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實是兇物。”
她把刀歸了鞘,然後還給沈宇,又道:“你最好不要佩帶此刀。”
沈字道:“不行,我正為此刀找尋真正的主人。”
青蓮師太道:“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宇道:“這把奇禍刀雖是在我手中,但我不是它的主人。據那石經上載,此刀屬於兩蜀杜豪世代相傳之寶。把此刀送還給杜家之人,將會得到極豐厚的酬勞。所以我正在尋覓它的主人。”
青蓮師太道:“兩蜀杜家原是著名的武林世家,不過已經勢微了近百年之久,好像這一家派,已經消失了,你沒有到錦陽訪尋麼?”沈宇道:“誰說沒有?但錦陽當地之人,甚至已不知道有這麼曾在武林中佔一席位的杜家。後來得到一點兒線索,一直訪到成都。”青蓮師太道:“如果杜家已經香火斷絕,你找也沒用。即使杜家尚有後裔,但衰落到這等地步,你將此刀給了他們,亦不能獲得什麼酬報。”
沈宇道:“不,杜家後人如果得到此刀,就有法子起出一個先代的窟藏,頓時成為鉅富。”
青蓮師太道:“你要錢幹什麼?你想要多少?”
沈宇忙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並非想得到金錢。”
青蓮師太嘆一口氣,道:“這才糟糕呢!如果你想得到金錢,我就可以為你辦到。你不要錢,問題才嚴重。”
沈宇不能不承認她的話有理,道:“你說得甚是。”
青蓮師太道:“你既不為金錢,是為什麼?”
沈宇道:“杜家在武林中,是以刀法見長,我交還此刀,可以學得他杜家的秘傳刀法。”
青蓮師太道:“杜家的刀法,不見得很高明,你學來作什麼?”
沈宇道:“在石經上說,杜家的刀法,雖然共有十幾套之多,但皆是從一招中創生衍化而成。那原始的一刀,深奧博大,杜家多少代以來,從來無一人能夠施展。這一口奇禍刀,卻可以換取這一招。”青蓮師太道:“哦,你此舉仍然是針對魔刀而做的了。”
沈宇道:“正是,我唯有求得杜家最原始的那一招,也許可以破得宇文登秘傳的魔刀。
你可知道,宇文登到了登峰造極之時,每一招都非常簡單樸實,毫無花巧,根本不能稱之為魔刀。”
青蓮師太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小時候,親自聽徐伯伯講過魔刀的奧妙。徐伯伯就是神機子徐通,你自然亦聽過他老人家的聲名啦!”
沈宇忙道:“我當然聽過啦,他老人家究竟仙去了沒有?”
青蓮師太道:“據我所知,他老人家已歸道山,可是沒有人見過他的屍體,以他的年齡來說,亦不算太老。加上他為人行事,往往叫人莫測高深。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他是已經死了呢?抑是尚在人間?’”沈宇道:“厲斜正要找他,你可知道?”
青蓮師太道:“我知道,他為了要尋找宇文登留下的刀經,也就是化絢爛為平淡,已達上乘境界的那一招刀法,所以要找徐伯伯。據說天下之間,徐伯伯是僅餘的與宇文登有過來往之人。當時其實徐伯伯年紀還很輕。可是他的雄才大智,卻使他能與一代魔王宇文登相交。”
沈宇道:“他究竟曉不曉得宇文登的無上心法的藏處呢?”
她以不大肯定的語氣,道:“大概曉得吧?”
頓了一頓,青蓮師太又接著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對你說過麼?他老人家的事情,總是高深莫測的。”
沈宇沉吟一下,才道:“他恐怕也會知道,他可是住在巫山中。’青蓮師太道:“是的,但你千萬別前往,因為他這樣吩咐過我們。
如果違揹他命令之人,定必困死山中,這是他說的,絕不會錯。”
沈宇坦白地道:“假如厲斜前往,我非跟去不行。”
青蓮師太道:“為什麼?”
沈宇道:“因為他此行的結果,不外兩途,一是正如徐前輩的遺言,困死於山中。若是如此,我雖亦不免一死,但他亦一樣丟了性命,我根本無須掛慮對付他之事了。第二個可能是,他找到徐前輩的人或遺駭,或者找到了宇文登遺下的刀法,我尚可趁他未曾修習之前,與他作一次決鬥。”
他拍拍那把奇禍刀,又遭:“那時此刀將派上用場,與他來個同歸於盡。”
青蓮師太對神機子徐通萬分崇信,是以認定他們如果前去的話,決計不可能生還,是以對於沈宇的決定,簡直焦慮很難以形容。
在燈光下,青蓮師太能夠清楚地看見沈宇堅決的神色,心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