢帳。
在他看來,方才一番細細商討和佈置之後,他已經確信如若夜間有事,他楚越大軍定可以扭轉此種被鉗制之勢,一舉擊敗神殿軍團!
喚過幾名親衛,武雄義出了帥帳,轉向後面的一頂精緻營帳。
葉天龍要的就是這種機會,他馬上朝那頂特別的營帳行去。
然而,當他行至帥帳前方,正欲繞過,繼續向後行去之際,兩名衛兵突然攔住了他的去路。葉天龍一愣,不過卻並未表現出絲毫不妥,他站立當場,等待對方發問。
「口令?」
兩名衛兵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問道。
葉天龍心知不妙,自己前番光知道換衣甲,忘了抓個人問問口令。現在經對方一問,方才恍悟,作為軍營最基本的常識,自己竟然給疏忽了。回答不上來,自己豈不是馬上就露餡了嗎?
心念電閃間,他不覺暗暗提氣,看來是躲不掉一場混戰了。
「口令!」
兩名衛兵提高聲調又問了一遍,並且雙手已經按在劍柄之上。
葉天龍暗忖,看來對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再回答不上,那便再無任何餘地,自己此番恐將再次上演一出打鬧敵營的好戲了。
突然,葉天龍心中響起一個聲音,「弒神!」
葉天龍立刻反應過來,馬上答道:「弒神!」
「一個人要去哪裡?為何吞吞吐吐答不上口令?」
兩名衛兵似乎也是鬆了口氣,雖然還是質問的語氣,但是明顯已經拿葉天龍當自己人了。
此時,葉天龍便充分發揮他過去當市井流氓時期的那一套,嘻嘻一笑,向兩名衛兵靠了上去。
只見他一手從懷裡捏出兩枚金幣塞到對方手裡,一邊故作不好意思地說道:「兩位大哥有所不知,兄弟本是火頭營一名燒火兵,一直希望能像兩位大哥這樣手持寶劍馳騁疆場,怎奈兄弟我一無關係二無財物,根本無法完成心願。然而前些日子大軍一路行來,攻克許多法斯特城池,小的也從中撈了些好處。這不,小的巴結到大帥帳前一位親衛,想託他能製造機會,好讓小的有機會得見大帥一面,若能得逞,小的也像兩位大哥這般威風,那便心滿意足了。這不,今夜小的跟那位親衛約好,若錯過了時辰,小的恐怕再無機會了,還望兩位大哥成全!」
如此一番加油添醋的講述,真可謂聲情並茂,真誠至極。
兩名衛兵聽得也頗有感觸,作為小兵的他們,那些功成名就的將領何曾體會他們的辛酸與苦楚啊!加之手裡沉甸甸的兩枚金幣是那麼誘人,兩人便相視一笑,高人一等地拍拍葉天龍的肩膀道:「哎,兄弟,你也真是不容易,我們又豈是不近人情之人,去吧,給你這個,別看前面就只幾十步的距離,明暗分佈有八道崗哨呢,有了這個,你便直接可到大帥帳前!」
說著,其中一個還給了葉天龍一枚令牌。
接過那枚灰不溜丟的令牌,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