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背後那雙已經恢復正常,正在大口喘息的少女。
“你恢復了嗎?”拳頭仍舊抵在休的脊椎上,他的額頭流著汗,問出這句話。
夢蝶繼續在喘息。她緩緩抬起自己的雙拳,退後三步,看著這雙沾滿塵土的小手。沒錯,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她都有記憶,可在自己“發病”的同時,自己卻好像完全贊同似的,沒有表達出任何的異議!
這,恰恰是最可怕的。
“我沒事了。應該吧”夢蝶捂住自己的雙手,呆呆的望著地面上那些裂縫和沙坑。儘管她有記憶,可等到恢復智後再看,還是被其深深的驚訝到了。
休點點頭。此刻,愛德華和尼婭兩人也爭先恐後的從帳篷裡跑了出來,對地面上的沙坑和割痕問東問西。夢蝶不太回答,就隨便找了個由要應付過去。原本她不擅長說謊,可在休那張巧嘴的幫助下,另外兩人還是接受了敷衍的結果。
收拾東西,起身返回銅錘城。一路之上,愛德華和尼婭兩人顯得興致勃勃,一點也沒有任何的憂慮。但休和夢蝶兩人卻是面色凝重,和白狼一起走在隊伍的最後。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直到進入沼澤地,快要到達銅錘城之時,休再也忍不住了。
“那種樣子的你破壞慾和虐殺欲真是強大。不,恐怕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夢蝶低下頭,不說話。
“有沒有過,到底是怎麼引起這種結果的?你剛才使用的可不是魔導石的力量,而是蘊藏在你體內,你自己的力量啊。”
夢蝶微微一怔,腦中響起近兩個月前,科頓神父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
“你的體內擁有強大的力量,但不知為什麼,卻無法使用。”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邊走,休繼續說道:“這次我可以斷定,你剛才所使用的力量絕對不是什麼科原能夠解釋的。一拳就能夠在虛空中創造出冰柱,打碎半徑十米內的岩石,幾乎等同於瞬移的行動力。根據你那個時候不正常的眼神,我猜測,這絕對和你那個時候的精神狀況有關。那個時候你到底在什麼?”
夢蝶依舊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走著,尾巴順服的貼在身後,沒有任何的搖晃。
她無法說出口無法說出在那個時候,要撕碎一些東西,抹殺掉一些生命這種由。這種由不僅有些瘋狂,更和她的信仰背道而馳!
她察覺到,自己的內心真的有了些什麼東西。那是一種極為可怕的裂縫。這條裂縫現在正在努力的擴大,每次都伴隨著自己的武起而蠢蠢欲動!一旦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了這些“東西”,恐怕就能發揮出那種可怕的力量!
但代價則是泯滅自己的信仰,顛覆自己的人性成為一個,只為殺人而存在的狂戰士。
“不我沒有什麼,別在意。”夢蝶揮揮手,對休的問顯得有些厭煩。
當星辰穿過樹葉偶爾漏下的時候,銅錘城那鬱鬱蔥蔥的樹林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跨進那根本算不上圍牆的樹柵欄,和貌似首位的幾名正在大口喝著酒的矮人打了兩聲招呼後,四人帶著那些鱗片,朝霍蒙家的方向走去。
“咳兩項任務結果還是隻完成一項啊”
愛德華有些長吁短嘆起來,似乎還在為無法捕獵肥牛,從而吃到最高階的肥牛料而傷心。休和他搭著肩,互相取笑了兩聲,拿出隨身攜帶的裝有鱗片的包囊,大聲說笑著。尼婭握著手中的銀月匕首反覆細看,似乎要從中找出自己必須更換武器的由。可她找不到,眉頭皺著,撅著嘴,一言不發。
第四十三節 誕
再走一段時間,霍蒙的大樹屋轉瞬就到。夢蝶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在腦海中尋找怎樣解釋自己無法完成任務的由。當她決定好後,伸出手,搭在樹洞的大門之上
“碰——————!!!”
忽然!大門被從內向外的撞了出來!夢蝶一驚,及時縮回手退後幾步。如果她再慢上半拍的話,恐怕絕對被從裡面衝出來的一個矮人撞飛!
“嗷!嗷嗷嗷——!!!”
衝出房門的正是霍蒙——這位銅錘城的鎮長!只見他的雙眼散亂,嘴角抽搐,一副魂不守舍,好像下一秒就要天地毀滅的表情!
夢蝶四人一震!立刻凝神戒備,愛德華搶先擋在夢蝶面前,拔出黑曜石之劍,大聲道:“霍蒙!是不是敵人來襲了?敵人在哪裡!!!”
“(矮人語)不好了!不好了!太太不好了!”回答愛德華的,就是霍蒙那不成規律的語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