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說話的那個遊騎兵興致勃勃地說道,“我看他們是沒有這個膽子,敢深入安陽來和我們大軍較量。”
“就是,像以前那些法斯特計程車兵,還沒有接戰,就已經向後退了。”
“隊長,你看那是什麼!”
一直跟在後面沒有說話的一個遊騎兵突然發聲。
幾個談興正濃的遊騎兵順著發話的同伴所指的方向望去,在他們的側前方三百步的距離處,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騎人影。
是一名頂盔戴甲的騎士,就這樣孤零零地站立著,一動不動。晶瑩的雪花正在他的頭上隨風飛舞,從天河新軍的遊騎兵這邊看過去,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得出是紅色的盔甲,胯下的戰馬也是火紅的?色,神駿非凡。他的手中提著一枝通體火紅色的長槍。
雪白的天地之間,這樣一位火紅色的騎士卓然而立,好似一團靜靜的火焰一般。
“應該不是自己的友軍吧?”
隊長的口氣有些遲疑,但面前只有這樣一個騎士,說是敵人也好像有些怪異。
騎士開始動了,馬蹄踏雪的聲音清晰地傳進這些遊騎兵的耳中。
一步,兩步,三步。
“是法斯特的騎兵!”
遊騎兵的隊長的眼神一變,他已經看清楚這個騎士的盔甲形狀,雙肩頭飛挑的鐵翅護肩正是法斯特騎兵最明顯的標誌。
“就一個落單的法斯特騎兵居然敢挑戰我們!”
遊騎兵隊長身邊早已衝出數騎士兵,各自揮舞著手中的斬馬刀,直奔對手而去。
“笨蛋!”
遊騎兵的隊長忍不住大罵道,這樣的情勢之下,在本方的勢力範圍之內突然間出現法斯特的騎兵,絕對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那幾個天河新軍的遊騎兵還沒有衝出五十步,只見那個全身火紅的騎士手中的長槍一引,從他的兩邊樹林中湧出了數十名騎兵,火紅色的盔甲有如在雪地上跳動的火焰一般。
三十步的距離,這三十名騎兵眨眼之間已經到那個騎士的身邊,沒有絲毫混亂地列成隊形,數十張軍弓全部朝這邊張開了,矢尖的閃光刺目,透出不詳的味道。
那些衝得太快的天河新軍遊騎兵頓時大驚失色,猛地帶馬急停,讓他們這幾個人往數十張軍弓組成的陣裡硬衝,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這種法斯特士兵所配置的軍弓,力量雖然是輕了些,但堅牢管用,攜行方便,如果以全力發射,在二百步之內,可貫普通皮革制的護身甲。要是射中重灌部隊士兵所穿的鐵葉甲的縫隙,同樣可以致命。
“衝上來!給你們一個痛快!”
當頭的那個火紅色騎士沉聲喝道,“我,法斯特東督府副將慶計!”
遊騎兵的隊長心頭猛地一跳,左手上揚,一道旗花勢如流星,直奔天際。這是天河新軍的示警訊號,每一隊外派巡哨的遊騎兵都要隨身攜帶,以便在發現敵人時可以馬上告知大營。
訊號一發出,隊長也沒有多停留,火速打馬迴旋,口中大喝道:“撤退!”
為時已晚,無數的法斯特騎兵已經從四下圍了上來,長槍如林,將這一枝遊騎兵壓在當中,根本沒有突圍的機會。
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
合著雪花的箭排空而來,鷹翎嘯風聲有如死神一般在遊騎兵他們的上空歌唱,歌頌死亡。
“啊”
首當其衝的幾個遊騎兵從馬上落下,接著不斷有遊騎兵落馬。
衝鋒的長嘯與殺聲震耳,遊騎兵們拔刀向法斯特的騎兵陣營衝。只有靠近法斯特的騎兵,才可以避開弓箭的攻擊,拚一個算一個,死在弓箭下面是最虧的。
遊騎兵的隊長拔刀衝向側翼,那裡正好有一個斜坡,稍斜的坡,中間雜草與不足兩尺高的灌木疏疏落落,不妨礙健馬馳聘。而因?沒有掩身的樹林,法斯特的騎兵在這個方向的力量最弱了。
連同身邊五個遊騎兵,遊騎兵隊長他們架開了兩側疾刺而來的長槍,全力朝斜坡突圍而去。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做出這樣的判斷和行動,這個遊騎兵隊長的能力讓正策馬疾馳的慶計暗中點頭。
這幾個遊騎兵的實力委實不俗,不管是身手還是眼力都在一般水準之上,兩下衝刺,居然讓他們衝過了一重圍困。
慶計見狀猛地一夾胯下的戰馬,一聲長嘯,道:“烈火,走!”
馬行如龍,真如一道疾電,紅光一閃便到了遊騎兵隊長的前面。長槍一抖,紅色的槍尖吐出一道赤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