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態萬千,比之江南春色也不見不如!加上那一片片的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即便莫流香花重金打造,被譽為“武林瓊閣”的月影門北方總壇也不見遜色!
守義四人為表尊敬,只兄弟同入,將隨行人等皆留在外邊,禮物也有天山管事接收!而他們走在這奢華世界裡,也都不免心存疑惑!這倒也並不是因為天山派的豪華,因為月影門的豪華實際上還是遠遠超過這裡的!天山派的豪華流於俗套,比之月影門的精巧細緻,大方典雅仍可見區別!
只不過,月影門雖身處武林,但畢竟多務商業。平素的華美瑰麗也是為了與商賈身份附和,另外這樣做也可以與一般武林門派有所區別,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麻煩!
但一般而言,大多武林門派也多是樸實,清潔,即便是少林、武當那些數百乃至千年的名門正派,相信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缺錢,但他們的生活依舊平實,絲毫不顯奢靡!
但或許在這域外之地,風俗與中原不同,但倒也無須多顧。只是在守義心裡卻不免暗暗覺得“這樣才有名門大派的樣子”
進入天山派大殿,更顯美輪美奐,即便沒進過皇宮的乾清宮,但想想也不過如此吧!
黃劍走到正面太師椅上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面前恭敬道:“師父,客人到了!三位,這便是家師,我天山派掌門南宮深”
“晚輩白守義,攜師弟守禮,守智,守信,見過南宮掌門!”
四人躬身行禮,南宮深只淡淡頷首,可面上卻見些微不快!南宮深如今其實已經年近八旬,只因保養得道,看上去僅如五十許人!
以輩分和年紀,他甚至比周長生都絲毫不低,絕對受得起守義四人一跪!而他平素也作威作福慣了,莫說這天山附近,即便山脈所及的武林中人,見了他也無不大禮參拜!而面前四個少年僅自稱晚輩,卻未行大禮,就讓他心裡極不舒服!不是說南宮深為人寬厚嗎?是不錯,但那不是現在了!
南宮深自幼聰明不凡,不僅武功高過同門,連文采智慧都是天山派中百年未見的奇才!當然,擁有這一切也讓他不到二十歲即執掌了天山一派!
不錯!開始的時候他的確非常的寬厚,誠樸,事事處處的與人為善!但如果人真的都可以保持從來未變的純淨心境,豈不是個個都超然成仙了!
幾十年執掌著域外第一名門,飽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崇敬,擁戴,南宮深早已經養成了高人一頭的習慣!並且,經過長時間享受每個人同樣的奉迎,第一次來人沒有按照自己的心意,當然會不舒服!
一旁的黃劍對師父為人頗為深知,緩緩道:“師父,這三位都是月影門莫流香莫門主的高徒。雖然年紀還輕,但都已是當今武林赫赫威名的豪傑了”
南宮深微微打量面前四個少年,守義心領神會拱手道:“黃兄過獎了!我等往日本多聽家師與本門前輩提及天山派大名,皆言天山派武功卓絕,人才輩出,乃武林千百年來屈指可數的名門大派!尤其南宮掌門執掌之後,更令天山派望重武林,德望人所難及!若非本門事務繁雜,家師早想前來拜會。此次我兄弟前來拜見,奉上些許微禮,以表我月影門上下敬意”
這次守義讓人準備的禮物有二十大箱子,在天山派門外整整擺開一排,實在不能說是微禮!但看看人家天山派的氣勢,倒也未必算得上多厚!不過,禮物雖算其次,可南宮深被捧了捧,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打眼撇了撇四人,南宮深皮笑肉不笑道:“四位少俠太客氣了!對尊師莫門主我也是敬佩已久了!請坐”
四人不尷不尬的坐到一邊,守智心裡難免不忿“好個老傢伙,真氣派吶!這麼多好東西不放眼裡,你還真以為我們願意給啊”
守義坐下後欠身道:“久仰南宮掌門謙和寬厚,乃當世武林難得的有德前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晚輩等極為佩服!”
南宮深微微眯著雙眼,捋須微笑,對這一番吹捧頗為受用!而守禮和守智心裡暗笑,譏他不識真心假意!
黃劍臉色有些發窘,他自知打人家進門,師父的表現與“謙和、寬厚”實在是不貼邊的!而人家的幾句客套話竟然讓他表現出了得意忘形,自然只會更讓人笑話!當即介面道:“白少俠客氣了!我天山派雖僻居域外,但嚮慕中土風化。家師在武林中輩分亦高,自當以禮自持!而平素武林同道來訪,我派也向來是禮貌相待的!”
守義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南宮深笑笑,心裡暗想:“這南宮深即便武功再高,可如今看起來已經老朽愚昧了!不過這黃劍年紀雖不算大,可倒是頗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