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涵碧又想了一想,忽然面露喜色,道:“有啦,有啦!”低聲在柳蘊
青耳邊說了些話。柳蘊青聽了,喜道:“妙計,好辦法,了不起!你說這法
子成麼?”她連續三個詞語大大讚成,最後一句話卻又大大存疑。柳涵碧道
:“當然成了,來罷!”兩女一齊縱身而出,搶入戰圈,身法奇巧,猶如兩
只小小鳥兒,雖不及呼延鳳、秦盼影姿態曼妙,卻也敏捷機伶,穿插於三人
之間,四手各成三指相聚之狀,出手密如雨點,招招點向文淵穴道。
文淵應付呼延鳳、秦盼影,已大感吃不消,眼見這對鏡裡翡翠也來插手
,招數亦自精妙,頓時吃了一驚,叫道:“雲霄派當真不講道理麼?”柳涵
碧叫道:“文公子,你別急,我們是來幫你的啊。”說話之時,指掌並出,
柳蘊青的招數也是一模一樣,掌若羽拂,指如喙點,剛中有柔,柔中有剛,
勁力比秦盼影弱得多,卻十分刁鑽奇異,當真防不勝防。
四女分成兩對,招數相輔相成,攻守均是嚴密無比,文淵竭盡全力拆解
對方招數,幾無反擊餘地。他以一敵四,實在太過不利,方始格開秦盼影軟
劍,又需避讓金翅刀,忽覺背心一麻,已被柳涵碧、柳蘊青打中背後大穴,
跟著頸後一震,亦已中招,登時頭暈目眩,腳下一跌,幾欲昏去。他忽然怒
從心起,心道:“你們雲霄派未免欺人太甚!我不願多做爭鬥,你們卻來強
逼,這是什麼道理?”他怒氣填贗之下,一劍刺出,竟是全力施為,劍刃上
真力充盈,劍風破空,颯颯而鳴。這一擊“指南劍”威力極強,直指呼延鳳
,呼延鳳斗篷急收,揮擋身前,兩相交擊,劍刃深陷斗篷,其勢不衰,正中
呼延鳳小腹。
文淵一劍刺出,陡然大驚:“不好!這一劍豈不刺死了她?”想要收劍
,已然不及,“當”地一響,卻未刺入呼延鳳體內。文淵一怔,登時瞭然,
是被斗篷中的金翅刀擋下了劍尖。
他這一劍使足了全力,背門破綻大露,又中了不知是秦盼影還是柳氏姊
妹的一指,再也立足不定,眼前一黑。昏昏沉沉之際,只聽身旁驚呼怒喝之
聲響起,又是幾聲兵刃交擊之聲,跟著內息一亂,什麼也聽不見了。
昏迷之中,文淵彷佛騰雲駕霧,身子輕若無物,不知飄往何方。過了良
久,似乎停了下來,身體卻仍毫無感覺。
暈去許久,文淵忽覺肩上、背上、胸前傳來陣陣柔嫩的觸感,極是舒服
,真氣一點一滴送了過來,穴道一一解開,神智逐漸清醒。一睜開眼睛,眼
前枝繁葉茂,都是樹木,幾隻手正在他胸前“神封”、“步郎”,胸腹之間
“石關”、“商曲”諸穴之上推宮過血。一看之下,身旁左右卻是柳涵碧、
柳蘊青姊妹兩人,見他醒來,同時面露喜色,柳涵碧叫道:“文公子,你醒
啦!”柳蘊青道:“文公子,覺得怎麼樣?傷口會痛麼?”
文淵呆了一呆,道:“我沒事。”想要坐起身來,卻覺全身痠軟,難以
移動,只能勉強稍稍轉動脖子,卻見四周都是柴枝花草所圍成,架在一株大
樹枝椏之間,便似鳥兒所築之巢。四下林深樹密,仍是一座林子之中。他上
身衣衫已經被脫去,鋪在自己身下,上身幾處傷口都已包紮得十分妥善,微
有清涼之意,想是已敷了傷藥。柳氏姊妹分坐自己左右,兩雙小手在他身上
推拿,正試著給他解開穴道。
柳氏姊妹見他臉上有茫然之色,互相眨了眨眼,柳蘊青朝他笑道:“文
公子,你想通這是怎麼回事了麼?”文淵道:“你們帶了我出來?”柳涵碧
笑道:“你真聰明,一猜就中。”柳蘊青笑道:“你這麼會猜,先前幹嘛不
猜猜我們的名字?”
文淵心下疑惑,道:“你們帶我來此,是何打算?”柳涵碧一噘小嘴,
道:“我們好不容易救你出來,你也不謝謝人家,臉色這麼難看。”柳蘊青
道:“是啊,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打昏,又好不容易搶先把你捉了起來,又好
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