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的手指。
“天哥,你要再這樣,我真要哭了”
李曉一面顫聲說著,芳淚同時淆然而下。
劉易黯然神傷,從我手中抽出了手,向李曉深鞠一躬。
“曉妹,我從此敬你如天人,再不煩你了。我不陪天哥下山了。”說畢,轉身即走。
李曉撲到我懷裡,似有一肚子的委屈,卻也說不出,只是小聲哭泣。
“曉妹,這樣不好。你傷了他的心了。”我低聲嗔怪道。
“你回來吧。”李曉似怨似艾地向著他的背影叫道。劉易這個呆瓜卻頭也不回,直出了她的小屋。
“曉妹,你真的這麼不待見他?”我輕輕地問道。
李曉紅了臉,輕輕搖搖頭,囁嚅了一會,小聲道:“他老想打我的主意,可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你還會這麼討厭他嗎?”
李曉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好吧,那你就自作自受吧!”
她報復性地向門外大聲喚道:“好了,傻瓜,回來吧。”
話音未落,劉易已經出現在門口,向李曉痴痴地笑著。
李曉轉過身,撲到我的懷裡,紅著臉,眼神迷亂,對我顫聲道:“我想和你說件事。”
我點點頭,摟住她溫軟的小身子:“寶貝,說吧。”
“師傅說要讓我和他練一門功夫。”
李曉的聲音突然恬靜如水。
我不說話。
“我不想讓你知道這是門什麼樣的功夫。”
“我不希望你看見我們在練。”
“但我的心,永遠都是你的。”
我點點頭。
“那,我的親哥哥,你,先出去吧。”
然後,李曉惡恨恨地看著門口的劉易:“今天就要美死你!”
(十一)
李曉在我記事時,便似乎是一個淡淡的影子,每年總有一兩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一身過於寬大的道袍和沉甸甸的道冠,雖然一點也不合體,但小丫頭的溫潤和恬美的長相竟令這些裝扮顯得俏皮可愛,難怪母親對她鍾愛有加。
全身素淨異常,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永遠帶著淺淺的笑意。她叫我母親阿姨,叫我哥哥時,帶著一種自然的親切,抱著母親,或是拉著我的手在鳳引山莊跑來跑去,快樂如山間的小溪。但面對李斯白時,卻只是拘饉地喚一聲父親,便低下了頭,一如她對玄鶴道長時的遵奉有加。
李斯白沒當上逍遙派掌門時,根本便是江湖上的一葉飄萍,無根無土,母親是他僅有的一二知已,李曉便別無選擇地寄養在我家,成為我青梅竹馬的小伴,沒過兩年,又被我母親送上武當。
十歲的時候,我母親和李斯白便為我倆定下婚約,並向我們挑明此事。那時的她,已經是一個美人胚子了,眉眼酷似母親孟芊。我喜歡她,則更多地出於性情的相近。可能是遺傳的緣故,李斯白的無拘灑脫到她身上便是落落大方與從容溫順。成為我的未婚妻之後,她對我的態度上好像一點沒有什麼彆扭,她甚至當著我的母親,做些本質上完全不同於思無邪的親密舉動,我無比尷尬的臉紅令孟芊放聲大笑,而她只是調皮地歪著頭,毫不掩飾對我的喜歡。
她從十三歲開始給我寫信,透過孟芊轉我,每一封信的落款都是曉妹。曉妹兩個字代表的是純淨如月光的感情牽掛、皎潔如水晶的肉體忠誠。
這樣水銀洩地般的思念,一直持續到現在,在午後陽光煦暖的花園中的她清淨優雅的小姑居處,她生生將我伸進她小衣的手,從她光滑如玉的小腹上推開之時。
我從她的兩行清淚,知道這個生性淡泊的女孩已經傷感莫名。
“好妹妹,不過是和你師哥練一門內功,幹嗎要生離死別的樣子?要麼我先和你修研一下你們武當派這個神秘的功法,讓這位小帥哥先在外面等等?”
我忍住心痛,扮出一幅笑臉,逗著面前的兩個小孩子,不,一對即將合體的壁人。無論我心裡怎麼彆扭,但也不能否認劉易的長相相當討人憐愛,連對我情根深種的李曉,也無法繼續向劉易一味地發作了。
“天哥,這個陰陽磨要的必須是處女之體。 ”
劉易聽到此言,咬著牙哀求道。
“你胡咧咧什麼!”李曉忙打斷他的話,臉色慘白,生怕我知道詳情。
“這是什麼功法,還要處女之體?你不會把我的曉妹給怎麼了吧?”
我抓住劉易胸口的衣服,作出要打他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