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又有十天君留下的練功地點,每一處都有一件天君們留下來的寶物,山上幻陣殺陣重重而立,要想上山取寶極為困難,且只有天君的嫡傳弟子才能夠上山去取他的寶物,莫直的落魂幡便是姚天君留下來的,而慕容麟三次上山,都沒能成功,有一次都走到亭上看到了血魂劍,最後卻被一道血雷劈落山崖,功虧一簣。
齊星衡吃驚道:“剛才你用來攻擊我的那面小幡就是姚天君留下來的落魂幡?”
莫直點點頭,把手心朝上,掌心射出一道黑氣,猛然收縮,斂成一面小幡,與先前齊星衡所見相同:“你們修煉的是煉血真經,我修煉的是煉魂真經,專門鍛鍊自身魂魄,鬥法的時候,直接攻擊對方三魂七魄。這落魂幡乃是採用上古兇獸元神所煉,平時散為三魂,在我體內與自身魂魄相容,相互滋養孕育,有這寶幡在手,我幾乎是免疫一切魂魄性的攻擊道法的!”
第四回金鰲島主(下)
“哦?竟然是這樣!”齊星衡大驚,心說難怪自己用五雷鏡照那小幡,看到的只是三道神魂,“不知道王天君給我們留下來的那血魂劍是什麼樣的,十有八九能夠免疫一切對血的攻擊,明天我也到山上去看看,能不能將那寶劍取下來!”
在地刑宮裡,齊星衡彷彿又回到了現在的大都市裡,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美女們表演完畢,又雙雙過來陪酒,這如果是放在從前,這些都是齊星衡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而現在,經過數年的修身養性,他反而有些反感。
莫直看出齊星衡的意思,也不勉強,又帶他到了隔別的“海洋宮”和“寒淵宮”玩看。
大廳是模仿天宮所建,海洋宮便是一個大型的游泳池,非但如此,還集合桑拿、洗浴、按摩、保健等多種服務於一體,貝殼躺椅、海螺小屋、龍蝦跳臺、珍珠寶鏡,各種建築獨具匠心。
寒淵宮是“地宮”,乃是一個百餘丈的深淵,裡面寒煞逼人,穢氣上湧,共十八層,這裡便是莫直髮揮其虐待狂本色的場所,從各處捉來的少年男女都關押在此,忍受著各種非人的折磨和虐待。
齊星衡只下到第四層寒冰地獄就不往下走了:“就到此為止吧,我有點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莫直笑道“少等”,然後到一旁跟慕容麟小聲商議:“齊師哥法力比你高,那煉血洞是不是給人家讓出來?”
慕容麟聽完臉色一寒:“我在煉血洞中住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而且那裡面多是我的私人物品,還是讓齊師哥住烈焰洞吧,要不,在你這地刑宮裡找一間房也行。”
莫直頗有玩味地看著他,慕容麟有些心虛:“齊師哥反正也不會在這裡常住,他這次來主要就是想看看師父,過幾天就走了”
莫直笑道:“齊師哥對我似乎頗有成見,對這地刑宮更是厭惡了,嗯,就讓他住烈焰洞好了。”
二人把話跟齊星衡一說,齊星衡也不挑揀,在二人的陪同下來到洞中,拒絕了莫直送來的陪寢女孩,關上洞門,靜坐入境。
不多時,齊星衡便渾身發熱,渾身血熱都彷彿飛騰一般,迅速流走渾身經脈,調坎添離、降龍伏虎,腹中丹田處彷彿按了一隻小蝦般跳動,神農金丹斂氣還虛,緩緩壯大。
雖然是入境,但人並非睡著,反而比正常時還要清醒,六感也更加敏銳,只是神識內守,精不外洩而已。
轉眼間到了下半夜丑時,齊星衡正在捋順肝經,忽然感到有人正在靠近,很快便來到洞門處,小心翼翼地掐訣施法開啟洞門。
齊星衡能夠感覺這人功力遠不及莫直和慕容麟二人,不過卻也比那鍾鈺之流強得多,正疑惑間,洞門已經開了一個小縫,隨後火光一閃,進來一個人,輕手輕腳地往雲床上看了看,見齊星衡閉目不語,也不敢打擾,雙膝一屈,緩緩跪了下去,然後便沒了下文。
齊星衡不知對方來意,也不先行說話,仍然運功行法,只分了一絲神識在外監視,那人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修道之人,最終耐性,齊星衡在五雲步坐忘,最長時間一坐就是三個月之久,這時倒要看看這人到底能堅持多久。
二人一坐一跪,轉眼便到了第二天中午,那人終於開始著急,不住地算著時間,有時還不時地從兩塊石板做成的洞門縫隙中間往外看。
“師哥——”那人小聲喚了下。
終於沉不住氣了。齊星衡心中暗笑自己孩子氣,睜開眼睛,見這人年紀最多不過十七八歲,生得十分秀氣,身上只穿一條短褲,渾身上下,俱是傷痕,有鞭痕、有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