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出現在二太子宮的正門前面,帶給裡面守衛計程車兵的,卻是無比的震撼,即便是在法斯特最溫暖的季節裡,他們仍然感到一絲寒意從腳心升起,一直穿到自己的頭頂心。
佔據二太子宮各處防守要地的死士還有二千三百多名,其它的均已經戰死在無憂宮的防禦戰中。
他們除了擁有五百副弓箭外,甚至還有一部小型的投石器,這是撤退到二太子宮時,他們的首領烏爾瑪下令從無憂宮的武器庫中搬過來的。
二太子宮前庭外的大花園,原本種滿各色奇花異草,還有假山流水,景色十分優美,而此刻卻設定了各種障礙物,架起了削得尖尖的木架,地上還撒上了馬刺和鐵棘。
烏爾瑪親自帶領八百名手下守衛二太子宮的正門,因為這裡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也是相對難以防禦的地方。
在這裡,他佈置了二百五十名的弓箭手,還把那架小型投石器也放在了這裡。
烏爾瑪也知道,死守二太子宮的結果一定是被攻克,但他相信這樣的安排,沒有三五天的時間,尤那亞是不可能攻克二太子宮的。
這樣一來,他所爭取的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在看到血衣隊的武士之後,烏爾瑪卻感到一陣心驚,身經百戰的他見識過各式各樣的敵人,但這樣的對手卻是第一次看到,僅僅是站在那裡,可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讓人感到難以抵抗。
怪異的骨笛聲在血衣隊的後面響起,站在最前面一排的血衣隊武士舉起了原本插在地上的巨型渾鐵盾牌。
這種一人多高的巨型盾牌在軍中由一名力大的軍士舉著前進都是非常吃力的,一般都只能雙手穩定住後,插在地上用來防禦,因為它經得起任何利箭勁矢的射擊。
“真是一群可怕的敵人!”
看到血衣隊的武士腳步輕鬆地往前推進,烏爾瑪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聲。
“斜角度放箭!投石器準備!”
默默地計算著對手前進的距離,烏爾瑪開始大聲地下令。
成千的銀線在空中劃過無數道美妙的弧線,落在後面的血衣隊武士頭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但血衣隊武士所裝備的鐵盔鐵甲經得起十步外弓箭的射擊,因此他們依然穩穩當當地向前推進。
“鐵巖,該出擊了!”
尤那亞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的聲音不大,但十分清楚地傳到前面血衣隊武士首領的耳朵裡。
全身包裹著堅實的鐵甲,有如活動堡壘一般的高大男人從面甲裡發出了命令。
“突擊,目標是正門!”
佇列整齊的血衣隊武士拉下了面甲,一瞬間加快了推進的步伐,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越過了前面的木製柵欄,靠近了二太子宮的第一道防禦線。
與此同時,從尤那亞的後方響起了密集的鼓聲,城衛軍從各個方面朝二太子宮衝殺過來,一時之間,二太子宮的四周殺聲震天,總攻擊開始了。
從後面推上來的數十臺投石器在箭雨的掩護下,朝二太子宮發射了一陣密集的巨石,而守衛在二太子宮的死士也用弓箭回擊。
雙方發射的數千枝箭把二太子宮上面的天空都遮蓋了,數以百計的巨石更是打破了不少的防禦器物,門樓、屋簷和華麗的花架在轟隆聲中倒塌,也讓數十名死士受了輕重傷。
看到自己一方的攻擊完全將敵人的火力壓制下去,攻擊方計程車兵發出震天的喊殺聲,按照原先部署的路線朝二太子宮衝殺過來。
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
回擊的箭雨顯得有氣無力,在成千上萬枝箭的攻擊中根本不成比例,給尤那亞一方計程車兵造成的傷害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快要接近到三十步的時候,突然間從二太子宮裡投擲出了大量的標槍,雖然這些沒有經過正規投擲訓練的死士投出的標槍缺少準確度和力量,但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標槍的穿透力給了對手很大的打擊。
猝不及防的城衛軍成排地倒下,慘叫聲夾雜在喊殺聲中,混響成一片,倒下計程車兵飛濺的鮮血讓他們的同伴更加的眼紅,他們瘋狂地喊叫著,粗野殘忍的吼殺聲響徹雲霄,雙方的箭雨和標槍,在這一刻共同製造出大量的鮮血。
衝擊正門的血衣隊武士那可怕的戰力在這個時候展現無餘。敵人的弓箭根本無法給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即便是從小型投石器發射出來的石頭,也被衝在最前面的血衣隊武士首領,那個叫鐵巖的可怕男人用手中的流星錘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