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沈翼,連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或許是因為李天香的緣故,亦或,者是沈翼那股凜凜的自信感染了他。
無論如何,李崇幕都不得不承認,沈翼是個非常優秀的男子,比之那些大家族的公子甚至都是遠遠勝過,若是沒有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夾雜在內,李天香嫁給他,李崇幕會很欣慰,但是現在,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李家就全交在你的手裡了,希望,你的自信能跟你的實力媲美才好。”李崇幕微微嘆息了一聲。
從得那內堂之中出來之後,沈翼便是不顧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直接牽著李天香大步離開了大廳。
“喂,你幹什麼啊,是不是跟父親吵架了?”李天香掙脫了他的手,焦急的問道。
“沒有,你父親已經答應我們在一起了。”沈翼微笑道。
“真的?”李天香眼睛一亮,旋即狐疑道:“那你拉著我出來幹什麼?”
沈翼雙手貼在她的臉頰上,望著她一雙美目道:“天香,這段時間我要出去做點事,我們的事情,就委屈你跟冰冰她們解釋了。”
望著沈翼鄭重的樣子,李天香抿了抿柔唇,點了點頭道:“男兒志在四方,你有事便去忙吧,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沈翼微笑著點了點頭,旋即自靜心齋之中拿出那管翠綠的迷幻笛,遞給李天香道:“天香,還記得這管笛子嗎?”
“當然記得,上次在水墨煙臺你不就是用這把笛子吹奏的嗎。”李天香抿了抿唇笑道。
沈翼點頭一笑:“這把笛子送給你,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你便吹奏一曲鳳求凰,無論我在哪裡,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六域傳人(9)
望著沈翼漸行漸遠的身子,李天香看了看手裡的笛子,微微笑了笑,這個壞傢伙,為什麼一定吹鳳求凰呢,哼,沒安好心!
離開李家之後,沈翼便是朝著胡天柱等人落腳的那家客棧趕了過去。然而在半路的時候,他卻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先生。”目光望著攔在前面的那名白衣飄飄的中年男子,沈翼神色怔了怔。
漸漸的轉過身來,周先生微微一笑道:“我們又見面了,既有緣,不若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自無不可。”沈翼看得出來他是在此專程等著自己,上一次他在水墨煙臺的提點,以及在玄武城刻意放自己走,兩番恩情還未報答,對於他的邀請,沈翼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一路默默無語的朝著前面走去,不多時,沈翼便是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片空地上的一座涼亭,此時此刻,在那涼亭的石桌之上擺了美酒、水果,看來是周先生早就命人準備好的。
快步的走到那石桌前坐了下來,周先生斟滿兩杯美酒,道:“一別兩百餘載,再次相遇便是緣,來,為了這個緣字,喝一杯。”
沈翼點頭一笑,拿起酒杯仰頭喝了下去。
周先生放下酒杯,伸手一探,在他手心立即出現了那個小物品:“這是你的東西,上一次恰巧落在我的手上,現在物歸原主。”
沈翼探目一看,整個人頓時激動了起來,竟是上一次自己身隕之後,丟失的風火戒和一枚納戒,將得那風火戒和納戒接過來,他抿了抿唇道:“周先生對我連番施恩,這些恩情,我都記下來,總有回報的一天。”
微微的站起身,揹著手背對著沈翼,周先生嘆息道:“人生無歡,得一知己甚難,而你沈翼,就甚對我脾胃,還談什麼報答。只可惜我身在皇家,不能像你自由自在,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沈翼緩緩的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若周先生真當我是知己,有些事不妨跟我說說。”
周先生轉過身來,看了他一眼,笑道:“也好,有些事憋在心裡太久,確實讓人徒生心障。”他說著,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頓了頓道:“我早年曾與一女子相戀,她溫柔嫻淑,亦是一等一有名的大美女,可惜當時我奉父皇之命,踏入儒道修行,為了保留童男之身,養住心中一口浩然之氣,最好毅然決然的與她相別,從而導致她性格大變,對我反目成仇”
六域傳人(10)
“有誰知道我那時的無奈,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不能留住。”周先生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世人只道我賙濟生在皇家,享盡富貴,卻不知皇家子女的悲哀之處。”
沈翼默然無語,輕輕的為他斟額一杯酒。
“我從小的理想便是做一名遊俠,一壺烈酒漂泊天涯,終老此生。”周先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