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前,曾經有個莫流香,他不畏艱辛披肝瀝膽,為天下蒼生盡心盡力,終於拯救了黎民蒼生,也成就了自己的一代榮耀!或者還會有人說,如果不是莫流香當年的任意妄為,又豈會有今日的*。呵呵!你說這世上究竟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在人們眼裡,他們自己無論做出任何事,都可以找到一百個理由去為自己辯護。把自己從糞坑搬到清流裡,為自己清洗表面的汙濁,然後搞髒一切!可對別人,無論人家做了多少好事,付出了多少代價,他們只會說人家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如果死掉了,或許還能有個好名聲。可如果活著,甚至飛黃騰達,卻要招致無數的詆譭,辱罵!能如何呢!古往今來,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如果這一切真的都只是人的天性,那麼就算在過千百年,一切仍舊會重演。可是如果那樣,我今天做的一切又到底是有什麼意義?”
對他的這番愁苦,仙鶴肯定是不可能明白,更不能給他什麼解釋!但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要堅定他的信念:“當然有意義”
莫流香皺眉回頭看去,不遠處一個身影正迅速飄來。到了近處,見是個六十左右的老道士!
莫流香揮手驅走鶴群,對道士拱手道:“道長有禮!”
道士不答,只輕輕捋須微笑,上下打量莫流香片刻,點點頭道:“果然不愧絕世奇才!莫公子,貧道冒昧闖入禁地,公子為何都不問貧道來歷?難道,公子不怕貧道有不軌之心”
莫流香淡淡一笑道:“道長武功卓絕,若是心懷不軌,身上必有煞氣。但道長仙風道骨,正氣飄逸,全無半點世俗之態,可見必然得道高人。所以無論道長是何人,必然不是來與在下為難的”
道士點頭微笑道:“哈哈!好好!不愧才智蓋世,見識確實高人一等,心思縝密,非常人可及!莫公子,那貧道就自報家門好了,貧道青煙”
“原來是枯石觀青煙觀主!”
“是前觀主”
莫流香恭敬道:“在下在江南之時便久仰道長大名,只因俗事纏身,才一直未有機緣拜見。今日有幸得見道長尊範,在下幸何如之!”
“哈!貧道平生遊蹤不定,連傳為小徒靈山也只是以書信通知。即便公子到枯石觀,也是見不到貧道的!咦!公子不奇怪會在此處見到貧道嗎?”
莫流香笑道:“道長也說自己遊蹤不定了,那麼就是在任何地方見到您,也不值得奇怪,不是嗎?”
“哈!好!好!早就聽說公子超凡脫俗,見識卓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道長過獎了!世人又有誰能真的脫俗呢!在下只不過是自己陶然罷了!”
“哦?那依公子之見,貧道是否可以算是脫俗呢?”
莫流香微笑道:“道長身體康健,性情灑脫豪放,自不免會煩厭世俗!”
“哈哈!厭煩世俗並不代表能脫俗!那公子看來,世間只要是活人,便沒有能超凡脫俗的了?”
“道長以為不是嗎?僅以道長而言,您遊歷五湖四海,逍遙度日。可自古以來會這樣人生的只有兩種人,其一興之所至。其二便是因心中煩厭俗理。但無論是哪一種人,都不能說是超凡脫俗了!甚至,會對世俗厭倦,其實也就是因為自己無法超脫世俗!因此,在下以為若有能脫俗之人,便非凡俗中人!”
“哈哈!公子果然高見,貧道領教了!那公子是否可一猜貧道此來之意?”
“道長仙蹤不定,枯石觀雖與月影結盟,但如今常務自有令徒靈山道長打理,道長所來必不會因此。而道長心性高遠,自然也不會是來尋在下比試武功的那麼,道長之來便是為在下這個人了”
“好!公子果然思慮嚴謹。不錯,貧道正是為公子你而來”
“道長有事儘管明示,在下力之所在,必當效力!”
青煙道長點點頭道:“公子適才與鶴翁傾談,貧道也聽到一二。公子乃當世雄才,但你言語中卻滿是寥落之意,所以貧道實感頗為難解!敢問公子一句,你敢於為天下蒼生披星戴月,不辭勞苦,到底所謂何來!”
“哎!道長,如果在下知道自己多為為何,恐怕也不必如此難熬了!不過,在下只知道一切是自己必須要去做的,能做到無愧於心,也是於願足矣了!”
“著啊!適才公子與鶴翁傾訴,其實全是世人對世間一切不公的埋怨之詞。若公子所求不過良心可安,又何必去理會那些愚夫愚婦之唇齒濫詞呢”
“道長,您所言是不錯!可在下也說了,在下既然身在凡俗,又豈能超然世俗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