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一個法斯特軍人的職分,參加內戰實在不是他所願意的,可是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出事了,克洛索斯也只好為了眾人的身家性命,再出來奮鬥一下。
外援顯然已絕,而隨著慶計的部隊完全控制離源州,解州的四周都已經是葉天龍所控制的地盤,單單一個解州孤城,真有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只有那些頭腦發熱,一心效忠尤那亞的人才叫嚷著要出兵攻打葉天龍,可是他們再解州拼命的抓壯丁擴充兵力,反而讓解州的人越發討厭他們,人心也在以驚人的速度失去。
“由著他們胡搞吧!反正這裡的情勢已經難以收拾了。”
懷著這樣的念頭,克洛索斯也不再派人制止手下其他人的行動,再三讀著尤那亞的親筆書信,他終於悟出了,自己不過是尤那亞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而且還是一枚可以隨時放棄的棋子。
懷著難以言狀的心情,克洛索斯在私人的客廳裡面再次會見了計無咎。
“我們陛下不能容忍時間如此拖延下去,將軍大人如果再不下決心的話,在下也只好告辭了。”
計無咎落座之後,開門見山使用話語逼上了克洛索斯。
“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克洛索斯的眼睛盯著計無咎看了好久,才緩緩的吐出話來。
“這不是我威脅將軍,而是一個事實,在下來到解州,和將軍大人第一次見面時就說的很清楚,在下來,就是為了解救將軍大人和你的部下,也為了免去解州百姓的一次刀兵之苦。”
計無咎十分冷靜的望著克洛索斯,渾然沒有把克洛索斯施加給自己的壓力放在眼裡,“希望能夠看到將軍大人安然無恙,這也是令堂大人的一番迫切心願。”
聽到眼前這個臉色發青的男人再次提到自己的母親,克洛索斯的臉頰連連抽動了幾下,眼中的殺氣益發的熾烈,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也許坐在克洛索斯面前的計無咎早已被殺死好幾十回了。
好整以暇的舉起茶杯,計無咎還是十分輕鬆的啜了淺淺的一口,然後迎著克洛索斯可以殺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我聽人說,克洛索斯將軍事母親極孝,想必令堂大人託在下帶來的親筆手書,大人一定看過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牽涉到家母的身上。”
瞪了半天,克洛索斯的目光一下子軟化下來,雖然口中還是這樣強硬的說,但是他話語之中的軟弱卻是無法掩飾的,甚至連態度也變得屈服了,“你們到底拿家母怎麼了?”
面對克洛索斯期待的目光,計無咎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和以前一樣的照顧,只是她的年事已高,實在經不起任何的一點打擊了。”
“自古以來,忠孝便無法兩全的,家母既然知道她的兒子身為一名武將,就應該知道有那樣的覺悟。”
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克洛索斯的口氣一變,再次變得強硬起來,“不要用我的母親來威脅我,在將家母送到帝都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在舉兵起事的時候,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了。”
計無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對克洛索斯說道:“將軍大人前天在眾人面前沒有再讓我多說,今天又把我引到內廳談話,難道真的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見到克洛索斯想開口分辨,計無咎揮手阻止了克洛索斯的舉動,繼續說道,“將軍大人也實在將我們陛下和於鳳舞元帥看低了,如果真的要以令堂大人為人質來威脅將軍的話。早在將軍叛變之時,就要對令堂下手了,其實將軍大人您也十分清楚,您的這一次反叛,是完全違反天命的,也根本不得人心。”
“胡說,你家主君葉天龍篡位奪權,才是真正的違反天命,不得人心呢!”
克洛索斯的反駁雖然顯得名正言順,口氣也十分嚴肅,但計無咎卻聽出其中的一絲心虛和不安,計無咎知道克洛索斯的為人,他不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信守諾言,對部下愛惜關照,可以說克洛索斯在軍中的口碑是相當不錯的,這也是於鳳舞為什麼想辦法留下克洛索斯的緣故。
“是嗎?將軍難道沒有看到解州因為你們的這一次反叛,各方面都出現了很大的改變?”
計無咎不和克洛索斯在語言上過多爭辯,而是相當直接的指出了整個問題的關鍵所在,克洛索斯一時無語,的確現在解州的市面出現嚴重的蕭條,市民也在一種惶恐不安的情緒之中。
“在下昨天夜裡睡不著,半夜起來觀星象,發現解州將要出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