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來的長槍,順著槍身滑落,血光閃現,失去頭顱的身軀被戰馬撞飛。
她後面的甲冑騎兵呼嘯著湧上來,他們手中提得都是厚厚的長劍,加厚加寬的劍身是利於馬上交戰,沒有一定臂力的人根本無法使得動這種武器。
邱維所帶的僅僅是輕甲騎兵,無論從戰力、裝備,還是訓練上均不如有著帝國禁軍之稱的甲冑騎兵,加上軍心全無,在這些甲冑騎兵的一陣縱橫馳騁下,全營就沒幾個人留下了。
葉天龍手中的烈火劍毫無花巧,筆直的一劍朝邱維的胸口刺去,赤紅的劍身吸收了敵人的鮮血後,益發的明亮,甚至帶有一種妖異的感覺,在他全力的一刺之下,周圍的空氣好像也受不了劍上的熱度,開始沸騰起來。
邱維雙眼圓睜,依然不理會自己的安全,同樣是一劍擊出,想要和葉天龍同歸於盡。這時他的身上由於受到烈火劍的灼熱劍氣影響,到處是深淺不一的傷口,衣焦肉現。
葉天龍冷笑一聲,他早已料到了邱維的這一招,直刺而去的烈火劍非常自然地在半途改變了方向,隱含紅光的劍刃迎向了邱維手中長劍的劍脊。邱維發現葉天龍的意圖後,心中大駭,待要改變招式已是遲了一步。
透出紅芒的烈火劍甫一接觸邱維的長劍,一股灼熱的感覺循劍身傳到了握劍的手上,然後沿著手臂、肩膀、胸口一路狂升過去,邱維感到好像是一團烈火在自己的身上猛然燃起,心頭一窒,握劍的手再也拿不住那把長劍了。
“當!”
失去了掌握的長劍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輕微的顫音,斷成了兩截。
邱維低頭看著曾經伴隨自己半生的精鐵長劍,這承載著自己半生榮耀和夢想的利劍如今已經變成了兩段沒有用的廢鐵,他心中突然間閃過師傅授劍時的那一句話:“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他仰頭長嘆了一聲,望著葉天龍手中那把紅芒閃爍,吞吐不定的烈火劍。
“能死在如此神器之下,也是武人的榮耀吧!”
說罷引身就劍,讓烈火劍飲下了今次戰鬥的最後一滴血。
看到邱維倒在了葉天龍的身前,圍在他們身邊的眾將士舉起手中的武器歡呼起來。這次戰鬥他們以寡擊眾,居然能沒有一人陣亡,只有十幾個戰士受了點輕傷,簡直是奇蹟一般,也難怪他們這麼興奮。
但這時葉天龍的心中卻是閃過一絲的不忍,面對失敗時尚能如此從容,這個邱維也算是個英雄,只可惜他投錯了門路。但葉天龍也深知在這個時候,不是多想這些事情的時機,他舉起了手中的烈火劍,眾人驟然安靜下來,無數雙眼睛望著自己的主將。
“將這人埋了,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葉天龍大吼道。
眾將士轟然而應,葉天龍心知他已經真正得到了這些將士的擁戴。這些由功勳後裔、世家子弟組成的帝國甲冑騎兵是負責帝都安全的武力,也是帝國戰力最強的軍隊,也是最不服人的軍隊,現在他能得到他們的擁戴,對他以後在帝都的立足是大有益處。
離開尚在燃燒的營地,葉天龍催動隊伍一口氣走了二十里,想想心有不甘,他又帶玉珠、柳琴兒、左島近,以及數十名戰士迴轉埋伏起來。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這邊的戰鬥引起了帕里人的注意,沖天的火光和濃煙就是最好的指路明燈,他們知道事情敗露,乾脆從埋伏之地出來,直接往這個方向奔來,試圖能咬住葉天龍的尾巴,從後面攻擊。
他們也存有這樣的心理,希望邱維的人馬能阻擋葉天龍多一會兒,這樣就可以形成兩面夾攻之勢。等他們趕到還在燃燒的營地後,才知道葉天龍他們已經擊潰了邱維。失望憤怒之餘,他們也催動軍隊朝葉天龍他們撤離的方向急追。
葉天龍看得十分真切,漫山遍野的高嶽族戰士身穿藤甲,頭戴竹帽,足下是一雙及膝的軟靴,登山如履平地,的確是善戰于山地的戰士。走在隊伍的當中的兩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左邊的那個正是葉天龍的老朋友李起了,他在葉天龍離開禹州的前一天離開的,果然是和帕裡的人會合了。不過眼下的他身上穿著一襲軟甲,一改往日的溫文儒雅,渾然一副能征慣戰的戰士模樣。
在他身邊正在與他交談的自然是此次帕裡的主事人,這人也是一襲淡青色的軟甲,牛皮上嵌著銅鏡的軟甲護住了全身的要害部位,這樣既不會妨礙自身的行動力,又可以十分妥貼地保護住自己,算是極為上乘的護具了。
葉天龍看了一眼身旁的左島近,左島近朝他會意地點點頭,取出了一支沒有尾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