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平安無事。」
��韓熙微笑道∶「這就好了。文師弟,這幾天家父正在找你,在此碰面,
真是再好不過。」文淵道∶「韓師伯找我?他老人家在哪裡?」韓熙道∶「
我們最近忙於探訪皇陵派的動向,需得住在京城,為了避過皇陵派的眼線,
家父和我借住一位大人物府上。這些天來,也查到了一樁要緊事。文師弟,
事不宜遲,你我這就回去,家父自有吩咐。」
��文淵朝小慕容一望。小慕容笑道∶「去啊,去啊,怎麼不去?我們找了
半天也沒有線索,線索送上門來難道還不要?」文淵微微一笑,向韓熙道∶
「那麼煩勞師兄帶路了。」
��韓熙領著兩人,一路走著,來到了一座四合院前。文淵瞧那門戶,只覺
得有些熟悉,卻記不起在何時看過。三人過了天井,走進主廳,廳上正有兩
人對坐交談,一人便是韓虛清。另一人也是中年人,文淵一看那人面貌,登
時一陣驚訝∶「是于謙?啊,是了,我剛到京城來時,曾跟蹤邵飛來此,難
怪我覺得這房子眼熟。」
��當日文淵來此,于謙職居兵部左侍郎,此時則是官拜兵部尚書,掌握重
權,身負社稷安危的重任,為當朝所倚重。只是于謙秉性剛直,朝中難免有
人閒言閒語,暗暗忌恨。惟幸景泰深知于謙才幹,為了抵擋瓦剌,依然極力
起用於謙,排除眾議,讓他得展所長。
��文淵聽韓熙口稱「大人物」,只道是哪一位江湖高人,絕對料想不到會
是朝廷重臣于謙,不免大為訝異。
��于謙和韓虛清見三人來到,都站起身來。韓熙道∶「爹,我在路上遇見
了文師弟和慕容姑娘,把他們帶來了。」韓虛清點頭上前,神色甚是欣喜,
拍拍文淵的肩,道∶「好,淵兒,你這些時日裡做的事,師伯也有所耳聞。
你破了奪香宴,振了我名門正派的聲威,很好,很好,這正是俠義道的精神
。」文淵道∶「多謝師伯稱讚。」
��韓虛清引著文淵見過於謙,道∶「淵兒,這位是當今兵部尚書,于謙於
大人,快來見過了。」文淵上前行禮,于謙隨即還禮,道∶「文公子不必客
氣。」韓虛清再介紹小慕容,小慕容卻不行禮,只是悠哉悠哉地站在一旁。
��眾人入座,韓虛清問了文淵近況,文淵據實以答。于謙雖非江湖中人,
卻也凝神聽著。當文淵說到寇非天告知他龍馭清有意謀反、之後在京城多方
調查的部分,韓虛清格外留神,道∶「可有查到什麼訊息?」文淵道∶「慚
愧,至今尚未查得蛛絲馬跡。」韓虛清道∶「皇陵派行事機密,這也難怪。
我和熙兒也聽得風聲,龍馭清有所圖謀,是以特來和於大人共商對策。」
��文淵望向于謙,見他雖然神色平和,但是目光凜然,不怒自威,雖是文
人,氣度卻是令人懾服,不由得心裡微微一震。只聽韓虛清續道∶「皇陵派
勢力龐大,單憑江湖規矩對付,不能竟全功。要翦除龍馭清在宮中的同黨,
這就必須借重於大人的幫忙了。」
��這話說完,便聽一旁小慕容笑了起來,道∶「好得很啊,韓前輩,你是
武林名師,德高望重,於大人是兵部尚書,位高權重,你們兩位聯手起來,
怕什麼皇陵派呀?」韓虛清微笑不語,似乎沒有聽見。
��于謙緩緩開口,說道∶「韓先生,就你所言,日前龍馭清準備趁著國無
長君,會同靖威王趙廷瑞,起兵謀逆,兵械器用,已在天壽山各陵寢地宮中
備齊。如此關外有瓦剌覬覦,成內憂外患之局,極其險惡。我得知之後,會
同各部尚書和幾位同僚研討對策,奏請太皇太后,推戴了當今皇上,總算是
搶在龍馭清之前,先使他師出無名,難以起事。」說著目光一掃,逐一望過
四人,說道∶「可是龍馭清是否當真有意謀反,並沒有證據。太上皇迴歸無
期,此舉也是勢所必然,並非針對龍馭清所為。」
��韓虛清微笑道∶「於大人身居重職,自當深謀遠慮,行事慎重,和我們
江湖人士不