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趁著亂還擠過去看了一下,他說那小子是用剃刀乾的,趙夢龍的八個手指頭全都被削去了,他的肚子就象被開了膛的年豬,腸子流了一地,雙眼瞪得跟銅玲似的、真是慘不忍睹”
鍾如亭不再說話,只是下頜的肌肉象在嚼口香糖那樣一鼓一鼓的,他抬起頭來對小心奕奕走近他們的鐘如楓說:“阿楓,跟我去見爸爸”
“哥”鍾如楓臉色煞白,鍾如亭打掉他手裡的藍球,拖著他快步走出了球館。
鍾家古香古色的書房裡,一個胖胖的光頭咬著一隻菸斗,正盯著眼前的棋局在冥思苦想呢,他一個人負責雙方對戰,時兒坐下來沉思,時兒又站起來圍著桌子仔細的分析一番。
他就是鍾泰文,上海灘一個從最底層打拚功成名就的奇蹟,據傳早年他只不過是一個內地的小混混,因為敢打敢拚,最終才在上海黑道聲名大振,他早年發家的歷史極其神秘,不過最終擁有億萬身家,成為上海鍾氏集團的最大股東,一個名正言順的金融大亨。
門被粗野的推開了,鍾泰文一愣,抬起頭來看到兩個兒子撞了進來不免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道:“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出入要有禮貌,進屋要敲門,為什麼你們總象個民工?”
“爸”鍾如亭垂下腦袋之後,仍然固執的說道:“趙夢龍死了。”
鍾泰文一怔,他這才把眉頭深深的皺起,慢慢的走近自己那張寬大的書桌,慢騰騰的把菸斗清空了才說:“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爸”鍾如楓帶著哭腔說:“都是我不好我闖禍了爸”
鍾泰文顯然再沒有心事下那盤棋了,但他仍然咬著才裝滿菸絲的菸斗走回棋桌前坐下,緊緊的盯著那盤棋,然後才慢騰騰的再一次問道:“究竟出什麼事了?”
鍾如楓於是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