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在那些有名的名門望族之地,以訪友為名的暗度陳倉,便可以冠冕堂皇了。說到此也就明白了,其實尚仁德大肆興建靈隱寺,這十個院落便是他最大的一處暗娼!
但既然他可以控制靈隱寺,為什麼不可以稍待清涼寺,甚至是五臺山上的所有寺院?首先,五臺山上除了靈隱和清涼以外,其他的寺院顯然還不夠作為供世上名人玩樂的資格!另外,對清涼寺尚仁德不是沒有試過!而雖然包括淨水方丈在內的很多僧人都畏懼官府,可以智慧禪師為首的一些老一輩,以及骨氣的後輩都以死與爭。而縱然可以殺掉反對的人,奈何智慧禪師畢竟是武林中屈指可數的頂尖高人!縱然尚仁德一方巡撫,也不敢輕易招惹!
那麼,靈隱寺同樣有名震天下的慈祥尊者,而且,難道靈隱寺就沒有幾個像清涼一樣有骨氣的僧人?
當然有!只不過,首先慈祥尊者畢竟非靈隱出家,至今仍是寄居身份!再有,以他的身份畢竟不該太過拋頭露面!否則如果身份洩露,不只自己難為朝廷王室所容,恐怕還會連累很多無辜!然後,靈隱自方丈以下大多信奉民不與官鬥,少數人難以左右事態!而且如今靈隱寺眾僧雖非淫邪,可過於貪財,缺乏骨氣。加上有巡撫做後臺,可以很快的反壓過向來高自己一頭的清涼,所以這也是靈隱寺眾僧的一番名譽之心!
莫流香聽慈祥敘述事情始末,心裡不覺極為詫異!縱然是為了隱秘行事,可竟然把寺廟當做暗娼也未免驚世駭俗了點!只不過,不管為什麼,眼前這一代高僧雖還是閹人,但竟然與兩個女子同床共枕十年,倒也不是太值得驚訝!
慈祥說完,看看莫流香並沒有什麼反應,接著道:“莫公子,其實貧僧所想求你的就是希望你可以想個法子解除靈隱目下的困境!畢竟這佛門淨地實在不應如此的藏汙納垢,如一朝事敗,靈隱几百年的清譽豈非毀於一旦啊!”
莫流香看看他身旁的兩個女子,微一沉吟,慈祥瞭解道:“公子,對於貧僧之事,你或許仍難以釋懷!不過,且莫說貧僧本是殘缺之人。縱然常人,難道不可有一二知己?出家人也是人,也不免會有時心中疲憊。貧僧知道,如果此時是兩個男子,你必然不會現在的心情。可是在貧僧三人之間,其實根本毫無男女之嫌。只是知心良友,莫公子超凡之人如何不能明白呢!而且貧僧在靈隱其實也只能算是寄居,雖然在此多年,但一非在此出家,二也並未入本寺名冊,個人行為應不會累及本寺。貧僧請你稍住三日,便是想你能在暗中查知所有行*之人中並無本寺僧人。莫公子有志匡正世道,於本寺之事又如何可以置之不理呢”
莫流香其實也不是不想幫忙,單憑靈隱寺數百年的清譽。縱然後人不肖,他也想為靈隱先人清除藏匿這佛門淨地的汙垢!可是一個巡撫在他雖然不算什麼,可事關定國王府,他就不得不慎重又慎重了!
此次他不辭勞苦的親自前來山西,就是不希望再與定國王太多正面交鋒。可如果插手了這件事,必然要去跟那個尚仁德打交道,也就無法避免定國王。
而今時今日,如果再與定國王相遇。經過了這麼多的事之後,他一定會向自己要一個滿意的答覆!但至少目前為止,自己還不能給他任何實質的確實承諾,並且也還不無需要依託他的地方。左思右想,莫流香覺得這件事還真是頗為棘手
想著,莫流香緩緩問:“大師,依你之見希望在下如何幫忙呢?”
“貧僧聽聞莫公子與朝中許多官員頗有來往,尤其當朝權貴定國王對月影門也向來關注有加。所以”
莫流香緩緩截口道:“大師,在下與定國王之間的事有許多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而且在下如今也不便向他索討什麼,所以此事在下恐怕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慈祥不禁有些發急道:“公子,如果你是因貧僧私行不當才不肯相助,那貧僧現在可以馬上離開靈隱寺。反正智慧禪師已經不在了,貧僧對這和五臺山也再無什麼留戀。但貧僧希望公子能看在武林一脈的份上,施以援手救靈隱於危難吧!”
莫流香搖搖頭道:“大師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實在是在下確有難言之隱,暫時不能和定國王直面相對。不過大師,此事在下雖然幫不到什麼忙!但以在下看來,貴寺也非不可自救”
“哦?難道莫公子有何良策?願聞其詳”
莫流香微微一笑,低聲說了幾句!慈祥和兩個女子先是一愣,繼而不禁失笑,都極佩服莫流香睿智難比!
臨別之際,慈祥深深看著莫流香緩緩道:“公子,世事無常,輪迴有數。許多事盡力則已,強取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