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言。只是,司天鳳也沒有為部下觸犯軍法而袒護縱容的情況,但部下們對她的命令比對聖旨還服從就無法說清了。
所以,張奇峰很早就有一個看法,那就是,嚴珍麒的性格有個最重要的缺陷,那就是從不信任任何人!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當年她跟隨父親帶兵出征,他父親怕中埋伏,讓她所統帥的後軍與前軍跟緊些,不要落下太多距離。但嚴珍麒卻沒有聽父親的命令,故意拖延行軍速度,而敵軍卻也真有埋伏。自己父親在與敵人死戰,她卻就是不肯進攻救援。直到兩邊都拼得精疲力盡,她才率領後軍殺上去,最後大獲全勝,她也立了軍功。
仔細想想,她肯定也是認為敵軍會有埋伏,卻不把自己的計策提前告訴自己的父親,雖然是為了保密,但兵兇戰危,絲毫不顧及自己父親的性命到如此地步,也確實夠冷酷的。而她不告訴父親計策,應該跟擔心父親不聽她安排有關!
沒想到父親與嚴珍麒接觸很少,卻也能看破她的性格,張奇峰心裡不由得一顫,“自己這個父親,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也罷,”
張嘯林似乎下了決心似的,說道:“把家裡人能叫的都叫來吧!”
張奇峰知道,父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了,雖然他的本意是想引起父親的重視,然後再說出自己的計策來,可這樣也無妨,反正他已經決定,無論父親怎麼處理,自己都要藉機施為,一定要充分利用這個機會!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嘯安張嘯海張美玉柳泰等張家眾人都來到了大廳,他們都知道,以張嘯林的性格,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是不會這麼急著叫眾人都來的。
所以,都沒有敢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張嘯林,等著他說話。
“都來了?”
張嘯林還是微閉著雙眼,張奇峰恭順的介面道:“父王,家裡人能來的都來了!”
“好吧,那就說正事吧!”
張嘯林忽然面容嚴肅的坐正身體,說道:“剛才已經有了最新的訊息,嚴珍麒的大軍已經逼近京師外圍,等京師中各方拼鬥得精疲力盡時,她就會藉機殺入城中。以咱們永安王府和他們定南王府的關係,你們不會以為她進城後會放過我們吧?”
張嘯安嘴唇一動想要介面,可張嘯林沒有給他機會,補了一句:“嚴珍麒殺敵可從來沒跟敵人講過交情!”
“大哥,”
張嘯海突然介面道:“那咱們怎麼辦?是不是讓大嫂領兵回來救援呀?”
張嘯林搖了搖頭說道:“咱們沒有事先防備,飛鷹傳書到你大嫂那裡要一日兩夜的時間,她準備兵馬要半日,最後趕回來,即便是以歇馬不歇人的算,也要十天時間,那時候,嚴珍麒怕是早就打破京師,我們也成了她的刀下鬼了!”
聽他們說起嚴珍麒,張嘯安心裡不由得一跳!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兄長,我們現在好歹也是秦家的姻親,嚴珍麒也不至於這麼不講情面吧?”
“哼!”
張嘯林冷冷的說道:“你不會真這麼想吧?”
他滿是鄙視的看了看自己這個生性陰鷙卻自以為了不起的兄弟道:“為了奪取大寶,你說有幾個會因為是親家而手下留情的?若是換成你奪取大寶,會因為是親家而對秦家手下留情嗎?”
張嘯安一下就被憋住,滿臉通紅的坐到了一邊,心裡那個恨,好在他臉色一貫陰沉,眾人看了也就沒有覺得奇怪。
“為今之計,咱們只有做好準備,從密道離開京師了!”
張嘯林剛一說出密道二字,眾人不由得都是一驚。張家素來傳說有密道,可以直通京師外圍,但這一密道十分隱秘,據說是當年挖好密道後,將那些開挖密道之人都秘密處死了。
而處死工匠的兵士們,則被一群死士所滅口,那些死士也就是現在正在外面和敵人搏殺的死士的祖先。“大哥,真有密道?”
張嘯海問道:“這可是咱們最後的一條出路了!”
“當然,我知道這是萬般無奈的辦法!”
張嘯林嚴肅的說道:“按照現在的情形,天大亮時基本上就可以殺退來犯之敵,可同時,外面的爭奪怕是也要分出勝負,至少是形勢清晰了,那麼若那時候嚴珍麒動手攻入京師,京中內外八衛已經無力阻擋,而御林軍也不足為慮,我們就只有等著她來殺了!”
外面的形勢確實也逐漸分出了勝負,雖然東宮衛隊拼死反擊,但終究力量弱於霍民太子一方,而且,又失去了太子,沒了主心骨,兵士們多少心裡都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