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四下賓士,將所有可以點燃的物資全部點上火。
“該死的!”
張烈也是暗中咬牙切齒,這些物資可是他花不少的心血。
身邊的陽峰沉沉地說道:“葉天龍實在狠毒啊!看,他們正是用我們的攻堅器具來攻擊我們了!”
張烈早已看得分明,三個方陣的法斯特軍步兵正推著天河新軍建造的衝車往中軍營地過來。這些衝車是天河新軍剛剛製造的,還沒有來得及運送到安陽的前線,現在倒成了法斯特軍用來攻擊自己的利器,這種授人於柄的感覺真是讓他們啼笑皆非。
“給我放火箭!”
張烈厲聲喝道,用來對付城牆的衝車威力是相當可怕的,自己中軍營的防禦能力絕對不如城牆,可經受不起衝車的幾下衝撞。
不用張烈說,中軍營中的天河新軍早已有了這樣的覺悟,每一個守在車頂和箭樓計程車兵都是拼命地發射火箭,絕對不可讓法斯特軍計程車兵靠近中軍營。
這時候,另外一個方面的範銅也已經指揮著手下計程車兵向天河新軍的中軍營發起衝鋒,同樣用的是天河新軍制造的攻堅器具,不過不是衝車,而是一種外面用數層生牛皮包裹,裡面是木架撐起來,可以藏十多個人的蒙衝。
“糟糕!”
受命轉到這一面來指揮防禦的陽峰暗暗叫苦,因為中軍營中沒有準備滾木擂石,而這種蒙衝上面所蒙的數層生牛皮可以讓任何的箭失去作用。
沒有辦法了,陽峰只有將原本作為衝擊力量的一千中軍鐵騎護衛軍抽出一半,用來加強防守。五百名鐵騎護衛軍領命下馬,將手中的武器換成短兵相接的近戰武器,守衛在營地的邊上,等候法斯特軍的靠近。
隨著法斯特軍三個步兵方陣越來越近的腳步,天河新軍的火箭更加的密集,雨點般的火箭將中軍營前的這一塊地方映得亮如白晝。但法斯特軍的步伐卻是十分的緩慢,從發起衝鋒到現在,才剛剛進入弓箭最有威力的距離。
天河新軍計程車兵正想著如何讓弓箭大發威力,好好地給法斯特軍一次打擊。就在這個時候,三個方陣的步兵齊齊停下了腳步,推行在前頭的衝車早已被特別對準它的火箭引燃,變成一團緩緩移動的火。
“他們要幹什麼?”
天河新軍計程車兵不由得一愣,只見從步兵方陣後面急速衝過來數列的弓箭手,一陣猛烈的火箭如雨點般的落到中軍營中,給天河新軍造成不小的損失。
在天河新軍計程車兵用火箭還擊之前,在三個方陣的法斯特步兵掩護下,天龍軍團的弓箭手已經列隊退了下去,然後是步兵方陣快速地往後退,迅速脫離了天河新軍的弓箭攻擊範圍。
董國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一千的騎兵和大隊的步兵會合在一起,在計無咎的統領下去迎接他們下一個敵人了。方才這些步兵方陣和弓箭手的攻擊,都是計無咎故意弄出來給張烈看的,好分掉張烈的注意力。因為他知道無法改變葉天龍的行動,便儘可能的給葉天龍製造一些機會。
而計無咎這樣聲勢浩大的攻勢也的確讓張烈和他的天河新軍緊張了好一陣,可以說天河新軍很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這一邊。因為不管是從聲勢,還是兵力來看,計無咎這一邊都是最為龐大的。
更是因為葉天龍的帥旗也在這一邊,張烈判定這一邊是葉天龍攻擊的主要方向,所以守衛中軍營的大部分天河新軍士兵就被他布在這一邊了。
看著面前的法斯特軍計程車兵列隊揚長而去,天河新軍士兵的心中一陣納悶,剛剛這一下張牙舞爪的舉動,難道只是法斯特軍士兵在虛張聲勢嗎?
在另外一面,範銅帶領著二千的僱傭戰士在蒙衝的掩護下,已經靠近了天河新軍的中軍營,正在越過壕溝。雖然他們的頭上是天河新軍一陣陣的箭雨,但有了蒙衝的掩護,基本上是沒有多少的傷亡。
對於範銅所率領的僱傭兵來說,儘可能的接近敵人,與敵人展開短兵格鬥才是最好的辦法。加上範銅所宣佈的葉天龍關於處理敵人中軍營戰利品的命令更是讓他們十分興奮,無形中,每一個人的勁頭都大了不少。雖然現在他們歸入葉天龍的天龍軍團,但為錢而戰的血液依然流在他們的身上,因此主帥這樣的命令對於他們來說,不亞於是一針強心劑。
看著法斯特軍士兵越來越近的身影,從陽峰開始的每一個天河新軍士兵都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武器,不少人下意識地伸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一場血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吃不準面前法斯特軍這樣的行動究竟是真正的撤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