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為了金錢而反目決裂,但在我們這等家世,錢財不是最重要之物,所以金錢方面,不予考慮。”
沈宇道:“是,是,我們兩家雖非豪富,但也不愁溫飽。”
“那麼我們看看會不會在意氣忿激之下,肇生慘劇。令首享有盛名,經驗閱歷豐富,決計不是衝動之人,對也不對?”
“先父脾氣很好,仍然遇到無知之人,對他無禮侮辱,他都可以不予計較。”
“艾克公的脾氣如何?”
“他的脾氣也很好。”
“你看他們兩人之間,會不會為了某種事情不痛快,積怨於心,直到那一天,突然爆發而出手相拼?”
“不會。”沈宇斷然道:“他們雖然都很有修養,很能忍耐,但另一方面,他們又是坦白率直之人,如果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對的事,他們都會說出來,而不是藏在心中,積成怨恨的。”
青蓮師太沉靜忖想了一陣;才道:“這樣說來,他們之間實在沒有什麼理由,會發生火拼之事了。”
“唉,正是因為想不出一點兒道理,我才如此沮喪彷徨啊!”
他停歇一下,又道:“而且在事實上,他們的感情,在五個結盟品弟中,還是最要好的呢!”
青蓮師太現出審慎的神色,問道:“他們對女色方面,看法如何?”
沈宇馬上答道:“關於這一點,我知道外界可能有點兒誤會。”
“什麼誤會?”青蓮師大連忙追問,心想這件的案的癥結,可能就在女色上了。
“先父鰥居多年,”沈宇道:“他一直沒有再娶,據我所知,他並不是沒有情慾,而是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意思。也就是說,自從先慈見背棄世,先父伉儷情深,心傷不已。同時又覺得世間沒有~個可以與先慈相比的女子,所以他寧可獨身不娶。”
他深深嘆息一聲,又道:“另一方面,先父也是為了我的緣故,他認為若是另娶妻子,將來這個後母對我不好的話,既使他左右為難,又對不起先慈,所以他索性不娶了。”
青蓮師太道:“令尊誠然是難得的多情種子,只不知他這等決定,竟會滋生外界什麼誤會?”
“說來好笑,那是艾琳的母親,即是艾克公的夫人。她與先慈雖然鄉里遇異,姓氏不同,但兩人卻長得十分酷肖。是以昔年先慈在世,與她交往極密,情逾姊妹。先慈逝世後,這位妹妹曾經留居在我家匝月之久,對先父百般安慰,對我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
青蓮師大連連點頭,表示她已瞭解此事的含意。
沈宇停下來,想了一陣,又道:“艾二嬸不但在當時對我家十分照顧,其後的許多年來,她仍然是如此,每隔三五天就到我家來,指揮童僕,內外打掃整頓等。總之,自先慈見背之後,我家仍然保持清潔條理,一應之物俱全。逢年過節時,所有的應酬送禮,從未缺誤過。因此,可以說二嬸已兼為我沈家的主婦。這麼一來,唉,,青蓮師太等他嘆氣之後,才問道:“這麼~來之後便如何呢?”
沈宇道:“艾二叔以及先父,雖然胸懷坦蕩,不以為念。但外面的閒言閒話,總是有的。”
“這是免不了的事。”青蓮師太道:“世俗之人,哪裡懂得這等交情?”
“外間的閒言並不多,因為我家的童僕,都等如是先父清白的見證,是以閒言不會越傳越盛,甚至在數年以後,就自動消滅了。可是想不到其後忽然發生了這件不可思議的兇案。”
“於是當日的閒話,又被翻出來了,是也不是?”青蓮師太問:“你的三位盟叔,他們怎麼說?”
“他們心中縱有懷疑,亦不會說出來的!”沈宇鬱郁道:“這便是最使我洩氣之事,我問過他們,但他們都堅稱不明其故。”
青蓮師太想了一陣,問道:“你去詢問他們之時,可曾提到過這件事?說不定你覺得不便啟齒,沒有問及。而他們也不便提出來。”
“不,我都曾直接問及這件事。”沈宇道:“他們的回答都很肯定,說是與此事無關。”
“你不相信他們的回答麼?”
“請想想看,若是我與他們交換了地位,我會怎樣回答呢?當然是斷然否認的。”
“那麼你呢?”青蓮師太銳利地問道:“你自己的想法怎樣?你覺得會不會有可能是因艾2嬸而發生兇案?”
“絕對不會。”沈宇十分堅決地道:“艾二嬸對先父及我的關懷憐愛,完全是發自真心,毫無做作,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坦誠純潔。老實說,你這刻就算打死我,也不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