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2 / 4)

動不動,巍然如山。

偷襲的漢子驚得呆了,張口結舌地握著半條棍子,想要轉身逃跑,卻已被七條棍子團團圍住。

龍四海握緊的拳頭格格直響,一點點轉過身來,兩道火焰一樣灼烈的目光炙烤著瑟瑟發抖的漢子,好像要把他融化一樣,左邊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一字一頓地道:“說,是誰指使你來謀殺本座的?”

漢子面如土色,全身如篩糠般的抖,汗如雨下,撲地跪倒在他的面前,泣聲哀求道:“幫主,小的不是成心要殺你,這樣做也是被迫無奈,幫主,我跟了你整整十年,鞍前馬後地服侍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說,是誰指使你來的?”

龍四海的眼睛紅得要滴出血來,牙齒咬得“咯嘣”響。

漢子磕頭如搗蒜,額頭鮮血淋漓,哭聲道:“幫主,我實在不能說啊,他們拿住了我一家八口做人質,如果我說出來,他們就會殺了我的家人,幫主,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龍四海呼呼喘氣,胸口的黑毛急促起伏,像急流沖刷下的一排水草,他看了地上的漢子半晌,突然揮了揮手,七條堅硬如鐵的棗木棍頓時暴雨般落了下去,一股股腥紅的液體噴泉一般四下亂飛。

那漢子只來得及喊出兩聲淒厲的慘叫,已被砸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爛泥一樣攤在那裡。龍四海連個眼色都沒留下,一言不發地走到門邊,接過那個書生遞過來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你怎麼看?”

“福王爺。”

書生一招手,那七個灰衣人停下了揮舞的棍子,找來布塊、拖把,動手收拾屍體。

握著毛巾的手掌停了停,龍四海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鳳先生的話從來就是這麼簡練直接。”

“不敢,”

書生微一躬身,“王府有訊息來,那兩個女子被安置在城南的靈芝園,和一群西域番人住在一起,那個叫阿托爾的是哈密國王馬黑麻的使臣,派來向大明皇帝進貢禮物的。在今夜的酒宴上,他對福王爺說,打算把兩個女人送給自己的國王做妃子。”

龍四海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道:“真是笨蛋,有福不會享,兩個大美人暫時沒有危險,好,好,還有其他的訊息麼?”

“福王爺派出了金馬鏢局的八大高手護送兩個女人,和那三百個西域番人一起西行,後天一早出發。”

“金馬鏢局的八大高手?‘太平公主’帶隊?”

“是,每一個點子都很扎手,何況還有三百個西域番人。”

龍四海低頭沉吟片刻,反剪雙臂,用毛巾擦著自己的背脊,突然抬起頭來,一對眸子精光灼灼,回頭望了望屋中正在打掃地板的七人,無聲地笑了一下,湊到書生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好一會。

鳳先生邊聽邊點頭,臉上的神色卻越來越凝重。

初荷拉開方學漸矇住自己嘴巴的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那個大個子練的是什麼功夫?好厲害。”

方學漸搔了搔頭皮,苦笑一下,他對於武功一道所知實在貧乏,突然靈機一動,道:“挨這麼多棍,一點事都沒有,會不會是江湖上傳聞已久的‘三十太保橫練’?”

初荷怪異地看了看他,道:“‘三十太保橫練’?應該是‘十三太保橫練’吧?”

方學漸的面孔十分難得地微微一紅,心中承認自己孤陋寡聞,嘴巴卻還要進行頑強反抗,說道:“三十太保比十三太保多了十七個太保,橫練起來要厲害得多,他的後腦勺上捱了這麼一下都沒事,自然要三十個太保橫練才做的到。”

初荷睜大了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好像無比崇拜地看著他,突然張嘴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道:“沒風度。”

方學漸張大了嘴巴,破天荒地紅霞滿面,漫過了耳朵,心中有苦難言,正要說幾句溫柔體貼些的道歉話,博取老婆的同情和諒解,卻聽屋中的龍四海嚷道:“老包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回來?”

鳳先生笑了笑,恭敬地道:“包爺和那個外地來的紈絝小子在‘品味居’喝了兩瓶特製的‘十全大補酒’,然後就去了城東的‘榆樹園’,找那個號稱‘大內第一刀’的裘神刀,料想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裘神刀年歲已高,下刀不夠利落,難免會耽擱些工夫。”

“裘神刀?就是那個太監劉瑾的結拜兄弟,當年號稱西廠第一劊子手的‘神刀裘’?”

“正是。四十多年沒動刀子了,想來手生得很,幸好閹割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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