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也就有了最近的一系列舉動。」
軒轅朗侃侃而談,「面對皇帝的行動,四家肯定會反手,像這次,皇帝命定南王世子去軍前效力就是一樁。」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張奇峰又接著說道:「其實,皇帝命世子南下平倭,布林格爾東出關外也都是想要斷四家的香火,雖然魯陽王還有子嗣,而永安王家也有後嗣,但無疑,最有實力,最優秀的,就是世子還有布林格爾。」
張奇峰聽了不由自主的點頭,確實,魯陽王家雖然還有幾個王子,但最有出息的還是號稱東天柱石的布林格爾,只是布林格爾這次沒有出彩,但能夠在亂軍中保住性命,也證明他有些實力。而自己家裡,雖然還有個兄弟張奇巒,但雖然自己很喜歡自己這個兄弟,可不得不承認,若是自己這個兄弟繼承王位,怕是連那個陰損的二叔都鬥不過。自己大破倭奴,天下盡人皆知,而且還捎帶著把麗句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國主金英澤給抓住了,皇帝必須要有個樣子,才大封特封自己,以便遮掩他想謀害自己的意圖。而後面給自己下密旨,要徹查京師中的暗流,就更加沒安好心了。
看張奇峰深有所感的樣子,軒轅朗其實也是放下一半的心,自己的看法被接受,就表示成功了一半了。
「不過,帝國數百年基業,雖然腐朽,卻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且各方勢力關係交織複雜,互相牽制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怕是還要保持這種脆弱的均勢很久。」
軒轅朗說道這裡,張奇峰開口道:「確實,只是這均勢該如何打破?先生可有計策教我?」
「不敢當這個教字,可在下卻有一策,使這均勢打破!」
軒轅朗有些驕傲的說道:「此策分為內外兩計,於內,要著力挑動有分量的勢力按捺不住,讓他們先行啟動,這樣凡是有實力奪取天下的各方人馬必然都會行動起來,那麼世子就可以冷眼看熱鬧,順便破除有礙於自己發展的對手。」
接著,他又說道:「這於外嘛,就是要藉助外力,將京師中的力量調出一部分,這樣,那些想活動的勢力才會更加有膽子行動,而且,也方便世子的活動!」
「那麼先生是不是已經有了可行之計?」
張奇峰看他表情鎮定自若,知道肯定是有備而來,便問道:「若有可否即刻施行?」
「既然敢跟世子獻計,就必然有計可施才是。」
軒轅朗笑道:「草民一直注意京中各方勢力的動向,雖然實力有限,不能盡知,但卻也可以看出端倪。」
說著,他仰頭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京師中的亂首先要從裡面亂,從皇帝后宮亂起。」
張奇峰被他說得一驚,心裡險些動了殺他的念頭!自己也是偶然看出宮中要出亂子的,可他竟然能夠知道,莫非是受誰差遣,前來刺探的?可軒轅朗接下來的話解開了他的疑惑。
「德安太子雖然志大才疏,但卻是一心為江山社稷著想,他平日裡多有犯禁之言,皇帝也多是申斥一番罰其閉門思過而已。可為什麼今次竟然直接將其下獄?」
張奇峰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裡有些問題,但又看不出哪裡不對。「皇帝的皇子中,有三個成年的皇子可以直接繼位,而德安太子因為行事莽撞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朝中多有廢德安太子,改立霍民太子為嫡子的動議。」
這些張奇峰也知道,他從軒轅朗的話裡似乎抓住了點什麼,但又說不出來。「皇帝對德安太子更多的是憐憫,德安太子生母乃是皇帝未登基時候的偏妃,出身本是個婢女,所以,雖然有了長子德安,卻也很是受氣。江皇后善妒,又是鎮國公之女,當時皇帝還多有倚仗之處,所以,也就不便深究,最後終於導致德安生母憂鬱而終。」
張奇峰似乎明白了。「這兩年霍民太子的勢力大漲,他一直仗著母親孃家的勢力,不拿德安這個兄長放在眼裡。可要想繼承皇位,還是要皇帝認可才成。」
軒轅朗的話意思也逐漸明白了。
張奇峰仔細想想,覺得也是。霍民太子平日裡與文臣們打得火熱,吟詩作對舞文弄墨,浸情於詩畫當中。而且,他對於練兵似乎也頗有心得,自己訓練了一隊士兵,居然比大將軍藍富麾下最精銳的御林軍都不差,他還將練兵心得寫書,分發於各地,以博取野名。而他的母親江皇后,為了幫助自己兒子奪取大寶,居然讓孃家親族及門生故吏去陷害與德安太子交好的官員。雖然,事後被皇帝發現,在大發雷霆之餘,下旨罷免了不少官吏,可她自己孃家卻幾乎沒有受到什麼直接的損傷。依舊我行我素,去給傾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