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點趕到賭棋的地方,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招攬過來的玄苦被善信這老和尚給賭沒了。
等楊太曦趕到二祖庵,只見三棵千年古柏下的石桌前正端坐著善信和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對枰而弈。少年的身後是三個打扮奇特的人。一個是年紀五六十歲,身材矮胖,肥頭大臉,穿著一身蘭色錦羅綢緞長袍,袍子被一身肥肉漲得股股的,益加顯得肥胖無比。趙春生忙在旁輕聲道:“那個大胖子就是西錢錢梧子!”楊太曦點了點頭,將目光向旁邊移了移。
旁邊緊挨著的人卻讓楊太曦眼前一亮,目光再也移不開了,原來,這一位竟是一位黑髮藍眼的天竺美女,一對宛若藍寶石般的大眼睛中一片叫人沉醉的深藍,年約雙十如許,身材高挑,穿著一件緊身的紫色大開領錦緞貂皮狐領長袍,長袍的下半身部分很能滿足楊太曦這類人心思的開到大腿根,隱隱約約露出驕人,雪白豐滿的大腿,上身裡面穿著一見白色的緊身綢緞小馬褂,小馬褂的胸開得很低,由傲人的雙峰形成的深溝就象一個黑洞,讓人的眼光無從那裡移開。
這時,小何也望見楊太曦兩人來了,忙走了過來。一見楊太曦緊盯著那天竺美女不放,不由帶著幾分揶揄道:“侯爺,您死心吧,人家可是早已名花有主了的,她就是那死胖子兩年前,從天竺取回來的天竺老婆,叫什麼依莎卡,草,叫起來滿拗口的。”
楊太曦不屑的朝小何一揮手道:“草,名花有主怎麼拉,名花有主才更有味道,更刺激。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邊說著,邊走過去觀棋,看看棋局發展得怎麼樣了。小何一見楊太曦那副色中惡鬼模樣,苦笑著搖了搖頭,跟過去,輕聲在楊太曦耳邊道:“那個和方丈對陣的小孩是個高手,如果不出意外,方丈這盤要糟了,玄苦那小子要給這天竺美嬌娘要走了,哈哈”。
“什麼要走了,說清楚,怎麼回事?”楊太曦微一皺眉,輕聲問道。這時,那邊的矮胖子和他的天竺老婆顯然被楊太曦兩人交談的聲音驚動,向這邊望來。那西錢一望見楊太曦,不由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臉上泛起生意人招牌式的微笑,衝楊太曦輕輕一頷首,打了個招呼。楊太曦也忙點了點頭,回了個禮。他那美豔的天竺老婆則似乎有些怪他們聲音太大影響棋局,衝他們嬌嗔了一眼,又自顧自看棋了。
“聽那些轎伕說,一年前,這天竺美婦曾一個人隨馱隊到中原來玩,路遇馬賊被擄,正巧玄苦率眾武僧隨朝廷官兵來平亂剿滅馬賊,將她救下,這美婦回去後極力向我們這位死胖子推薦玄苦,最後說動了他用《金谷園九局圖》來換玄苦,可是善信方丈不同意,結果就設了今天這個棋局引善信方丈來賭,善信方丈仗著自己浸淫棋道數十年,對方又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自己在河南一地又從未逢對手就答應了,誰知,這小孩確是個此道中的高手,哈哈,沒想到少林的有道高僧,大德如善信者,居然也不能免俗,哈哈出家人就是不該犯嗔唸啊,哈哈,這下栽到家了,哈哈”小何幸災樂禍的輕聲笑著道。
楊太曦聽得小何答話,心道“難怪自己邀玄苦從軍時,那傢伙說他有點躊躇。哈哈,原來有這樣如許誘人的尤物美矯娘在拋來橄欖枝,投來邀請。嘛的,要是老子,早就答應了。這樣的豐滿性感的尤物擺在身邊,那老態龍鍾的死胖子還不天天笙歌,夜夜歡娛,恐怕沒幾年就會被三下兩下給榨乾嘍,應該撐不多久吧。跟著這美豔的異國情調美少婦,熬過幾年,不就可以財色雙收了。哈哈,看來,玄苦這小子野心不小哦,這等一流美色也可以放棄,應該是志在天下,有志圖王啊,哈哈!”。
正在想著,那邊異國美少婦被小何的笑聲所惱,操著夾生的中國話道:“請你們尊重正在下棋的對弈者,不要高聲喧譁,你們難道不懂一點應有的觀棋禮數嗎?”小何聞聲就要發作,被楊太曦一把按住,在他耳邊輕聲道:“閉嘴!”。那邊,西錢錢梧子也忙制止他的漂亮外國老婆道:“你也少說兩句,看棋吧”。那美豔的少婦在西錢的壓制下,只好悻悻的觀棋再不做聲。
楊太曦此時望向棋枰,只見少年持白佔了四角,善信方丈佔了中央和一條大邊,但少年的四個角的頭均沒有被封住,大有四角穿心的態勢,看得楊太曦一陣氣餒,知道不出意外的話,善信方丈很難翻盤了,除非這少年官子水平太差,讓善信抓住機會圍成大空,不由好奇的問小何道:“知道這小屁孩是誰麼?”
“聽說在江浙一帶很有名,十一歲那年就贏過國手讓兩子的當朝首輔大人,叫過百齡。”小何輕聲答道。一聽這名字,楊太曦就立馬覺得被五雷轟頂,乖乖,明末棋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