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喜帖發了不少,來的人當然遠沒那麼多。畢竟那麼多喜帖只發了一個晚上,除了城裡能發多遠。莫流香所以急忙要把他們的事給辦了,也只是因為自己其實正急著要離開。
喜宴雖然熱鬧,可真正是懷著賀喜心意來的人其實寥寥無幾,大多的還是應酬。所以,這樣的虛偽排場最終也可以草草結束!
在陶然山莊住了五天,莫流香已經熟悉,融匯了幽冥劍魔的武功。而相同的事情難免發生比較,相比其龍逸劍術,幽冥劍術少了很多恢弘的氣勢。但更精妙的變化,以及狠辣的招式卻令人折服。難怪昔日幽冥劍魔在同門中年紀最輕,可卻屬他武功最強。正因為他的武功更重實效,沒有那麼多教條性的氣勢和章法!
不過,幽冥劍術由於殺招太多,出手時難免招式會用老。如果不能一擊制敵,恐怕也很容易反受敵制。而另外一點,幽冥劍魔三大弟子各自傳承了他武學的一個階段,可如果仔細研究,實際上這三個階段都可以獨立於一種武學,而且都可以傲視天下。這也是為什麼三然雖然繼承了乃師不同階段的修為,可其實武功仍只在伯仲之間!
莫流香分別與三然的傳人都比較過,明顯可以感到他們武功中的獨到和不足。而且三種武功可以單行一處,但絲毫不見得其間明確的連線點。因此他明白幽冥劍魔所留下的三部武學,恐怕仍非他畢生武功全豹!
而這樣的話,莫流香的內傷當然還是治不好。當然,這些他也不會去對別人說,尤其是妻子殷慕情!
江秋雨婚後,夫妻間情意原本早已深厚,如今自然更加是如魚得水的快樂!
閒暇時,莫流香與江秋雨水榭廊前對弈,兩*子則堂中中逗弄小女孩兒莫仙姿。
江秋雨眼看遠處房前笑笑道:“香兒,以前總想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如今我才真正體會到,即便身在江湖,其實很多事還是不如自己的快樂更重要”
“當然,我早就說過。人生路很長,也有太多無法預知的問題會發生。無論是江湖還是什麼,其實都只是一時的風景,沒有必要強把這些涵蓋自己的整個人生。現在看到江兄你真的明白,我也算放心了”
“香兒,你這意思是,難道你這就要走了?”
莫流香緩緩點頭:“江兄,其實小弟何嘗不想與你多聚些日子!可是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處境,還有太多事我必須都要去面對,我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哎!是啊!你如今這般處境,確實比你爹昔日更加繁瑣艱難了不知多少!不過香兒,我始終覺得咱們江湖中人,不管面對什麼,一定要活得光明磊落。只要上無愧天地,下無愧良心,就算死也心安了!如果為了達到某些目的就不擇手段,又和那些奸邪歹人有什麼區別”
“江兄說的不錯!不過,如果自己的光明磊落就可以無愧一生,我想我並沒有必要費盡心力去做這一切了!即便我知道抵不過人家,等著人家來殺我好了。反正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又怎麼樣呢?”
江秋雨一呆,莫流香苦笑嘆道:“江兄,人一輩子會遇到很多,對正人君子我們當然給光明磊落。但對那些奸邪歹人,我們只有更加不擇手段的去對付他們。如果今天我只求無愧自己良心,我大可以放棄一切帶著妻女父母去安享天倫。江兄,如此你會認為小弟我光明磊落嗎?”
江秋雨臉現哀愁,苦笑嘆息:“哎!香兒,你說的對,是我迂腐了!大概也正因此,先師早年定然不許我涉足江湖,怕的就是擔心我不知變通啊”
莫流香輕嘆一聲,江秋雨緩緩又問:“那你這次走,是不是要先去仔細查查關於公冶無常的事?要不要我帶你去拜訪一下司空前輩”
莫流香凝視他一眼,苦嘆一聲!江秋雨奇怪問:“香兒你怎麼了?”
莫流香苦笑搖頭,低落的喃喃道:“不用了,不過念在昔日友情,江兄大概也該去拜祭一下吧”
江秋雨一愣,剛想發問。遠處僕從快步來報:“公子,司空家僕傳訊來,說司空宇前輩與昨日去世了”
江秋雨心裡大驚,連話都說不出了。莫流香落寞嘆道:“哎!從我開始意識到那個厲害的敵人時,所有想對我說什麼的人,沒有一個能再張開嘴!往往才看到的一絲線索,也就突然間全斷了江兄,你入城四下打探謝溫的訊息,必然早被人盯上了。司空前輩敢為你提供線索,旁人自然不會容他。自從你當日回來我就料到了,不過我也知道,即便那時我想去防備,一切也已經來不及了”
江秋雨此時心裡充滿懊悔,悲痛自責:“都怪我!都怪我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