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東平王求見!”
一進門,朱厚聰急忙行禮。正德微笑讓他免禮賜座,而朱厚聰謝座迫不及待道:“啟稟皇上,微臣適才剛出宮門就聽報說今天一早定國王就帶了五千兵將上了香山。而且而且臣的義弟一早也帶了十多人上山,微臣想”
正德緩緩點頭截口道:“今天厚晨稱病不朝,原來是約了莫流香!他自從見到朕與莫流香見面歡談,必然已經明白他絕不會再幫自己。而他兩人,又勢必非友即敵!厚晨想要篡位,自然是要對莫流香先下手為強!而如果他真的殺掉了莫流香,馬上就會起事。朕雖然早有防範,可他如今統領九城兵馬,城外又駐紮著五萬精兵,實在難以抵禦!哎!朕是真的不想與他為仇,可是!聰弟啊,如今即是為了朕,也是為了你義弟,你可敢冒次險嗎?”
朱厚聰心裡有數,當即慷慨道:“臣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生死不計!”
正德微微點頭道:“你即刻帶領錦衣衛和東廠精銳上山圍捕反賊,務必清除隱患。如果可以,能生擒他固然是好,若不行另外,厚晨手下高手極多,莫流香所帶的也必定都是武林頂尖高手。所以你倒不必急著趕去,等他們雙方打得差不多了!你明白嗎”
“是,臣明白!”
“還有,如果莫流香無恙,告訴他秋試後朕要見他”
朱厚晨心裡暗驚“好毒!”面上則應道:“是,臣謹遵聖諭”
正德點點頭,微一揮手。東平王走後,正德倚在椅背上,苦澀暗歎:“哎!朱厚晨!莫流香!你倆本都絕世奇才,若能忠心於朕,朕必然不會虧待你們。只可惜!最後,始終是你們的才能害死了你們自己呀!”
朱厚聰出了宮門,連忙調集錦衣衛和東廠,以及內廷侍衛多達萬人。其實他們本都早就到了荒山裡外,只是一直在等正德交代的時機而已!正好趕上守禮和守智在調動月影門人,於是便一同攻打上山。
此時守禮突然出現,因為殷慕情見丈夫一早外出久久未歸,心裡擔憂才讓他出來接應。
經過許久惡戰,上萬的官兵,加上三千月影門人,很快就擊退了五千官兵。
到了近前朱厚聰連忙搶過來握緊莫流香雙臂急問:“流香,你沒事吧?大哥沒來晚吧”
莫流香淡淡笑道:“大哥來的正是時候!小弟本來也沒什麼事,可如果大哥再不放手,小弟的雙臂怕是要廢了”
朱厚聰尷尬的放了手,心裡一陣複雜!在來這之前,他心裡的確有些對義弟的擔心!再說,朱厚晨也確實是他最大的政敵,以及皇位最大的爭奪對手!如果這次可以除掉他,實在要感謝蒼天了!
但從長遠看來,莫流香卻更加是自己成敗的關鍵。兩相權衡,還是沒有他更有利自己。
一直以來,他對莫流香也不能說沒有絲毫的結義之情。但莫流香的才能讓他難以不自慚形穢。加上他的勢力和名望都可以讓他無論到了任何地方都可以成為人們永遠的焦點,自己永遠趕不上他。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曾經的欽佩和羨豔如今竟完全成為了嫉妒和疑慮!那些曾經促使自己誠心誠意結交兄弟的原因,竟然會成為如今自己想要對他不利的理由!
就是這種複雜的心情,久久煎熬著他。在開始看到莫流香平安,他心裡確實是感到了一絲欣慰的!可很快,卻又被一層莫名的失落遮掩了!
而莫流香也沒能讓他感到見了自己有絲毫高興,他的心裡也就只剩下失望了!但現在,他怎麼也不可能對付莫流香了。只好轉過精神,奇怪問:“誒?朱厚晨呢?”
“跑了!”
“跑跑了?”
莫流香點點頭:“這件事很複雜,他知道一切,大哥抓回去好好審問便是”
說著,莫流香指了指站在那的全興恩,徑自走到周長生等人的屍體邊,心裡被一陣陣刺痛!
面對替換下華文舉四大高手的官兵,全興恩本來可以趁機脫身的。可審視情形,他竟然就在這些對他毫無威脅的官兵面前束手就縛了!
人多好辦事,月影門眾人在空地上挖掘了十幾個墳墓,連神拳門諸人一同安葬!
莫流香說:他們雖然生前與自己為敵,可大家畢竟同出一門,又都是自己的師長,怎麼也不忍心讓他們拋屍荒野!一起埋葬了,也算是自己對列為祖師的交代!
至此,經過黃龍一役後數十年的世間,如今七絕和神拳兩門已經徹底絕跡江湖了。十幾座墳墓裡,每一個都埋葬著一位當世絕頂高手。他們生前無不是時代的佼佼者,即便久未出面仍聲威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