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宇道:“這樣說來,假如艾姑娘不插手的話,師太也不幫助王道長了,是也不是?”
青蓮師太淡淡一笑,道:“那要看厲斜的意思了,他若不介意貧尼幫助王道兄,貧尼自是願意見識見識他那名震天下的魔刀。”
厲斜點點頭道:“本人絕不介意。”
沈宇發出警告,道:“厲斜的魔刀向例是出必傷人,若不喝飽人血,難以歸鞘。師太縱是武功過人,加上王道長的卓絕劍術,只怕仍然非是厲斜之敵。”
青蓮師太道:“這話豈能令人相信?”
沈宇道:“師大既是與艾姑娘相識,不妨問問她。”
艾琳點點頭道:“沈宇之言,實是不假。”
青蓮師太道:“王道兄,我們若是聯手出戰厲斜,本是勝之不武,貽笑同道之舉。可是現在聽他們說來,卻是極為不智之舉,這個貧尼倒是很不服氣呢!”
王定山道:“師太的意思是”
青蓮師太道:“貧尼意思是董華郎之事,暫時擱下,我們聯手對付厲斜,如果贏不了他,則董華郎一日跟著他,我們一日不向董華郎下手。”
王定山遲疑道:“我們聯手對付厲大俠之舉,只怕將被天下英雄恥笑。”
厲斜仰天長笑一聲,道:“你們若是能夠在我刀下達生,日後定可震動江湖,傳為佳話。嘿嘿,你們簡直是井底之蛙,除了在四川地面,在你們門派勢力範圍之內稱雄外,還知道些什麼?”
王定山皺皺眉頭,道:“厲大俠不可出口傷人,我等縱然是見聞不廣,但亦不至於如尊駕形容之甚。”
厲斜道:“這是事實,多言無益,你們一齊上來吧!”
王定山考慮了一下,才道:“在勝負未分以前,貧道不能不考慮到董華郎的問題,他可能乘我們拼鬥之際,悄然逃走。”
厲斜盯住他,道:“你有什麼提議?”
“貧道正想,如果將他交給我們雙方都認可之人監管,便可以放心了。”
“這話也有道理,把董華郎交給沈字如何?”
沈宇插手道:“別把我拖下水。”
厲斜冷冷道:“你有什麼困難?”
沈宇道:“我叫做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心思管你們的閒事。”
王定山門道:“這位沈施主與厲大俠等不是一路的麼?”
沈宇道:“不是一路,在下由於種種牽扯不清的關係,變成了籠中之鳥,俎上之肉,在他們的兇威之下,苟延殘喘。”
王定山道:“貧道瞧你人品正派,言語誠懇,這話想必不假,如果沈施主肯勉為其難,貧道倒是信得過你。”
艾琳道:“好,就這樣決定,沈宇,你過去把董華郎拿下,但不準傷他。”
沈宇道:“我為何要傷他呢?”
艾琳答道:“因為你不喜歡他,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沈宇只聳聳肩,舉步行過去。他小心地避開厲斜或王定山的刀鋒劍勢,以免其中任何一人,乘機出手。
他繞到查華郎身後,伸出右手,抓住對方手臂,便往身邊一帶。董華郎踉蹌退開三步,總算脫離了王定山的凌厲劍氣。
厲斜沒有乘機出手,一則青蓮師太已移到王定山旁邊,持劍作勢,準備接下任何人對王定山的攻擊。二則厲斜胸有成竹,認為必能擊敗這兩個出了家的高手。而且他本來就恨不得找到堪以一斗的敵手,如果這兩人的確能夠一拼的話,亦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他很有風度地退開數步,但突然間面色變得更白,眼中射出兇惡森厲的光芒,遙遙盯住那兩個對手。
王定山和青蓮師太稍稍分開,雖然僅僅是各佔方位,可是已顯示說不出來的契合,彷彿他們的心靈,完全回合在一起。
他徐徐稽首,道:“厲大俠殺機之盛,氣勢之強,貧道還是平生第一次遇見。”
青蓮師太介面道:“厲大俠如果心中不充滿殺機,相信魔刀的威力,要大打折扣,是也不是?”
厲斜道:“這也不算什麼秘密。”
“若然如此。”王定山道:“厲大使縱然練到天下無敵的登峰造極地步,也不過是一個殺人如麻劊子手而已,後世之人,誰會景仰敬崇於你?”
厲斜道:“本人如若得窺武學聖絕之境,無敵於天下,這等及身的榮耀,已經夠了,不管什麼後世不後世的。”
青蓮師太道:“這話就不對了,若是須得憑藉冷酷無情的殺機,方能達到至高境界,便不算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