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趣的顧主,三百五十萬就算我送你的見面禮。你既然敢差山田宗幼的錢,說明你有膽子,最主要是我喜歡你的爽直,我看好你中國人,希望以後你把我中國方面的生意全部攬下,記住下次別再說你還欠錢,任何事情重複就沒新意了,你說呢?’,然後就帶著手下走了,令我映象深刻。”
山田次郎大笑起來,他用中文說道:“我父親的眼光沒錯,他知道鍾先生日後會是大陸新生的強勁人物,果然不久鍾先生就如日中天,開始了我們之間長達三十年的友好交往!”
鍾泰文大笑起來,臉上掛滿了中日友好一衣帶水的誠摯,暗裡且很是不以為然的想道:“媽的,老子要不是當時安排人把你們家的老烏龜退路封死,還用炸藥控制現場,你們家心狠手毒的老王八不接錢就把初出道的我幹掉才怪,欠你錢是故意試探他的,還好你們家老烏龜有眼力識趣,他敢動手就輪不到你這個小王八在這跟我說話了!”
山田次郎顯然從父親嘴裡知道眼前這個胖子是個心狠手毒的傢伙,笑完之後就話峰一轉開始觸及正題:“不過,我父親有些意外,他認為,上海是個國際性的大都市,先別說周邊的城市了,就是上海市市區的範疇,以鍾老先生的手段,不可能只佔有現在這麼點生意份額,這讓我父親十分困惑,莫非鍾老先生在生意上還有其他的客戶嗎?”
鍾泰文臉色一僵,這時訕然一笑,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哎!說來話長啊!”
山田次郎聲色不動的追問道:“鍾老先生好象有什麼苦衷?”
鍾泰文站了起來,他走到書桌前給自己菸斗裝起菸絲來了,默默的擺弄好一會之後才慢慢走回原先的沙華,坐下又不急不慢的點燃了菸斗,這才深深的吸了口煙說:“不瞞你次郎君,上海市確實是個國際性的大都市,但更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鍾某能有今天這個成就,己經是拚盡了全身解數,因為上海還有一個資深級黑道大腕羅逢祥。”
山田次郎無語,其實雙方能在這兒驟會,意圖己經極其明顯,大家的心事可謂昭然若揭,說白了前面的開場白就象廢話,只不過因為面子和其他方面的原因,才會轉了這麼大個,不過,這時候終於觸及正題了。
“不錯!”鍾泰文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上海有數千家上檔的各種娛樂場所,光是這些場所的治安管理費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這還不包括服務行業的直接利潤,以及擁有暴利的高檔毒品收入,還有,那幾家聲名顯赫的保安公司,其實都是斂財機器,不瞞你說,鍾某在上海倖幸苦苦打拚這麼多年,最多隻佔有其中二十分之一的份額。”
這些資料山田次郎心知肚明,象他這樣一個傳統黑社會,對上海這個著名的國際都會肯定摸得一清二楚,而正是這些誘人的資料,才讓他有了這次跟鍾泰文的神秘驟會。
羅逢祥是個資深的老牌大腕,不客氣的說,解放以前,羅家就是上海一個叱吒風雲風雲的黑道大享,現在的羅逢祥只不過是繼續了因新中國成立一度中止的舊業罷了。
要知道,黑社會永遠是國家機器的投影,它自然有存在的理由,任何政府都不可能將它完全抹除。
有時候黑社會甚至能起到一定的穩定和軼序作用,很多牛B的人物根本不買政府的帳,且害怕不按常規出牌的黑社會,暴力有時能獲得法制完全達不到的效果,這一點誰都知道。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你不涉及一些非法產業的話,黑社會也許永遠不會跟正常公民有接觸的交點,一旦你開始涉此範疇,就會感受到它們無所不在的身影,因此黑社會其實是大部份普通人私慾的折射面,除非所有的人都循規蹈矩,不然這種陰暗的存在,永遠都會在你私慾的搖曳中燃燒。
山田次郎一直默默的望著鍾泰文,就見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這才有點無奈的說:“我想山田君一定聽說過他,這個人跟香港的三合會和臺灣竹聯幫一直有良好的交往,正因為這樣,整個上海甚至是周邊有影響的城市,類似行業都被他牢牢控制,他們己經形成一個強勁而有力的網路勢力,僅憑我鍾泰文,根本就無法介入!”
山男次郎這才把一下探出的身子收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不瞞鍾老先生,晚輩這次的中國之行,就是為此事而來,上次貴公子去日本以就此事有過探討,不知道鍾老先生究竟有什麼計劃。”
鍾泰文笑了,他從沙華上站起來大笑一會,這才正兒八經的說:“上次如亭去日本只是想跟令尊進行這方面的可行性探討,這一次讓你來中國,就是實質意義的研究了,不瞞你說,最近發生了一些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