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過你,江湖與我無關,天下人與我陌路!我一生只想放鶴竹林,落音田野,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我真不明白,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處處要為難我?告訴你,佛祖也是有脾氣的。你要再敢招惹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還有,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如果我想學武功,自然有我自己的辦法,不勞閣下費心。所以,這什麼盟主誰愛做誰做,別拉我下水,我沒興趣”
一時間大堂中氣氛極為尷尬,每個人都感到呼吸緊促。想起昨天的情形,即便不高興,又有誰敢去拔這小老虎的鬍鬚
慕容金勝和妙真仙姑面面相覷,皆未料到劉香竟然如此偏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竟然全無絲毫顧及,絲毫不給人留餘地
顧忠伯見兩人看向自己,心裡會意責備劉香道:“香兒,你太放肆了,怎可”
劉香淡淡截口道:“爺爺,您對香兒恩情深厚,香兒今生恐無以為報,只有來生結草銜環報答大恩。不過,今生您若願留下香兒,香兒只想從此泛舟湖上,撒網捕魚。若您不再想要香兒,香兒也不至於賴著不走”
“香兒你”
見義父動氣,殷慕情忙叫道:“香兒,你怎麼”
劉香不等她說下去,繼續對顧忠伯道:“爺爺,香兒學武功只為興趣。昨天我之所以與人動手,也只是因為事情因我而起,我不想連累無辜。至於什麼名震江湖,豐功偉績,香兒從未想過。那些什麼武林正道,天下百姓,香兒自認沒那麼大本事去顧及。所以,如果爺爺暫時還不想趕香兒走的話,那香兒先回房了”
看著劉香側身走過身邊,殷慕情從後面急忙拉住他哽咽道:“香兒,我寵溺,護你,愛你,難道就只是為了今天嗎!”
“我說過,我不需要施捨”
“你”殷慕情剛才舉起手掌,尚未落下,劉香淡漠的毫無感情的聲音道:“好啊!你打吧!打死我,你就可以無牽無掛,我也可以還清欠你的債了,打吧!”
殷慕情渾身一顫,心裡一陣痛苦的抽搐,整個人如同被突然抽空一樣向旁邊倒下去。慕容金勝快步上前扶住,劉香冷笑一聲,就這麼揚長而去
顧忠伯頹然坐到椅子上,眼裡閃閃情動!殷慕情更是伏在桌子上痛哭無聲!
“顧老弟”
顧忠伯對杜百善悽然擺擺手道:“老哥哥,兄弟教導無方,實在愧對各位啊!哎”一時間,堂中只剩下殷慕情的哭聲,以及眾人緊張的呼吸聲
杜百善見這情景不禁束手無策,妙真仙姑心裡悔道:“哎!本想以此穩住他的,卻不想他竟然如此激烈。還囑咐慕容金勝不要急,可我自己哎!失策,真是失策啊”
雖然各有各的心思,但事情當然也不能懸在那。妙真仙姑想想對眾人拱手道:“各位!今日之事出了點小小狀況,劉少俠少小孤苦,脾氣未免有些古怪,請各位見諒!今日先請各位回去,待我等再好好勸他一番,將一切對他剖析明白再作計較。實在對不起各位,請”
送走眾人,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卻如此的不歡而散,所有人都不禁大感失望,卻也無可奈何!
劉香才不會去管別人如何看待自己,如何去說自己,他只知道自己有自己想過的生活,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而且自己更不會像個白痴一樣去被人耍著玩,讓人牽著鼻子走!
可被人算計終究不是件讓人開心的事,劉香回到房裡坐在床上仍不免心裡有氣:“哼!死豬頭,爛豬頭,想將我一軍,小爺才不吃你那套!還擺我一道,看誰丟人!去你的什麼同盟,去你的狗屁盟主,小爺會稀罕麼”
心情漸漸平靜,劉香心裡不禁暗想:“看來這太湖是不能留了,不過他們自然也不會轟我走!這樣的話,我不如就自己讓人以為是消失了!對,就這麼辦。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到時我再腳底抹油。他們找不到我屍體,最多傷心幾天,也沒什麼!嗯!就這麼辦!哎!在這待了幾個月,雖然時間不長,可真要走了,還真是有點”
心裡打定主意,劉香不由感到一陣輕鬆。緩緩走到窗邊坐下,輕輕撫起琴來
不久,聽到門外響起叩門聲:“香兒,我可以進來嗎?”
開啟門見是杜月盈,劉香把她讓進來坐下緩緩道:“杜二姑姑,如果你來是想勸我去做什麼盟主的話,還是請免開尊口吧!”
杜月盈笑笑問:“香兒,我並不是想來勸你去做盟主的,我只是不明白,你究竟為什麼不願意做呢?”
“不想做就不願做嘍!”
“只是因為你自己不想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