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如此耿耿於心。但就是他這份非同凡俗的境界,才讓我更加不忍見他罹難,更加想要幫他”
頓了頓,幻覺道長又嘆道:“哎!龍逸散仙乃是當年武林中三聖三魔的人物,他們皆百多年前江湖奇人七絕散人的門徒。而七絕散人與本門的關係,三位也都知道曾經有人說過,六門武功得其一便可橫行天下。而莫隱村武功確龍逸散仙遺傳,但莫流香早年雖是隨父習武。而後到江湖上因種種原因,又學到了七絕其他的武功,他的內傷也正來源於此”
李修點點頭道:“難怪了!不錯,六門武學得其一便可無忌世間,七絕前輩之能實在令人神往。而如今莫流香如此年輕便得其真傳,武功如何實在讓人無法企及了”
雲微道長皺眉道:“這莫流香能身具如此武功,才智及天命已經不容質疑了。但他既然已經被內傷困擾,而又不能廢除,又當如何解救呢”
李修緩緩問幻覺道:“道兄既然找我們來,想必是心中已有計較了吧!”
幻覺臉現憂慮道:“我心中確有一想法,雖然未必真能有效。但想想,還是值得一試的”
“道兄之意”
“這事說來只是舉手之勞,但若真的做起來,恐怕的確不易如今莫流香功力深不可測,斷然難以廢除。可是內力互相剋制除了廢除,尚有導於一途之法可行,而此法也非獨立可能。但莫流香如今的武功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他了,所以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讓他自己導氣歸元!”
兩人臉現恍然,雲微道長沉吟道:“原來道兄是想我們把武功傳給他,讓他能自行導氣歸元”
幻覺道長點頭道:“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李修淡然道:“道兄,不是小弟不講交情。不過,道兄這也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雲微緩緩點頭,明顯也有此感。幻覺皺眉道:“兩位,你們都是當世高人,自應知道來日江湖*非常人能解。如今眼見唯一的救星即將隕滅,你們難道還不能拋卻門戶之見,依舊迂腐自珍”
兩人沉思半晌,李修緩緩道:“道兄心胸磊落,小弟佩服,而小弟也並非只是敝帚自珍。可是,本門九險玄功雖非天下無敵,但也非尋常把式。以其救人尚算善舉,但那莫流香,誰又能保證他真的毫無異心?救一良善倒也罷了!但萬一莫流香他日為禍天下,我等豈非成了浩劫之源!這如何能不讓人擔心呢?所以還請道兄原諒,小弟恐難以從命了”
幻覺眉頭緊鎖,雲微緩緩道:“道兄,並非咱們不通情理。只是單憑你一面之詞,又如何能讓人放心,畢竟這件事實在太嚴重了!李兄說的不錯,人的貪婪無休無止。如今莫流香雖然懷正為善。但如有朝一日他功成名就,誰又能保證他不會淪入古來的世俗深淵吶?”
幻覺皺眉道:“兩位說的都是人之常情,我也無法開解!但亂勢將成,無論莫流香日後是否會變化,但如果現在沒有了他,那一切也就都不必再談日後了。所以,我覺得如今還是應該先救他是最重要的。至於以後,只能聽天由命了”
禪堂裡良久的寂靜,李修緩緩打破沉悶道:“這件事幹系重大,一時實在難以決斷。大師,對幻覺道兄的提議,不知您有何見解?”
了性大師淡淡一笑道:“老衲早說過,只要兩位答應,老衲絕無異議。其實老衲只是想把此事推出方外,卻不想,竟又被李兄推了回來。看來李兄這借力之功,比之雲微道兄更加純熟了”
幾人笑了笑,畢竟相交多年,這番話只是彼此熟悉開個玩笑,也不會有人介意!
片刻,了性大師緩緩又道:“對莫流香的行徑老衲也多有所聞,但畢竟未曾親見其面,對其為人究竟如何也無法妄加揣測。不過無論是陰魂三地索惡徒,還是連山諸寨斷其根,抑或獨闖武林盟,以一敵三高德風等,這些事老衲只能說,這個年輕人做了我們這些老朽百般想做,但卻一直不敢去做的事”
三人一呆,相對一陣失落含羞。但只片刻,又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片刻,雲微道長嘆道:“哎!是啊!三處匪徒和那連山寨就不用說了,而嵩陽、金刀、武林盟等江湖成名的正道大派,比之他們恐怕也難說更好些記得多年前,貧道來此拜訪大師碰巧見到嵩陽門人在山下欺壓百姓,實在非名門正派當為。當時貧道雖有意制止,卻無奈礙於情面而未敢動手。而莫流香一出手就折損了嵩陽銳氣,並重傷高德風。在此時看來不僅是大快人心之舉,更是遠見卓識啊!”
幾人緩緩點頭贊同,幻覺道長趁機道:“不只如此,且不說那些早已惡貫滿盈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