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把毛巾擰了一下,這時揩乾了手上和臉上的水珠說:“來了就來了嘍,你慌成這樣幹嘛?昨晚上又不是你陪我在這兒睡的,你怕啥?”
冰姑滿臉緊張,因此我的玩笑都不能讓她釋然,她愣愣的盯著我,聽著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悄聲對我說道:“你認真點黃柯通如姥姥的脾氣很差,她跟主判一樣,有生殺權。”
因為琴娘私下的囑咐,我對這個“通如姥姥”的映象可不怎麼好。
於是我笑道:“別怕冰姑,我是你們的客人,估計她是來跟我聊聊天什麼的吧,來吧,我們去看看你的通如姥姥,看她有什麼節目安排,畢竟我是第一個在你們這兒過夜的男客,你們應該對我隆重點對吧?呵呵來啊,我們去接接她吧,老人家一百多歲了多不容易!”
冰姑簡直是稀裡糊塗的被我拉出浴室的,我們剛走出浴室,就看到一個滿頭白髮,但是梳得整齊發亮,看上去好象才七十左右的老嫗,正把手上那隻粗碩無朋的巨型銅拐伸進石室的門,點得石制地板“叮”的一聲清響,把石板地點戳得濺出幾粒火星來!
然後她雙手用力,這才把拖在後面的左腳給拖進屋來了。
老太太進屋之後,雙目一橫我跟冰姑,臉色沉得跟霜似的,她喘了半響才陰森森的說了倆字:“大膽!”
正文 四三五:老當益壯
老太太進屋之後,瞪著我們臉色冷得跟冰似的,嚇得冰姑一愣一愣。
看來冰姑在“十九幽獄”的身份雖然算高,可是跟這個“銅拐姥姥”相比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單從她對老太婆的忌憚程度來看,就知道她絕對是冰姑的頂頭上司級人物。
老太太把銅拐往地上一戳,只聽銅拐發出“啷”的一聲大響,然後罵了句“大膽”,就見冰姑臉色都變綠了,望著她說不出話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跟冰姑樂癲癲的迎上去,想不到且貼了一張冷臉,這肯定讓人有些惱火。
冰姑是她下屬當然怕她,我跟她可沒啥關係,怎麼說也不怕這個老太婆。
你不就拿了根幾百斤重的熟銅棍嗎?我又不收破爛對廢銅爛鐵可不感興趣,再說現在銅錠也減價了不是?要不是看到你年紀大了己經有一百來歲,而我素來有尊老愛幼之美德,沒準我也還她臉色看看。
因此,我就跟冰姑還算本份的站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看著她老人家臉似沉霜,橫眉豎眼。
就聽老太太生氣罵了一句之後,嘴哆嗦著揚起掌中的銅棍,指著冰姑又罵道:“死丫頭看你平時還、還、還算玲瓏聰明,怎麼一看到男娃兒就腦袋都暈乎乎了?”
那根銅棍上粗下細,上面盤了一條蟠龍栩栩如生,蟠龍雙爪抱在棍頭,而龍頭且探出棍體,龍目怒瞪龍嘴奮張,龍嘴上下頁龍牙突出並倒勾,嘴中還含有一粒拳頭大小的銅珠。
這根熟銅棍長約三米,下端最細處也有鴨蛋粗細,蟠龍從半中開始浮凸,然後纏繞往上延伸,因此那隻銅棍的上面更是粗猛威武。最上端加上蟠龍身首足有排球粗細,一看就份量紮實,整體估計要超出三百斤還只有多,真令人目瞪中呆。
銅棍上粗下細,上面就因為太粗不太好握手,於是棍頭上方的龍背躬出棍體。剛好能伸進手去握緊了便於駐拐行路,這時老太太正抓著那個浮透出來的龍背,氣得全身不停的只顫抖。
隨著老太婆揮動棍體。跟龍嘴摩擦便發出輕微地金鐵摩擦之聲。發出一陣陣悅耳地“啷啷”之聲。一下下回蕩在石室。煞是醒腦。
要知道這麼沉重地一條棍子如果擱在地上。常人沒有三兩個根本就沒法撼動。可是老太太竟然輕輕鬆鬆地單手握著揮灑自如。足見她雙臂上那份蠻力己經達到匪夷所思地境界了。
我正在打量那根銅棍。就見本來誠惶誠恐望著老太太地冰姑這時捱了罵。抬起頭來望著老嫗。顯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衝自己發這麼大地火吧。滿臉都是疑惑。
她只不過是受命把我帶到這兒來地。這時候再給我送了一套洗漱用具。就這麼點事。應該不值得老人家這麼大動肝火吧。於是愕然瞪著老太太。想看她究竟說些什麼。為什麼生自己這麼大地氣。
“你個賤丫頭”就聽老太婆哆嗦著個嘴。繼續怒罵道:“有人說你帶著人住進了合、合、合歡房我還不信。想不到你果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擅自帶著異族進入合歡聖地。你、你、你知道這、你罪有多大麼?”
冰姑臉都變白了。顯然“銅拐姥姥”給她套地罪名也太大了一些。她瞪大眼睛剛想說話。就見“銅拐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