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怪異的氣流在室內肆意的流動。
發覺到異樣的文冶達猛的從秀公主的身上跳起來,扭頭一看,頓時呆住了。
一點青色的流光在室內急速遊走,所到之處,銀燈逐一熄滅。整個房間裡面充滿了青濛濛的光芒。
神情幾乎已經麻木的秀公主此時也是傻傻地看著眼前這等令人難以置信的景像。
青光突然間拉長,爆出令人目眩的極光,一眨眼間,房間裡面多了一個人影。與此同時,牆壁上各處的銀燈突然“噗!”
的一聲火花一迸,火焰升騰,光明再度滿室。
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者,深目高顴臉上無肉,乍看之下,倒有七分像帶發的骷髏頭。所穿的一身寬大黑袍,泛著一種奇異的血光,袍袂與大袖處繡著血紅色正在飛騰的天蠍。
“師父!”
文冶達撲倒在地,不由得悲喜交集地叫道:“師父救我!”
“他竟然是文冶達的師父!”
極度震驚使得秀公主不由得回過神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毫無意識地望著眼前的文冶達師徒兩人。
“起來,我血手天蠍的徒弟怎麼可以這樣無用呢?”
血手天蠍的眼睛注視到秀公主曲線玲瓏的胴體上,血紅色的長髮無風自動,益增神秘恐怖的氣氛,似乎他的深陷眼眶內,也有血紅色的鬼火閃爍不定。
感到血手天蠍的視線落到自己的身上,嬌嫩的肌膚有一種被燒灼的感覺,秀公主猛的想起自己的身上還是赤裸裸的一絲不掛,忍不住尖叫一聲,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慌忙伸手抓過旁邊的被子將自己的嬌軀遮蓋起來。
“你還真會享受啊!徒兒。”
血手天蠍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嘲笑,更多的是一種怪怪的味道:“在這種地方還能夠逍遙。”
“師父見笑了。”
文冶達訕訕一笑,站起身來,急忙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血手天蠍搖搖頭:“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居然會弄成這個樣子。我這次就是為了你的事情而來的”
文冶達用驚喜的眼神望著血手天蠍,道:“師父要把我救出去嗎?”
“帶你出去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血手天蠍傲然說道:“但這樣一來,你的一切都沒有了,只有在大陸上做一個流浪的人”
“只要能夠出去,什麼事情都可以從頭再來的!”
文冶達急急地說道。
“笨蛋!”
血手天蠍忍不住罵了一句:“沒有用的傢伙,法斯特的皇位你難道就這樣放棄嗎?還枉費我的一番心機,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文冶達呆了一下,猛然間醒悟到一些東西,不禁抬起頭來望著自己的師父,有些遲疑地問道:“師父有什麼妙計嗎?難道我還可以登上法斯特的皇位?”
血手天蠍微微一笑,卻使得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可怖,讓不時偷看他們師徒兩個人的秀公主心中一陣亂跳,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你還不太笨。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潛入艾司尼亞的人手也已經全部到位。”
文冶達的神情微微一振,腦筋也很快恢復了往常的靈活。
“是烏爾瑪帶的人回來了嗎?”
“不錯。”
血手天蠍頷首道:“他帶了三千的死士潛入艾司尼亞。”
“可是就這樣一點兵力是根本無法和艾司尼亞的城衛軍相抗衡的。”
文冶達在心中想了想,又盤算了一下,望著血手天蠍道:“尤那亞的手中可是擁有艾司尼亞大部分的城衛軍,而剩下來的武力大部分則是被吉里曼斯控制了,加上東督府也有不少的兵力”
“不錯,你還有一點頭腦。”
血手天蠍點頭道:“如果是正面衝突的話,我們幾乎沒有一點的勝算。但是”
“”
文冶達的眼睛焦急地望著血手天蠍。
“如果是皇帝把皇位傳給你呢?”
血手天蠍問道:“城衛軍和宮廷侍衛會反對你嗎?他們敢違抗皇帝的旨意嗎?”
“這個,不可能的吧?”
文冶達有些吃驚地望著血手天蠍:“父皇春秋正隆,怎麼可能突然會傳位呢?而且要傳位的話,也不可能傳給我的!”
“我們現在就是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的!”
血手天蠍冷聲說道:“如果皇帝死了,就一定會傳位於兒子的。到時候,只要我們擁有正式的傳位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