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仙姑微笑著深深看著他問:“公子,你方才問貧道他小小年紀會有何心事?現在貧道或許可以稍解一二,不知你願聽否?”
“當然!”
“那貧道要先問公子三個問題?”
“請!”
“第一,公子你對殷女俠心意如何?”
慕容金勝微窘,吶吶道:“這個,慕情姿容絕世,才華非凡,加上俠骨柔腸,乃是少有的女中豪傑!我想,天下間恐怕不會有男子不對她有意,而在下一介凡夫俗子,亦是不能免俗的”
“那殷女俠對公子又是如何呢?”
“哎!在下德微能淺,加上她又早已心有所屬哎!她命苦啊!在下與慕情相識多年,她一心鍾情莫隱村也非隱秘。只是,近些時候她好像已經不如以前的痴迷,不知”
妙真仙姑點點頭,截口問:“若是劉香與殷女俠匹配,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不過他倆乃是姑侄,又豈會”
“他倆那姑侄可真能算數?哼!其實他們年紀相差也並非很多,而且並非真正血親,若是相配又有何不可呢!”
慕容金勝一時無語,陷入沉思。妙真仙姑緩緩又道:“他倆相遇無論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甚或劉香確實另有圖謀,而且他真的是莫隱村之子。那麼殷女俠一生為莫隱村所惑,若以其子代之,又有何不可?”
慕容金勝不悅道:“仙姑乃武林前輩,怎麼如此說話”
“公子你不必動怒,你不是想知道劉香心裡到底有什麼煩惱嗎?本來,今日之初劉香技驚四座,始終一派談笑自若,讓人人皆極驚訝。可是突然間他性情大變,不只對人口出惡言,而且辣手傷人。回想一下,那倒黴鬼郎輝和他交手之前,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呢?”
慕容金勝回想道:“這個那時候,好像正巧在下和慕情來”
“呵呵!公子你該去對朗舵主道歉了!貧道曾問過小徒月盈,劉香見到殷女俠時本來是極為高興的。可當公子入莊之後,他突然臉色大變。想公子風度翩翩,年輕才高,威名赫赫,且家世淵源,江湖上有多少女子為公子所傾倒!而公子今日與殷女俠相伴同行,且熟稔非常,若非知情人,又有誰不會認為你倆關係非常呢!而劉香突然的一反常態,也就不足為奇了!”
慕容金勝苦笑道:“若真如此,那他對我誤會可真是太深了,而且我也太冤枉了!在下對慕情雖不無遐思,可她向來只當在下兄長一般,從未有過其他,他”說著,想到自己的無辜,不禁苦笑搖頭!
妙真仙姑笑道:“你如此說,貧道相信,可劉香卻就未必了!這醋海生波之事,實在是可大可小啊!”
“這是幹什麼!我和慕容之間僅僅兄妹情誼,而他若真是莫隱村之子,應該去找他爹,又幹我什麼事!本來在下還以為他只是依戀親情,見慕情與在下親熟耍些孩子人性罷了!真懸啊!他那身功夫,若是稍有衝動,在下現在可真是後果難料啊!”
見妙真仙姑微笑看著自己指點,笑容中且大有深意,慕容金勝呆了呆奇問:“仙姑這是何意?”
“以上都無非是貧道自己的憑空臆測而已,未必就屬實了!可一切若真恰巧被貧道猜中,於劉香而言,他為人深沉多智,貧道尚不敢妄斷。但那殷女俠,公子方才說殷女俠近些時候似乎已經不再像從前般貪戀莫隱村了,那是多久呢而且據貧道所知,劉香習武最初於快活林,殷女俠與那裡的汪紅顏女俠本是舊交。他倆在快活林裡住了近一年,而這些年來她可曾在同一個地方逗留超過幾日!而將劉香送到太湖之後,不過三個月,殷女俠雖人不在太湖,但卻也未曾遠去,只在附近閒步。她為何如此一改曾經?真的僅僅為一個相識兩年的義侄?你見殷女俠對劉香所表露出的情意,是不是真的又只是姑侄之間的親情呢!恐怕,也未必只因為兩人投緣吧”
“仙姑所言確非無理!於在下而言,便不能與慕情有更多發展,也確實很希望她能終生有拖。而且劉香心智靈敏,才能蓋世,且容貌氣度也足以匹配。若他二人正可修成正果,在下必然會為其祝福!不過如仙姑所言皆中,在下恐怕劉香此人絕非簡單啊”
“劉香為人艱深難測,其心中真意旁人著實無法臆斷不過,無論他真心如何。以貧道看來,他絕非無情殷女俠,只是他自己卻未必明瞭!否則正如公子所言,你此時縱未如何損傷,恐怕也不會有興致在此賞月觀景了。所以,正因為他自己心裡不明白自己真是心意,才會有很多矛盾,這應該就是他心結的主要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