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名宮女,聖上福大命大逃過!劫。
因為留宿萬壽宮是嚴嵩的主意,所以聖上應該已對嚴嵩產生了猜忌,時機也成熟了。““小婿有點不明白。”
接過徐階遞來的茶水,鐵浪輕抿了一口。
徐階沉吟片刻,問道:“我請兩位擬的奏摺可好了?”
“早準備好了,就等尚書大人一句話。”
黃光升忙從袖裡拿出一卷奏措。
鐵浪本想好好看一看這奏摺到底寫著什麼,可這個黃光升的字龍飛鳳舞,他慣是認不出幾個字,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得裝作很認真地看著奏摺,偶爾皺眉,這樣子至少不會顯得自己太無知。
“賢婿,你覺得如何?”
徐階將奏摺推到鐵浪眼前。
“挺好的,呵呵。”
鐵浪乾笑道。
“寫得確實不錯,不過兩位能否為老夫解答二一?”
“尚書大人有什麼不明白的,可提出來。”
黃光升道。
“你們認為什麼罪足以致嚴嵩父子於死地?”
聽到這話,鐵浪嚇了一跳,原來徐階這隻老狐狸已經打算行動。他記得嚴嵩父子確實是被徐階告倒,沒想到自己竟能參與其中!
不過鐵浪也要考慮全域性才行,如今徐階將這等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大事告訴自己,擺明是要讓他淌這渾水!
“嚴嵩父子貪贓枉法,積聚了不少民脂民膏,又設冤獄殘害楊繼盛和沉練,眾解這兩項已搞得民怨如山,足以治他們死罪!”
黃光升義正詞嚴道。
“光升啊!你在朝中也算元老了,應該知道聖上的脾氣。民怨對他而言根本一點都不重要,簡直是狗屁!”
說話間,徐階已從書架上拿出另一份奏摺,扔到桌上,蓋過了黃光升的奏摺,正色道:“你們想治他們父子何罪?”
“死罪!”
黃光升與鄒應龍異口同聲道。
“這沈、楊兩案雖說是嚴世藩出的主意,但卻都是聖上親商定的罪。聖上是何其愛面子,如若以沈、楊兩案為由治嚴世藩的罪,聖上必定會加以維護,到時候嚴世藩依舊逍遙法外!”
黃光升將徐階擬寫的奏摺瀏覽了一遍,拍案叫絕道:“作亂、通倭!尚書大人乃神人也!”
“光升,待會麻煩你前往嚴嵩老巢,將我要告發他的事說給他聽。”
“尚書大人這是何意?”
黃光升驚道。
“老夫自有用處,光升不用擔心,只需按老夫說的做,不過要等到晚上戌時之後,切勿過早,老夫不能讓嚴嵩這隻老狐狸連夜進宮面聖,知道嗎?”
“這”
黃光升似乎還是沒搞清楚徐階的打算,可與徐階共事這麼久,他也知道徐階若沒有十足把握,是不可能上書告嚴嵩父子的,所以便點頭了。
“這次關乎我們的身家性命,所以希望兩位務必謹慎行事。明日聖上會在景仁宮打坐,麻煩應龍將老夫擬寫的奏摺拿回去抄一遍,待明日藍道行施法結束,嚴嵩上奏時,應龍記得把奏摺呈給聖上,記住別讓嚴嵩說太多話。”
“明日景仁宮戒嚴,除了在下和另一位御史,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出景仁宮,徐大人又怎能斷定嚴嵩那老賊會上奏?”
鄒應龍不解道。
徐階指著上方,笑道:“天知。”
“好吧!那按照尚書吩咐便是。”
說著,鄒應龍已將奏摺捲起,藏於袖中。
“麻煩兩位了。”
“尚書大人太客氣”
聊了一會兒,黃光升、鄒應龍一道離開了書房,房內只剩下鐵浪和徐階。
沉默好一會兒,徐階才開口道:“賢婿,知道我要幹什麼嗎?”
“扳倒嚴嵩父子。”
“正是。不過”
頓了頓,徐階繼續道:“前日聖上已收到楚雄知府呂良、雲南知府周夢和、大理知府張鈞的飛鴿傳書,他們都一致讚揚你的將帥之才,更將剿滅神燒教的功績全部記在你身上,你覺得這是不是好事?”
“還請尚書大人明示。”
“呵呵,賢婿客氣了!你挑選個良辰吉日迎娶小女,到時候你就得叫我岳父了。
哈哈哈,能有你這等賢婿實在是太好了!“說著,徐階還重重拍了一下鐡浪的肩膀。
“嗯,這個晚輩知道。不過還請岳父解釋一下剛剛那番話。”
“當初你前往女真是受嚴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