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水寒氣,將熱浪抵消,隨後還不及施放寶物,便見那火鑑之中探出一個龍頭。看那龍頭邊有一座假山大小,真龍全身出來,定然是個龐然大物,正張牙舞爪,從寶鏡之中強掙出來。
“好傢伙!”陸巽修行千年,看出那龍非是尋常火焰凝結,乃是萬火之精所化,連忙把手掐了個靈訣,往前一指,立刻便有一團黑雲凝聚,轟隆隆似萬馬奔騰,往前擁去,只一下便把火龍淹沒。
陸巽自知那黑雲不能對付火龍,自己還要發動癸水禁法,只是還低估了火龍威力,這邊靈訣還未打完,周圍癸水雷珠剛剛凝成豆粒大小,那火龍只在黑雲之中搖頭擺尾,瞬間破去,緊跟著又是一聲震徹長空的龍吟,把頭一低,飛撲下來。
陸巽來不及發動禁法,連忙要走。卻不知白玠所煉這寶貝威力非凡,巨龍還未撲下,那寶鑑上火波粼粼,先在陸巽周圍佈下丙火禁制,若在平常,自然是困不住陸巽,這時只被禁制拌了一下,上頭火龍已經臨頭,環身纏繞,由頭至腳,緊跟著又是反著往上旋飛。
白銳只看到空中寒流亂湧,火蛇橫飛,轟隆隆炸起萬朵焰火,乒乒乓爆動億點水雷,無數烈焰狂花被一大團黑色冰雲裹著,從中央炸開,直如半空中盛開了一朵巨大的鮮花,緊跟著拳頭大的、臉盆大的火焰,如雨般降落,同時還有黑雲所化冰晶雹粒也隨之落下,還不等著地。便被周圍熾熱的空氣烤化,嗤嗤聲像,成了一縷縷的水汽白霧,重新蒸騰昇空。
附近的人全都被巨大的衝擊氣浪湧得向後飛出,白銳接住倒撞回來的玄火鑑,又看到一個白影,正是凌雲,他先前便因為陣法反噬,受了內傷,之後強行催動伏魔旗門,與陸巽鬥法,結果旗門破碎,他再次受了反噬,如今又被巨*拋起,當被白銳接住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
凌雲躺在白銳的懷裡,滿口鮮血,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絕對不能讓清軍過江!”看白銳衝他堅定地點點頭,這才神情一鬆,頭顱垂下,一到靈魂趕奔封神臺去了!
卻說這陸巽,先前拼力破了伏魔旗門,便耗費了許多法力,後來又被玄火鑑召喚出來的火龍還身一繞,登時便覺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都被酷熱炙烤,渾身經脈全都被燒受損,幸虧他在危急時刻,用極寒寶珠護住了心脈,才沒有徹底損毀,否則這具肉身便徹底廢了。除非再轉上一劫,才能繼續修行。
“陸巽休走!”已經入了魔道的鄧熾見他受傷,知道機不可失,否則這絳雲真人繼承水母道統,修行千年,即便自己恢復前生法力也難殺死他,此時正好趕上他受傷,今天定要將這多年恩怨一併瞭解!
陸巽還未緩過一口氣來,聽到喝聲,轉頭便見鄧熾化身七條血影,張牙舞爪飛撲過來,他又是惱怒又是無奈,雙手一分,周圍寒氣又生,一道道黑色暗潮往來縱橫,彷彿窮搜海底,遍演蒼穹,將血影擋住。
此時他已經萌生退意,正要遁走,猛然見鄧熾祭起一件法寶,到得空中化成大小三輪奇光,內外兩圈順時針轉動,最外一輪其紅如火。四邊發射出千萬朵火焰,猛射如雨,紅雪亂飄;中間那輪逆時針轉動,彷彿一個冰盤,不但射出消融萬物的寒光,更有絕大吸力,如果不是此地乃是萬仙陣內,早被它揭去一大塊地皮了。
最裡面一輪最為厲害,上面有五色星光,迎空暴漲百餘丈,各射出一股光氣。彷彿長虹驚天,橫亙晴空,壓力之大,迥異尋常,陸巽在身前佈下的禁止法術,被那光氣一衝,如摧腐拉朽一般,瞬間破去。
陸巽大叫一聲不好,也是他道行深厚,雖然被光氣臨身,仍然要仗著千年修行,掙脫日月星三輪吸力,哪知鄧熾知道他的底細,自覺日月五星輪雖然是前古奇珍,但也未必能夠將敵人殺死。
他早飛上高空,臨虛布鬥,腳踏罡布,口中唸唸有詞:“上清秘法,通天神雷!”這一次他是使出全力施放這三清雷法之中威力最大的通天神雷,只見一道利閃把周圍空間映得一亮,緊跟著整個萬仙陣都似乎微微震動,隨之一道巨大的霹靂從九天之外落下,斬破蒼穹,刺透地府,直入九幽深地,轟隆一聲,正中陸巽頭頂。
此時陸巽正在全力對抗日月五星輪,被這通天神雷乘虛而入,登時從頭到腳,把千年修煉的法身劈成粉碎,一到靈魂趕奔封神臺去了!
鄧熾殺了陸巽,轉頭又看到抱著凌雲屍體的白銳,此時他已經被無限天魔附體,元神又受了周奕竹和曉月禪師臨死之前的怨念詛咒影響,殺了陸巽之後,便似見了腥氣,渾身抖擻。神智已經被壓制沉寂,全憑那股嗜血的**所支配。
“吼!”鄧熾仰天發出十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