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僧一道,多爾袞連忙命人請進來。
兩個和尚,俱都身材高大,橫眉立目,顧盼之間,生出無邊威嚴煞氣,道行淺的,都不敢與之對視,左邊一個身穿白銀甲,一身肅穆,手臂上盤著一條白銀赤龍鎖,右邊那位身穿水晶甲,右臂抱著一面水晶寶傘,左肩上立著一隻降魔銀鼠,與傅時樂和趙修成八隻眼睛一對,立即生出一種冥冥之中的聯絡。
這兩人,拿鎖的叫阮碧嵐,抱傘的叫荊天牢,與傅時樂和趙修成日後同為護教四大天王,分別鎮守四洲。
那道士穿著也是甚是華麗,道袍、道冠都是用極為華麗名貴的蠶絲和玉做成,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子富貴氣,一看便是大家子弟,自我介紹,叫做艮青,是南海玄龜島易周的關門弟子。
大家分賓主落座,說道北京城外的五嶽神陣,傅時樂等人俱都一籌莫展,荊天牢笑道:“師兄不必擔憂,我們三人這次,就是專為破陣而來。”說著一指坐在末座的艮青。
艮青道:“當年易鼎、易震雙雙慘死,我師父親自趕去遼東,打算討個說法,結果遭了賈筱煜那賤人的暗算,在誅仙陣外傷了元神,回去之後,師父日夜推算封神路上的攔路陣法,逐個演算其中因果奧妙,打算跟截教人物爭個短長。前些時山海關外的十絕陣,因關乎到東海三仙成道,才並未插手,今日因算到陳楓擺下五嶽惡陣,阻擋清兵入京,是以特比派我來相助四位道兄破陣。”
一旁遺則禪師凝重道:“那五嶽神陣接通北京地埋,威力非同小可。”
“沒有用!”艮青毫不在乎地一擺手,“我師父早算到此,王鐵頭以三十萬漢民怨氣融合自身的無上願力消了大清數百年氣運,此時大清國運已經是危在旦夕,只有攻下北京,方能再暫時延長數年氣運,否則立時便有累卵之禍,所以破陣勢在必行。”
他掃視了一眼在座諸人,然後才衝多爾袞說道:“王爺乃是上天受命的攝政之王,最是能夠殺伐決斷,掩蔽帝星。”說著從手裡端出一個土黃色的小圭,“此寶名叫‘后土圭’,乃是四御神兵之一,明日王爺可隨我一同入陣,憑藉此圭斷了他的地脈龍氣,則破五嶽神陣,易如反掌!”
卻說此時遠在遼東鹿鼎山的祝錫吉,正揹負雙手,仰面觀望形象,半晌,又看向西南北京方向,忽而又快速掐指演算,如此,直到夜深,一個白衣少年從後面的蘆篷裡邊走出來,輕聲喚道:“師叔,神農百草湯已經熬好,師叔是否立刻服藥?”
只見這少年長得骨秀神清,膚白如玉,重瞳鳳眼,目若流星,赫然便是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幾世愛徒阮徵。
“不喝!”祝錫吉頭也不回地擺擺手,又掐算了起來,阮徵也不著急,恭恭敬敬地垂手在後等待。
又過了好了一會,祝錫吉才微微嘆氣,不住地搖頭。
阮徵問道:“師叔可是再愁那多爾袞?”
祝錫吉也不回身,點點頭:“王鐵頭已經死了,大清氣運被他消磨一空,我本以為只是此事忽然又有了轉機,唉,雖然幻波仙子學究天人,但終究天命難改。”
他忽然轉過身,問道:“徵兒,你說我們會成功嗎?”
阮徵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抬頭看了看無盡星空,也嘆了口氣,“原本,我認為天命是不可改的,不過在幻波池,賈仙子卻給了我另外一種答覆,原來天命也是可以改的。”
祝錫吉也有些意外道:“哦?幻波仙子竟然有那種能耐,讓你這個太清一脈嫡傳的小頑固改了想法?”
阮徵點頭道,臉上又想起當初在幻波池的那段日子
賈筱煜問:“天命可知否?”
阮徵回答:“天命可知。”
賈筱煜問:“如何知天命?”
阮徵回答:“須通大道,明陰陽,曉先天根本,知後天妙用,衍化無窮,則可知天命。”
賈筱煜又問:“長眉真人知天命否?”
阮徵回答:“長眉真人乃是千年罕見的修道奇才,修成金仙大道,自然知天命。”
賈筱煜又問:“天命可改否?”
阮徵回答:“天命不可改。”
賈筱煜笑道:“我知一人,便能逆天改命。”
軟正驚問:“何人?”
賈筱煜道:“鴻鈞!”
聽完之後,祝錫吉哈哈大笑:“幻波仙子還真是”忽然怔住,激動地道,“不錯不錯!長眉真人能夠算出來前後數百年的來龍去脈,便是‘知天命’,只是鴻鈞為了在末法時代到來之前完成封神,才逆天改命將我們這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