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現在精盡人亡了?」
「只是削薄他的意志,不會姦淫死他,因為明天還要行巫蠱之術。」
頓了頓,阮飛鳳繼續道:「一位是我的女婿,一位是我夫家的護衛,我絕對不能讓你們出事:等到夜深人靜,我送兩位過破雲山,再讓小柔引導兩位回京師吧。」
「不行!」
鐵浪斷然拒絕,道:「我此行目的是要聯合建州、野人及海西女真,若無法完成聖上交代的任務,我就算回去也會被嚴嵩迫害,回去是死,待在這兒也是死,我還不如留在這兒陪著岳母。」
聽到鐵浪這番「表白」,阮飛鳳心頭一熱,馬上將鐵浪當成有志男兒,淺淺一笑,說道:「你們回去後找徐大人,我相信他會救你們的。」
一想到徐階,鐵浪就生氣,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道:「徐大人和嚴嵩雖都為尚書,可一文一武,論起來,還是吏部尚書嚴嵩那狗賊的權力大:況且他又深得皇上寵幸,要徐大人保下我們兩個,恐怕徐大人烏紗帽難保,得不償失,所以我懇請岳母大人。」
說到這裡,鐵浪作勢跪地,卻被阮飛鳳扶住。
「何意?」
阮飛鳳驚道。
「岳母會巫蠱之術,那能不能將野人女真的幾個頭目都種蠱?如此一來,野人女真便算被降伏,也不用讓大明軍隊來此,真到了那地步,對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
「這」
阮飛鳳顯得很猶豫,細眉都擰在一塊。
「看來我冒昧了。」
鐵浪苦笑道。
阮飛鳳微微嘆氣,道:「只要能控制住巫王和阿木爾便可,可一個勉強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另一個是我兒子,我怎麼忍心對他們下手?」
「夫人應該以大局為重。」
夏瑤正氣凜然道:「就算我與楊公子回到大明不死,可難保他們不會對其他明人種蠱,到時大明基業可能一夜之間崩潰,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所以希望夫人能以大局為重,我相信夫人也不願意看到大明的黎民百姓被巫蠱所毒害。」
說完,夏瑤單膝跪地。
「我知道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
阮飛鳳忙將夏瑤扶起,看著他們兩個,搖頭道:「奴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也想一生只侍一夫,可命運總是那麼愛捉弄人,讓奴家落到此地,不僅被巫王玷汙,還生下一子,而剛剛又與」
阮飛鳳看著面露誠懇的鐵浪,苦笑道:「身子已不乾淨,又有何臉面回到徐大人身邊,還不如在此終老一生。」
鐵浪細細打量著阮飛鳳,這個近四十歲的女人看上去一點也不顯老,反而顯得成熟豐腴,是那種讓人看了便想佔有的女人,姑且不管徐階和她的關係,既然鐵浪已經把她幹了,那哪有留給巫王或者徐階的道理,自己反正都已給他們兩人各戴上一頂高高的綠帽,當然要一戴到底。
注視著她那媚眸,鐵浪道:「我有一個折衷的辦法,我說給岳母你聽。」
吸引了阮飛鳳注意力,鐵浪便道:「若如岳母所言,我們只要控制了巫王及阿木爾便可控制整個野人女真,那麼只要是在不傷害他們的前提下進行這一切,岳母你便不算是害他們,反而是制止他們的罪過,否則等他們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還有,你其實可以回去,只要不將這兒發生的事告知我們以外的任何人便可。若岳母你還有所顧慮,你大可以野人女真巫醫的身份前往大明,到時不露出真面目,誰也想不到你會是十五年前的阮飛鳳,你覺得怎麼樣?」
面對鐵浪給她的建議,阮飛鳳還是有點猶豫不決,她已經習慣如今的生活,要讓她再次改變,她有點捨不得:當然,她捨不得的不是巫醫這身份,而是平靜的生活,脆弱如同風中柳絮的她經不起太多折騰與刺激。
沉默了好一會兒,阮飛鳳才開口道:「巫蠱之術明日中午才舉行,現在還有點時間,待日出之時,我再給你們答覆,今晚你們在我這兒休息,千萬不能出去,若被阿木爾或是巫王的人撞見,我怕你們今晚就會遭遇不測。」
「那行。」
鐵浪看著那張竹木床,問道:「一個人晚上睡在一塊嗎?」
「想得美!」
夏瑤敲了下鐵浪腦門,瞪眼道:「你睡地板,我和夫人睡床上。」
鐵浪聳了聳肩膀,無奈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其實」
阮飛鳳皺眉道:「要不你和這位」
「夏瑤。」
「夏瑤姑娘睡我的屋子,我今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