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檀香閣文會可是揚州一季一度的盛會,而且是遠近馳名!可是,如今在劉香看來,不過是一場鬧劇。不過,鬧劇歸鬧劇,有好玩的可看,總也比一干人無聊的酸文假醋好些!
正在所有人都大笑不止之時,臺側階梯上緩步走上個人。此人身高六尺,微微有些佝僂身子,頭髮已經花白,年紀至少也在七旬開外。
此人走上臺後,向著臺下作了個羅圈揖,然後不緊不慢的道:“各位!各位!檀香閣文會乃是我揚州盛事,向來也會有不少外地文友前來。可是,此等盛事竟然成了一群腦滿腸肥草包的滑稽戲臺,小老兒身為揚州百姓,實感慚愧無地!”
這突然上臺的老者,加上他這些極為不合時宜的言語,讓每個人都不禁驚疑,而且引來了不少還算有些良心之人的唏噓之聲!
臺上眾耄耋見來人“搗亂”,急忙叫人來阻止他。可趕上來的壯漢才到人家身邊,竟就莫名其妙的自己滾下了臺去。
幾乎沒有人看到他有什麼動作,當然都會感到很奇怪!可這些人裡並不包括劉香,他看得很明白,那幾個滾下臺的確有點莫名其妙,但卻絕不是自己滾下去的。
可是,讓他心裡驚奇的是,自己竟然沒看清老者用的到底是什麼手段。
微一沉吟,劉香後退幾步躲進人群裡高聲叫:“這世道怎麼還不讓人說實話了?老人家正氣凌然,著實令人佩服!想來這幾位大哥也是突然就良心發現了,可又不敢違背主家吩咐,所以竟然打算就要自盡了!只不過這臺高也不過才丈餘,怎麼也是跌不死的”
話一說完,果然不出劉香所料,旁邊馬上有人介面:“不錯!此等文會本來應該是我等聖人門徒互相切磋的,可不想卻成了少數人斂財之所。可是與會的畢竟都是本鄉名流,也不好太傷了顏面。可老人家也是義正言辭,雖然有些不通情理,不過這手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倒足見內功了得了”
劉香暗道:“原來是沾衣十八跌,難怪我沒看清!這功夫我也學過,可一直還沒機會用過呢!”
此時,臺上又連續上去很多文士打扮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那些主持的老秀才罵得狗血淋頭!喧鬧中,那些草包叫囂著吩咐手下家丁去毆打那些文士。可明顯那些人只是做文士打扮,其實身份並非常人。加上又上去的一些武林人物,把一群惡奴打了個七葷八素!
此時,劉香先前站的地方旁邊那人叫了聲“且慢!”
眾人微微好奇,那人緩步走上臺去,向四方微微一禮道:“諸位!在下楊笑安,今日有幸能參與此等盛會,實感榮幸之至!”
楊笑安可是當今江湖上有名的怪俠!臺上一眾武林人士聽了其報名,都不禁暗皺眉頭!
只聽他接著道:“適才這位老丈所言,慷慨激昂,著實令人佩服!只不過,此等文會天下本來多有,這揚州城內也是季度一會。而老丈自稱本地人士,若真的只為了仗義執言,又為何向來未曾開口!”
劉香心裡暗道:“哦!原來這老頭是另有圖謀,根本不是仗義執言!要麼,為什麼他如今才來說話?而且,看他身手很高,如果真是本地人,萬無沒人認識的道理!”
果然,那老頭微微一呆,拱手道:“久仰楊大俠威名,小老兒向來欽佩!不知楊大俠大駕光臨揚州,我眾兄弟多有失禮,還望見諒!不過此事乃我揚州地內之事,不敢勞動楊大俠掛心!且請您稍等片刻,待小老兒解決了一切,必定好生款待大俠!”
楊笑安微微一笑道:“楊某生平最喜與有趣之事,此間之事如今看來頗為異常,楊某實在不捨不顧!老丈何不說明來意,讓在下聽了若真不方便相遇,便也好識趣走人!”
此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叫道:“他是烏秀才,那幾個是城外的高郵五虎”
眾人一聽大驚喧譁起來!原來,烏秀才原名:烏百代,年輕的時候他也是文武雙全,只因屢試不第,心灰意冷之下才會委身綠林,幹起了強盜的勾當!這多年來,他糾結了一些揚州附近的盜匪,組成了一夥專門打富戶主意的團伙,倒也勉強算是俠盜!
而此次烏百代的主意打到了這文會上面,存心就是想搶銀子,便又糾結了附近同樣也是很有名的一夥匪類“高郵五虎”同來。本來憑他十幾個人此事可以是手到擒來,只是突然出現了個楊笑安,實在是出人意料太多了!
不過烏秀才自認人多,倒也並不是很怕!當下道:“楊大俠,我等敬你是江湖高人,斗膽請大俠網開一面,不要來阻擋我等的小買賣!”
楊笑安笑道:“烏老大這哪裡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