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正是
“天宮紫鸞”秦盼影到了。
柳蘊青道:“我們哪有胡鬧?”柳涵碧道:“我們只是在問文公子,為
什麼男人不能看女人的身體,女人也不能看男人的身體罷了。”秦盼影臉頰
微紅,雙手在姊妹兩人頭上拍了一下,低聲道:“夠了,別給人看笑話。”
一見文淵上身裸露,臉上又是一紅,輕輕別過頭去。文淵耳後一熱,匆
匆穿上衣服。
秦盼影見他穿戴妥當,微一躬身,道:“文公子,這兩位柳師妹不諳世
事,若有得罪,請多包涵。”文淵還禮道:“好說。”
秦盼影道:“敝派適逢大敵,掌門師姐因而對文公子有所誤會,小女子
至感抱歉,必會盡力向師姐解釋。日後若再相見,也免去一番紛爭。”文淵
微笑道:“多謝姑娘。”秦盼影微微一笑,道:“掌門師姐此時正在到處追
查公子下落,只怕轉眼便至。柳師妹,我們先回去絆住師姐。”
柳蘊青噘嘴道:“秦師姐,我們都還沒跟他說幾句話呢,你就要我們回
去了?”柳涵碧也道:“掌門師姐有你勸著就夠了嘛,人家還想留著呢。”
秦盼影皺眉道:“不要使小性子了,要是再給掌門師姐找來這裡,可逃
不了第二次。”朝文淵一拱手,道:“文公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
後會有期。”拉著柳氏姊妹,直躍下樹,紫影飄蕩,牽著兩姊妹掠地而去。
三女匆匆而去,樹上木巢中便剩下文淵一人。文淵心道:“今天這番遭
遇,雖然來得莫名其妙,卻也長了見識。巾幗莊石莊主已是女流中的高手,
這位呼延姑娘的武藝卻更加狠辣幾分。當日我跟小茵過招,也只不過傷了手
腕,呼延姑娘下手之重,可也不比小茵差了。雖說最後是四人攻我一人,畢
竟也是了不起的武功,武林之中,確是奇人輩出。”轉念一想:“不止呼延
姑娘,那兩位柳姑娘也是大大的奇人,只不過奇處不在武功罷了。”
他稍加伸展肢體,料想外傷不重,便拿了擺在一旁的長劍,縱身下樹,
心想:“方才秦姑娘言道,呼延姑娘正在四下搜查,那麼我也該離這兒遠些
才是,免得橫生枝節,又要大斗一場。”當下朝著秦盼影等離去的相反方向
走去,心中所想,又已回到尋找紫緣等人的心思。
此後一連數日,文淵仍是到處打聽,希望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三女都
是容貌超群,若有人見過了,決計沒有全無印象之理,可是偏偏探不到絲毫
線索。他空自思念,也是無計可施。
這天黃昏時分,文淵來到一處市集,見天色已暗,便尋了客棧投宿,向
店伴索房時,順便又向掌櫃探問了三女下落。那掌櫃搖頭道:“沒見過的,
要是真有三個美貌姑娘一起光臨小店,我雖然老眼昏花,也不至於漏了過去
。”文淵好生失望,深深嘆了口氣,只覺無精打采,正要隨店伴到房間去,
忽聽店中一桌客人傳出輕聲冷笑。
文淵略一凝神,聽得那桌有人低聲說話,道:“這窮酸秀才失心瘋了,
居然在這兒打聽美貌姑娘。方圓百里之內的美人兒,還有哪個沒在咱們主子
的禮單上?”
這句話聲音極輕,若非文淵內功造詣不凡,那是一個字也聽不到的。文
淵心下一凜,心道:“那是什麼意思?”轉頭一望,見那桌共有四人,都是
三四十歲的男子,說話的是一個禿頭瘦子,眼神中顯得甚是狡猾。旁邊一人
見文淵瞧向這裡,伸肘輕輕一撞那瘦子,雙目一瞪,罵道:“他媽的臭小子
,看什麼?”
文淵轉過頭去,假作驚惶,便隨店伴上樓看房。到了房中,文淵問道:
“樓下那四位客人,也投宿貴店麼?”那店伴道:“是啊。這幾人強兇霸道
,小相公,你可別惹他們得好。”文淵微微一笑,心中盤算:“那人說的‘
禮單’是怎麼回事?以人為禮?這事可透著點邪門,該探上一探。”隨口問
了四人房間所在,便打發店伴出去。
當夜文淵並不入眠,只是坐著運氣吐納。待得時近子夜,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